第24章 实施剿灭总坛
正是基于上述所说这四个方面,所以兴龙门总坛的建造工程才不得不分期进行。李瀚和朱家当然不清楚这些情况,可等他们回来与刘龙飞一讲,鉴于对凉州当时情况事先有了比较透彻地了解,所以刘龙飞马上就估计出了逍遥子罗鹏在建造兴龙门总坛时所遇到的这些问题,。由此往下推断,也就很清楚为什么面积这么大的一个总坛,防守力量严重不足的原因所在了。这里面逍遥子罗鹏还存在一个错误的认知,那就是他认为如有官军或者其他江湖门派攻打总坛,只需加派些人手严防死守住各个通道的出口,在有限且狭长的空间范围内对方即便人数再多,企图打进来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费劲。再说,这个总坛里面还有一条只有个别几个人知道的秘密逃生通道,因此他更无有忧虑了。另外,即便对方前来攻打,只要总坛能死守住三天,就近的各个分支坛就会调动所有会众火速前来增援。而到了那时候,一个里应外合,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呢!逍遥子罗鹏是这样想的,而当他把自己的意见给底下的主要大长老们陈述了之后,这些人觉得他的想法也颇有几分道理。可这些人们哪里能够料想到,自己碰上的对手是刘龙飞这个大人精子。李瀚与朱家回来还不到一个月,在兴龙门总坛的一期建造即将竣工之际,却被刘龙飞率领的官军攻破了,兴龙门会众死伤惨重,只有逍遥子罗鹏与几名亲信长老率领百余名弟兄从秘密逃生通道跑了出来。当时这条逃生通道,还未来得及加高加宽呢,只能够容两人行走!
当李瀚与朱家正想回长安时,却又赶上了匈奴人前来袭扰,武威县城四门紧闭。两人害怕耽误行程,又悄悄去武威县衙找了一趟县令。在武威县令的配合下,他们在一天后的凌晨趁着武威地区难得一遇的大雾,由守卫武威县城的打开距离庆阳官道最近的城门,他们一行人才得以出城。见李瀚与朱家就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将兴龙门总坛的情况摸得个清清楚楚,刘龙飞喜不自禁。见两人身体没太大变化,只是显得有些疲惫,他心里则又快慰了不少,忙让籍兴带二人去洗浴换装。晚上刘龙飞摆宴给李瀚与朱家洗尘接风完事后,自己则对着两个人带回来的地区兴龙门的总坛内部构造图纸看了半天,一个捣毁兴龙门总坛的计划在他心里便酝酿确定了下来。第二天一早,他让吕幼兰在绣衣府内找几个善于复制地图的人,将李汉与朱家带回的这张图纸多复制几张出来。估计也该散朝了,他便进入到未央宫内觐见汉武帝刘彻。在李瀚与朱家离开长安,刘龙飞前往边地视察防务这段时间内,吕幼兰与郭解等人办理好他走之前交代的其它任务同时,在卫青、汲黯等人的协助下,则主要完成了绣衣府开府建衙的各项工作。至于绣衣府所需的各类人手,到目前也挑选的差不多了。这些事情在汲黯写给刘龙飞的邸报当中,都说得非常清晰了。
刘龙飞进得未央宫来见到汉武帝之后,依旧在万岁殿里君臣两人聊了半天。刘龙飞将李瀚与朱家已侦知兴龙门总坛位置回到长安城的消息告诉了刘彻。刘彻询问他该怎么办,刘龙飞则说调整一下原有的设想,先趁此良机将兴龙门总坛给剿灭了。至于兴龙门在各地的分支坛,则在总坛剿灭后马上同时动手,令兴龙门没有喘息的机会。他向汉武帝请求暂时将天水与庆阳驻军的兵权交付与他。他再从这两地的驻军中挑选两千骑兵与三千精锐步兵去完成剿灭兴龙门总坛的任务。同时,他会从天水、庆阳两地驻军中抽调五千骑兵与一万名步兵向武威方向移动,在武威县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等待他的消息。他这样安排,是为了预防匈奴人趁机前来骚扰与偷袭。等匈奴人前来时,马上利用飞鸽传书让这五千骑兵与一万名步军前来接应自己。汉武帝刘彻见他考虑的十分周全,欣然同意将天水、庆阳两地驻军的指挥权暂时交付与他。等他出宫回来后,马上让籍兴把汲黯与张汤找来。刘龙飞让汲黯在盯紧匈奴人在长安城内外这些暗桩眼线的同时,制定出一份摧毁匈奴人这些秘密据点的初步计划,等他回来时交给他。张汤依旧是老任务,盯紧淮南王府与刘陵的动向。而吕幼兰与郭解,则要带领绣衣府现有人员,参与到这两项工作中去,逐步适应好所属的各项职能。没过两天,他带着李瀚与朱家等人,前往凉州武威地区。
刘龙飞等人赶到与天水和庆阳兵马汇合地点时,这些兵马已提前到达。他先以自己的名义向武威、宣威等凉州的县城发了一道命令,讲不日之内朝廷将派兵到这些地区屯军垦田,希望各县予以积极配合等等。还让见到他的命令后这些县城马上贴出告示,周知当地的老百姓。其实,他这是为了麻痹兴龙门与匈奴人所释放的烟幕弹,尤其是让兴龙门总坛的人一时间疏于防范。他从天水与庆阳派来的将士中挑选了精锐的二千骑兵与三千步兵,隔了几日才向武威县城出发。而这时他的命令早已到达武威县城,县令也将安民告示在县城各个城门的内外张贴了有几天了。他则在此期间,与李瀚和朱家外加即将随他前往武威的骑步兵将士,在营帐外做了一次关于剿灭兴龙门总坛的演练。直到这时他才将自己计划和盘托出,形成了诸多条任务命令发布了下去。他的整个计划安排是等到了武威后,李瀚与朱家带着人,迅速将武威城内及周边地区兴龙门的那些个暗桩眼线的据点迅速监视了起来,包括他们原来在武威县城内所住的那个客栈,以便下一步彻底封锁消息,使兴龙门总坛暂时成为瞎子和聋子。然后全部骑兵与大部分步兵则迅速抢占山下四个总坛的出口。同时再派出三百步兵在莲花山顶那个佛寺外守候,防止兴龙门会众从那里逃窜。
刘龙飞自己带领五百步兵,留在外边做机动。抢占山下兴龙门总坛四个通道出口后,步兵迅速往里攻杀,骑兵则埋伏在四个出口外,每个出口五百骑兵,对逃出来的兴龙门会众进行兜捕与击杀。另外,如步兵在通道内遇到兴龙门会众激烈抵抗,则马上退出来守候在四周。等他下令后,用事先让天水与庆阳军队提前购买的辣椒、麻头、破布等物,用土质的皮老虎向通道内实施烟火攻击。刘龙飞的这招儿,完全出乎了兴龙门的现任门主逍遥子罗鹏的预料,结果在后续的剿灭兴龙门总坛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按计划吩咐完毕后,刘龙飞率领这些精锐的骑步兵向武威城进发。等到达了武威城内,城内外居民见朝廷并没有派来多少兵马,也没有惊扰当地百姓生活的现象发生,便都信以为真他们是来屯兵垦田的。因为到达时才过午时,刘龙飞则下命令大军休息。他在李瀚与朱家的带领下前往武威县衙,武威县令则早在那里守候。刘龙飞简单询问了武威县内县兵与千名朝廷留守步兵的情况,让县令屏退左右,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真实意图告诉了武威县令。他让县令同留守武威城内率领千名步兵的校尉晚上配合他们行动,并维护好县城内的秩序。
也就刚到酉时天刚擦黑,刘龙飞下令封锁武威城内的街道,当地百姓们只准进城而不准出城。他先让朱家与李瀚各自带着几百名骑兵,去敲掉莲花山周边那些村落中兴龙门的那些暗桩眼线。其余的大军,则在县令派出的向导带领下,以李瀚他们地图上的标明的地点为目标,急行军于子时前赶到各个目标。等他到来后,再发布进攻的命令。他则带着留守城中的那个校尉与六百名步军,依据城中确定好的兴龙门暗桩眼线盘踞据点分别进行围捕围剿。因为知道原来李瀚与朱家所住的那家客栈有暗道直通城外,便首先扑向这家客栈。到了客栈外边,刘龙飞先让跟随他的步兵把客栈围起来。因为自己穿着便服,就与几名长安随他前来的亲兵向客栈内走去。等他们进入到客栈内,那个客栈掌柜的也没在意,还以为是来了要住店的客人呢。他一挥手,几名亲兵上前将客栈掌柜的控制住。客栈掌柜的还打算进行分辩的时候,他嘿嘿冷笑着走到客栈掌柜的跟前,明确告知他就是兴龙门的暗桩,这个客栈是他们的一个据点。见他还不肯招认,刘龙飞便直接问道客栈内的暗道是做什么用的,而他多次深夜上莲花山做什么,客栈掌柜的到此时才无话可说。在刘龙飞一通逼问并使用了些他独特的手段后,客栈掌柜的才说客栈内还有三名伙计是他手下的暗探。刘龙飞命令又将这三名伙计抓了起来。城内围捕围剿兴龙门暗桩眼线的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毕竟整个武威县城不大。
等城内完了事,刘龙飞将抓获的这些兴龙门的暗桩眼线统统交给武威县令暂时看管,自己则率领亲兵卫队与李瀚和朱家为配合他行动留在城内的手下,骑马出城向兴龙门总坛所在地莲花山飞奔而去。三十里路,对于骑马的人而言确实不算什么。也就戌时刚过,他就来到了指定的地点。而已经有部分骑兵,先行到达了他所在的那个指定地点开始搞搭建临时指挥营帐这摊子了。到了亥时二刻各部人马来报,所有骑步兵均已到达了指定地点。这时,李瀚与朱家也带着在莲花山周边村落去敲掉兴龙门那些暗桩眼线据点的骑兵前来汇合。他们两人的任务也完成的很是顺利,无发生任何意外情况。而在莲花山下四个方向通道出口的那些兴龙门夜间的防守人员,则被各部大军派出的侦察兵士统统干掉了。而莲花山顶的那个佛寺,也被派去的三百步兵牢牢控制住了。这四个方向通道出口全部被占据,是整个清剿的关键。刘龙飞得知已全部顺利拿下后,知道行动已成功了一半。子时刚过,刘龙飞命令放行动开始的响箭。瞬间,三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哨音射向天空。这个时候,寒冷的西北风也不期而至,而且越刮越大。刘龙飞在指挥营帐内,下意识裹紧了所穿的棉袍。这件棉袍,还是这次他回到长安,吕幼兰带着去长安城内最有名的制衣铺为他量身定做的。
因为本次行动很是保密,再加上行动前安排非常周全,消息根本没有走漏,完全出乎兴龙门总坛的预料,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由四个方向通道出口进入的步军在无数点燃起的火把指引下展开了进攻,前期几乎没遭遇什么像样的抵抗。直到快接近到兴龙门那个议事厅时,兴龙门会众的反击才得到切实加强。见自己人到此时已进攻不动,出现了一些伤亡后,便按事先与刘龙飞的约定,四个方向的领军校尉将所率兵马有序全部撤出了通道。刘龙飞得知四个方向步军全部撤出后,则命令又向天空中射出三支响箭。东边与南边撤出的步军,很快用山下的石头、木棍,杂草等物,将这两个方向的通道出口几乎全部堵死。而西边与北边两个出口的步军,则将事先准备好的辣椒、麻头、破布等物开始向通道口内堆积,还放置了不少临时捡拾来的干柴。而刘龙飞则让西面与北面两个方向几个嗓门大的步兵,向内高喊说他请兴龙门现任门主逍遥子罗鹏出来答话。如果这时候兴龙门总坛内的人员可出来投降他表示欢迎,保证不杀任何一人。如再企图负隅顽抗,他们马上就进行烟火攻击了。逍遥子罗鹏到了此时才清楚,这次针对兴龙门的行动是由刘龙飞亲自带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明白刘龙飞所说的烟火攻击是什么意思。过了有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刘龙飞见兴龙门总坛内没任何动静,便命令西面与北面两个方向点火实施烟火进攻。
很快整个兴龙门总坛内烟雾弥漫,呛得人们睁不开眼睛。在这两个方向上,刘龙飞还命令守候在西面与北面通道出口外的步军,不时用自制的皮老虎往洞内吹风。这下好了,烟火借着风势持续不断往兴龙门总坛内灌,烟幕则越来越强烈。而东面与北面两个通道出口几乎完全被堵死了。浓烟在总坛内淤积着排放不出去,很多兴龙门会众均被熏晕了过去。逍遥子罗鹏试图派人从莲花山顶的那个佛寺机关内跑出来,但因为佛寺内四个机关洞门和上下通道狭窄,而冲出来的兴龙门会众均被守在佛寺周围的三百名步军用弩箭射杀或射伤。逍遥子罗鹏这才体验到了刘龙飞烟火攻势的厉害,也无比痛恨此招的阴险毒辣。这期间有不少兴龙门会众冒死从四个方向通道出口冲了出来,不是被埋伏在外边的步兵用弩箭射杀,就是被恭候多时的骑兵用马刀砍死。当初如果兴龙门总坛不加高加宽四个方向的通道,进来的这些毒烟还可用东西添堵住。现在一加高加宽,兴龙门总坛里面的人,暂时是彻底没招了。罗鹏一面命人打开那条秘密逃生通道,一面让所有会众尽量用毛巾衣服等物遮捂住自己的口鼻等处。关键是在这烧起浓烟的物品里面夹杂了太多的辣椒,这东西刺激性着实强烈,令人实在睁不开眼睛,嗓子也觉得无比的难受。
刘龙飞见时间已到了寅时,就命令将东南两个方向的堵死的出口打开,而西北两个方向开始撤火。等通道内的浓烟稍微消散了下,步兵们每人脸上戴好事先已准备好的布罩,每隔几人举着一个火把沿着四个方向通道出口,向内展开攻击。而此时刘龙飞下达的将令,是不留一个活口!进攻在前面的步兵,以盾牌与长枪开路,后边跟上的则是几排弩箭射手,再往后才是拿着刀剑等兵器的其它步军将士。四个方向通道出口的步兵这一通猛攻,再加上刚才的烟火攻势,兴龙门总坛内的会众已死伤超过了九成以上了。后来还是罗鹏的师叔金蝉儿带人冒死掩护,罗鹏才领着那些大长老从那条秘密通道内逃了出去。而金蝉儿本人,则被步兵们射出的弩箭整成了刺猬,最后惨死在了秘密逃生通道的门口。兴龙门的会众除从那条秘密通道内逃走的百余人外,其余全部被刘龙飞兜捕的大军消灭在了总坛内。刘龙飞后来不允许兴龙门会众投降,一方面是为了震慑西汉朝内其他各个门派的江湖势力,另一方面这也是汉武帝刘彻的意思,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到了卯时的时候,洞内已无活着的兴龙门会众了。刘龙飞命令所有马步兵将兴龙门总坛内的粮草辎重,能拿多少全部拿出来。
等东西基本搬完之后,刘龙飞下令往兴龙门总坛内泼进火油等物,并将硝石、硫磺等物放置在总坛内重要部位。等人员都撤到安全区域了,他下达点火的命令,用一把大火将兴龙门花了数年时间才建造起来的总坛烧了个稀巴烂。因为总坛内还放置了不少的硝石、硫磺等物,这些东西遇到明火之后产生了剧烈的爆炸。没多大功夫,轰隆轰隆的巨响此伏彼起,兴龙门总坛内很多地方全部垮塌了,连莲花山体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整个清剿兴龙门总坛的行动,刘龙飞所率的大军才死伤了不到四百人,而兴龙门的会众死亡人数超过了七千多。这个双方战损数量的对比,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这也是因为兴龙门的很多会众,没有接受过正规化的军事实战训练的必然结果。此时的天光已经大亮,刘龙飞率领得胜之师很快就回到了武威县城内。刘龙飞等人刚吃完中午饭,便得到确切消息说匈奴人前来武威附近骚扰。他一边飞鸽传书让天水与庆阳驻扎在武威县城外五十里的骑步兵火速增援,自己则带着诸位校尉与武威县令登上了武威县城北面的城楼向远处眺望。只见距离武威县城十里地外的地方平地起了一层浓厚地扬尘,看样子匈奴人这次前来的兵马是奔着他本人前来的。
他一阵冷笑,却让县令赶紧去打开刚关闭上的城门。武威县令一时不解,疑惑地望向刘龙飞。刘龙飞也不答话,命令两位领军的校尉带领三千步兵立刻到城外道路两旁的小树林内埋伏,其他的步兵迅速登上城楼准备防守。而那两千精锐骑兵,则听从他命令随时准备从城门内出击。这时他才向武威县令解释讲,匈奴人的前锋部队至多不超过五千人,既然他领着大军在这里,就不能坐视不理消极避战。匈奴人的前锋部队气势汹汹而来,必然无太大防备。他准备趁着匈奴前锋部队立足未稳,打他个冷不防,狠狠杀杀匈奴人前锋部队的锐气。见他胸有成竹地这般一说,刚才又得知援军距离武威县城已经不远,武威县令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没多大功夫,匈奴人的前锋三千多骑兵来到了武威城门跟前百丈远的地方。见城门大开,这些骑兵都不知是何意,纷纷勒住自己的战马不敢向前。这时匈奴人前锋部队的指挥将领也赶到近前,看了下之后便下达命令准备进城。匈奴骑兵还未冲到吊桥前,这时候就见猛地天空中突然射出了三支响箭,而城门楼上闪现出了无数汉军的身影。一阵箭雨,劈头盖脸向匈奴人的骑兵射来。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由两旁小树林内杀出了很多汉朝的步兵。带队的匈奴将领连忙下令匈奴骑兵们迎战,双方将士瞬间便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