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血
经过短暂的交谈，知道这名男子叫王峰，女人叫许明艳。小黑子本名叫王柄松，小红帽叫李红菊。
王峰的情况正在恶化，月歌用短刀割开他受伤的地方，而周围的肉块都已经僵硬了，血液凝固成块，一坨一坨地落下来。
“这是中毒了还是什么情况？”白日耀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月歌没有说话，她起身用刀划在王峰的手腕上，静脉断裂了，但是血液没有像水一样飙出来，他的血像是颗粒一样堵在血管里，一颗一颗地滚落出来。
“果然！”月歌好像确定了什么。
她拉着男人的老婆许明艳，走了出去，白日耀和山山跟在后面，柳月莺在屋子里安抚两个小孩。
“他已经死了！”月歌沉重地说道。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月歌，他回头瞅了瞅还在发狂的丈夫说：“歌大夫别拿别人生命开玩笑，王峰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月歌摇了摇头说：“他的身体已经死了，身体冰冷，血液凝固，心跳停止。”
“现在驱使他活动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意识，而是别的东西。”
女人不愿相信月歌说的话，她回头冲进屋去，在后面抱住男子的身体，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王峰在不断乱吼，最后扭断了脖子回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她老婆。
即便骨头断裂，王峰依然没有停止，血水从他的喉咙喷到了许明艳的脸上。
许明艳吓得呆住了，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已经不是她深爱的男人，而是一具没有意识的怪物。
“歌大夫，您知道这是什么病吗？”许明艳强忍着眼泪询问着，她想要知道答案，她想要知道是什么夺走了她丈夫的生命。
“或许能从你的身上找到答案。”月歌注视着女人受伤的胳膊，如果她没猜错，这种病应该可以通过体液传播。
月歌将冰冷的灵气打入女人的肩膀，控制住血液循环的速度，希望这样能减缓病情的扩散。
“请你和我们走一趟。”月歌叫上山山和白日耀，可能需要他们的帮忙。
跟屋子里的柳月莺说明原因，让她在这里照顾两个孩子，顺便看住王峰。
然后带着许明艳前往医馆。
来到‘歌以永治’的门口，山山横冲直撞破门而入，惊醒了里面正在熟睡的看门书童。
“歌大夫，这是？”书童一脸懵逼的看着几个，大半夜闯进医馆的四个人。
“快去准备工具！”月歌对书童厉声吩咐道。
书童知道发生了紧急情况，立刻前去屋里找来烧酒，纱布还有其他手术需要用到的工具，放下东西，马上准备去烧热水。
月歌将许明艳放到病床上，解开绑在胳膊伤口的纱布，用剪刀将刚缝好的线挑开。
“疼吗？”月歌向许明艳问道。
许明艳像是没有知觉，甚至都不知道月歌已经将她的伤口重新割开。
“不疼。”许明艳以为月歌是在安抚她的心情。
月歌不再说话，愁眉苦脸的看着那处被咬掉的血肉伤口，不疼是最坏的答案。
一滴滴的血液从血管流出，融成一块，像是果冻掉在地上，周围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
“你这条手臂不能要了。”月歌迫切地盯着她。
许明艳刚对上月歌的眼神，却发现一柄，闪着寒芒的短剑抵上了她的肩膀。
月歌根本不是在让她作出选择，而是直接给出了结果。
根本看不见血液飞溅，听不见切碎骨骼的声响。
那条手臂如同莲藕一样掉落在地，寒冰暂时封住了切割口。
“白日耀，山山的气息太过狂躁，需要用你的灵气稳住她体内的状况。”月歌朝白日耀吩咐。
白日耀心领神会，马上坐到床上将女人扶了坐起，红色的灵气缓缓从女人的后背输送进去。
“切记不要太多，普通人承受不了。”月歌叮嘱道。
白日耀点了点头，随后闭目顺着那些灵气探寻女人身体的状况。
许明艳体内的血液流动得很缓慢，两种不同的血液正在逐渐融合在一块，从断开的手臂进来的血液暗黑冰冷，正在吞噬她体内正常的活血。
白日耀的灵力从许明艳的经脉血管进入，必须用灵气阻隔那些暗黑冰冷的坏血入侵。
暗紫色的血液，一坨一坨从肩膀的伤口，掉落在地。而还有的已经混入体内的黑血，需要用灵气包裹住，等待血液循环流转，到达肩膀的时候才将其逼出。
整个过程消耗了将近一个小时，白日耀才放松地舒了口气，将灵气收回体内。
“怎么样？”白日耀从床上下来，向月歌询问。
月歌看着白日耀的脸上流了许多虚汗，不过经过他精准的控制，那些暗黑色的血已经全部剔了出来。
“很好，你对灵力的掌控精准度，快要赶上我家小姐了。”月歌欣慰地夸赞道。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月歌将注意力转移到伤口处，对床上依然清醒的许明艳说：“忍住，接下来应该会很疼。”
山山将一块折得厚厚的毛巾递到女人的嘴里，让她死死咬住。
书童也烧好了热水，一切准备就绪。
将肩膀伤口处的寒冰气息消除，体内鲜活的血瞬间涌了出来，痛彻心扉的感觉瞬间冲上许明艳的大脑，痛得她不断抽搐摆动咬牙切齿。
白日耀和山山合力按住她的身体，防止她乱动。
月歌处理得很快，烧酒清理完伤口，银针瞬息而过，将断裂的血管缝合，纱布一层一层先止完血。用热水清理几遍，等不再流血之后，再用干净的纱布缠上包裹住，用纱布的末尾打上结。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半刻钟的时间都没用到，就结束了手术。
“没事了。”月歌朝许明艳安慰道。
疼痛感虽然还残留着，但已经可以勉强忍住。
许明艳用另外一只手，摘下含在嘴里的手帕，朝月歌含泪而谢。
月歌点点头，仔细观察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暗黑色血液。
用短剑沾起一坨，放到杯皿中，仔细观察。
那些血居然还在相互纠缠，没有停止活动，甚至像是在警惕着月歌，不断退缩到杯皿的边缘。
而地上的那些血，也在逐渐从缝隙中溜进地面。
“想逃？”月歌冷呼一声，甩手将玄冰短剑钉入地面，周围的地面瞬时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封住所有缺口退路。
那些溜走的血块被寒冰冻结，被月歌拎了起来，装进一个玉瓶里。
“看来这不是病！”月歌冷冷说道。
随后突然想到现在柳月莺正独自一人，看守着王峰，她意识到可能有危险。
“小姐可能出事！”月歌朝山山和白日耀慌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