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路遇诡异 剑士徐庶
卫玄道:“壮士不必多礼,本县身为一县之长,保境安民乃是分内之事,魔族凶残,壮士栖身之地现今如此悲凉,日后可有计较打算啊?”
典韦道:“事发突然,某家未有所打算,看如今之势,只好另居他所,投靠其他部落了。”
卫玄道:“当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观壮士孔武有力,恐怕不日便将迈入妖师之境,我麾下亲军有八千妖灵,具为虎族,不知壮士可愿为偏将,在吾麾下统领亲军?”
典韦再拜:“某出身卑微,蒙大人看重,愿为大人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卫玄俯身托起典韦道:“今日得将军,尤胜千军万马,卫玄之幸也。”
说罢,卫玄与典韦一同上马,并驾齐驱,引十万虎族老弱回城,安置于寿春。
因为虎族所余十万多为老弱病残,其中以伤员居多,卫玄不得不放弃来时的道路,走平坦大道,徐徐而进。行至第三天夜晚,人困马乏,在浓稠的白雾中见一石碑,上曰:“清风村”,众人进去休息。清风村的村长唤作徐大牢,见卫玄十万人马进村,只当是遭匪的村民,前来安家,于是上前迎接,得知只是路过,便让其坦然休息,不扰民即可。
半夜,夜色朦胧,众人酣睡,一片寂静,隐约能听见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卫玄豁然起身,唤醒屋前化为原型正在酣睡的典韦,示意他不要出声,典韦化作人形道:“公子有何吩咐?”
卫玄道:“此村甚是诡异,我所携带的寿春大印有此村的信息,得知清风村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晋升为镇,有800万人口,今日所见人口不过五十万,石碑上所标仍为村,其中必有蹊跷。”说罢拔剑向门板砍去,门板应声而裂,片刻后又恢复原样。
卫玄与典韦相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如此幻象必是诡异无疑。
典韦唤醒亲卫军与虎族老弱,要他们做好防护,卫玄典韦在前,十万虎族老弱在后,悄悄地穿过村子,道路上万籁俱静,莫说人影,便是连一只耗子都看不见,寂静的可怕。
暗处传来一道声音道:“太守大人不在屋内好生安歇,在这午夜时分出来不知有何见教?莫非小老儿招待不周,轻慢了太守大人不成?”话音落下,黑暗的街角猛然出现一对猩红的眸子,一个佝偻老头的身影在月光下慢慢显露而出,赫然就是清风村的村长,徐大牢。
徐大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堵在了道路的中间,道路两边的阴影中无数诡异的身影正在不安地骚动着,卫玄见此,高声道:“承蒙款待,然飞鸽传书,突有急事,不得不连夜赶路,有黄金200两,叨扰贵村,作为谢礼。”
徐大牢的身躯渐渐膨胀,面容也如镜面般破碎,时而嘶哑时而诡笑的声音自他体内传出,似男似女,似小孩,在空旷街道上回响:“哈哈哈,一郡之长,过夜费竟然只有200两黄金,看来是我清风村招待不周了,既如此,我清风村不能失了礼数,劳烦太守大人与这十万虎族长眠于此,好让我清风村全体村民好好招待一番吧。”砰的一声,徐大牢的身体猛然爆裂,一只下半身是猪,头是巨大的食人花,后背全是人头,身体周围全是触手的诡异出现在原地。
花瓣一张,一根滑腻的大舌头伸了出来,像高压水管一样朝着卫玄吐出墨绿色的腥臭脓液,几名亲卫来不及反应,被淋了一身,身体当即被肉眼可见的腐蚀,几声惨叫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在原地痛苦地挣扎着,手脚慢慢停止了摆动,化作一摊液体,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大洞。
周边的环境在一刹那就发生了改变,原本在月光的照耀下周边清晰可见,可是此时的环境却如同墨水一般,伸手不见五指,村民们乌泱泱地涌了过来,缺胳膊少腿的,肠子流了一地的,脑袋少了半个的··········,不曰而同的是,他们的眼中都冒着红光,两边的树木花草也冲了过来,人的腿,狗的腿,没有腿,眼珠当腿的,就像是尸坑上面长出来的,混杂在一起。
妖灵境的妖兵们点起火把,把十万老弱守护在中间,朝着外面不断扔着最低等的火球术,典韦则是显出原型对上了徐大牢所化的诡异。卫玄在心中无语:“这东汉末年可真够乱的,寿春的诡异稀少,还是被上任太守清洗过的,结果今天还遇上了一个,遇上也就遇上吧,还很强,有自己的诡域跟诡仆,几乎化虚为实的能力,起码也是个无解级。”
卫玄大声道:吾乃寿春太守卫玄,路过贵地,还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诡域开始剧烈晃动,月光又照射而出,黑暗凝聚成几百个身高十几米的黑色战士,背后长满触手,在疯狂地蠕动着。卫玄心里一阵吐槽:“这是撞枪口上了呀,这诡异生前是遭遇了什么不平事,对官府这么抵触,这和本大人没关系啊,本大人的灵魂可是四好青年,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啊!!!啊啊啊!!!冤死了········!?”
这边典韦跟徐大牢还在苦战中,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妖将境的妖族对这种半个修仙者半个咒士的诡异还是有些无奈,尤其是典韦还是物理型的妖族而不是法术型的。卫玄拔出分秋剑,寒光中带着点点绿芒,是融合了妖师境的大妖魂魄所致,运起七成分河境武夫的真气,一剑挥出,一条晶莹剔透的碧绿色寒气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徐大牢咬去,徐大牢躲闪不及,被毒蛇一口咬在手臂上,就见花瓣枯萎,被寒气冰封。典韦看准时机,运起十二分的妖力,一掌拍过,徐大牢四分五裂,再也没有复活,重新组合成诡异,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典韦怒吼一声,朝着几百个黑暗战士就冲了过去,与其扭打在一起,竟以一虎之力,生生拖住了这群诡异。卫玄觉得奇怪,按理说这种级别的诡异应当是有意识的,可是现在感觉纯粹是诡异的本能。卫玄拿出大印,在寿春的土地上,官府的大印就是万金油,卫玄用法力驱使大印,一团黑炎缓缓而出,遇风呼啸三百里,诡异的村民与花草树木全部被烧成飞灰。只有黑暗战士,不惧黑炎,反而浑身冒火,好似加了一层魔法,卫玄无奈,收回黑炎,这黑色战士由能量组成,没有六感,能够无限复活,能量可以随时补充,黑炎只能把他们当燃料消耗,跟穿了一件火焰铠甲一样,烧不死,根本烧不死。只好让典韦率军与他们纠缠,自己带着亲卫去探寻此地核心。
诡域的核心所在一般是诡异本身,诡异死了,诡域也就不存在了,一般而言修炼有成的诡异都会找几件宝物寄托诡域,将诡域转变为类似于人族的阵法,宝物就是阵眼,从而将自身隐藏起来。但是这诡域的核心在卫玄大印的感知下就像是黑暗中的火把一样,没有丝毫的隐藏,赤裸裸地站在那里。
一片萧瑟的竹林内,一名放浪形骸的剑客打扮的青年正躺在青石上酣睡,竹林外,卫玄带着一千多拔柳境的亲卫对着这十里竹林凝神观望。
风吹过竹林,卷起湖泊里的淡淡水汽,竹子的清香与碧水的清爽随着微风轻抚着人的面庞,似美女娇弱无力的小手般轻柔,令人仿佛置身于柔软而雪白的云上,享受着自然的美好,阳光、空气、大地、雨露、微风,舒服的不知所以,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过去,在盛夏的阴凉处浅眠,再也不会醒来。
卫玄拿过亲卫的配剑,往竹林中一扔,飘落的竹叶像水切豆腐一般将百炼精钢锻造的剑切开,剑气从竹叶传入配剑,在空中稍稍一滞,便将配剑由内而外化为齑粉,化作天然的养料,滋养着这一片竹林。卫玄命人齐齐大喊:“起床了,起床了,下大雨了,竹林失火了。”一千多拔柳境武夫齐齐呐喊,声音震破天地,林中那剑客还在熟睡,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显然是青石旁三尺处斜插的竹剑释放出的结界,能够隔绝声响。
一个时辰后,卫玄跟一干亲卫都累的气喘吁吁,无他,实在是太无解了,竹林一片剑气,青石旁有结界,卫玄用了很多方法,用粪泼他,用水呲他,都被结界挡下了,这个结界似乎能阻挡所有有害物质。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想着能叫醒你,化敌为友的,现在只好用粗暴的手段了,上线吧,物理学小博士,接我一招,热胀冷缩。”
卫玄命亲卫拔树,疯狂拔树,掘土,疯狂掘土,统统扔向竹林,硬生生把竹林填出一条路,随后把结界周围造了一圈厚实的土墙,隔热保温,放在后世地球上绝对是良心品质,不是豆腐渣工程,随后拿出分秋剑,不断制造冷气,将冷气倒流在结界上,直到竹剑的结界上有一层淡蓝色的冰出现,卫玄运起金火黑炎咒,搓出一团金色火球,使劲叠加,积蓄能量,坚信大力出奇迹。分秋剑还在不断释放冷气,卫玄也在不断压缩火球。直到能够达到的极点,卫玄抽出插在地上的分秋剑,往好似在土坑里的结界抛出火球,纵身一跃,苍鹰命格附身,急速远去。
砰的一声巨响,是炸裂的声音,也是结界碎裂的声音,土坑里烟雾迷茫,像是儿童塞进土里的鞭炮爆炸一样,冒出阵阵浓烟。一道青年男声怒骂道:“是谁,哪个大xx,呕·······呕·······哪来的粪汤子··········,我·····”
一“清朗飘逸”的剑客快速冲出土墙,在竹林中不断呕吐,黑烟散去,一个爆炸头,头上冒着烟,衣服破破烂烂的剑客狼狈地呆立迷茫着,脸上黑漆漆的,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卫玄站在用土填满的竹林的路上朗声道:“大汉寿春太守卫玄,见过先生,这厢有礼了。”剑客抬头一看,抱拳道:“在下单福,见过太守大人,衣衫不整,有失礼数,还请大人稍后,吾稍作打扮,去去就来。”
扑通一声,湖面上泛起一朵硕大的浪花,单福在湖里畅快地游着,三秒过后,单福立于卫玄面前,一头长发飘逸,浮现出洒脱不羁的侠客面貌,气质也变得“清朗飘逸”起来,伸手幻化出桌椅,抬手道:“太守大人,请。”
单福刚刚说完,蓦然发现眼前的竹林都被十几米的土堆掩埋了,排泄物的气温弥漫着竹林,当即召唤出竹剑,愤怒道:“太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卫玄尴尬笑道:“误入先生诡域,情急之下设法叫醒先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不打紧,不打紧的,我这就命他们打扫干净。”
一声细微的碎裂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单福看向异响处,卫玄也看去,只见竹剑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随后由快即慢地遍布竹剑全身,一声轻响,竹剑化作细小的木屑碎了一地。单福与卫玄均是目瞪口呆,卫玄尴尬道:“意外,意外,这是意外。”
单福无奈叹气,随后仰天大吼道:“老天啊,造孽啊,我的碧竹剑啊!!!!”
“太守大人见谅,我熟睡在此,诡域不自觉展开,惊扰了太守大人,还望太守大人见谅”,随即一挥衣袖,竹林消失,只留下半片柳树,一块青石。
卫玄道:“有缘得见即是天意,先生功参造化,不知可愿与我同朝为官,为大汉效力。”
单福惊异道:“看来太守大人不知我为何在此,上任寿春太守贪图我的诡域,想要将我吞并,变为他的拼图之一,用大汉官印将我击伤,将我封印在此,意图削弱,然后吞并,我不得已才沉睡来恢复伤势力量,恐怕鄙人才疏学浅,帮不到太守大人了。”
卫玄笑道:“看来先生没有搞清楚,我只是通知先生,并不是在请求先生的意见,还望先生好自为之。”
单福呵呵笑道:“看来今天是不得不做过一场了。”说着清风弥漫,就要展开诡域,卫玄拿出寿春大印立于头上,金火黑炎咒施展,亲卫们被排斥出圈,方圆百里变成了火的海洋,展开了属于自己的领域,将单福的诡域硬生生地压制回了体内。
一个呼吸间,卫玄与单福碰撞了十几次,卫玄唤出玄元戟与云纹甲,像条蛟龙一般穿梭在火的海洋中。单福手持长剑,身着灰色道袍,单手掐诀,立于空中,眼冒青光,脑后黑发张牙舞爪,声音空灵地响起:“太守大人果然好手段,贫道上次战斗之后便在这竹林悟道,悟出三十六招剑法,命名扶风,取刚中有直,微风凌冽之意,本想以此斩上任太守,如今看来,倒是要请大人先行赐教了。”
火海中,两道身影你追我赶,飞速地分开又相撞,黑色的刀气与青色的剑气不断闪烁,单福的剑法连绵不绝,尤如春雨滋润万物,悄无声息,又忽地狂风骤起,卷起满地落叶,清新飘逸,与他的气质如出一辙,身形摇曳间夹杂着一丝太极四两拨千斤的味道,给人以清爽的致命感。卫玄大戟大开大合,云龙戟法如火纯青,像火海中的蛟龙一样流畅,却始终不用杀招,而是以戟为刀,关键时刻用斩山混元功里的杀招对敌,戟刃上迸发出阵阵刀气,双方你来我往。
三百个回合过后,卫玄神色一凝,不再留手,随即用出十成功力,使出云龙戟法的第一式“龙游出海”,一条虚幻的异蟒自大戟上涌出,卷起黑炎,狠狠地撞上了单福,单福抓住时机,手腕猛地一甩,泛着寒光的宝剑朝着卫玄激射而来。只听得几声不同的声音前后响起,单福被撞飞的闷声,砸到黑炎结界上的响声,与剑尖与云纹甲的清脆碰撞声,跟宝剑掉在地上的声音,
单福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时没有爬起来,卫玄没有被破防,云纹甲的品质很高,不是凡兵能够破防的,但是疼是真的疼啊,好像穿着防弹衣被子弹打中一样,卫玄强撑着捂着肚子蹲下的冲动,对着单福假装淡然道:“先生意下如何,可愿为大汉朝廷,为我效力?”
单福挣扎着从地上踉跄站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气质如同变了一个人,恶狠狠地盯着卫玄,语气癫狂道:“我徐庶,好歹也是灾难级诡异,即使受伤了,也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欺负的,想让我给你当狗,做那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鹰爪,没门,下辈子再见吧!!!”
随着徐庶话音落下,黑炎结界悄然消散,徐庶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卫玄蓦然出现在一片竹林中。竹林很大,竹子的年分很高,长得也很茂盛,徐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太守大人,这是我的诡异本体,十万里苍茫竹林,这里的竹子每根都有精钢的硬度,不惧水火,而且每天都会新增百里苦竹,老竹子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更加坚硬,实话告诉你,竹子就是我,我就是竹子,这里相当于须弥洞天,芥子大小,恍若微尘,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竹子按照八门金锁阵布成,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太守大人您要是出不去,就留在这里养老吧,哈哈哈·······”
卫玄心想这还不简单,苍鹰命格附身,幻出双翅,飞向空中,选定一个方向笔直飞去,结果三天三夜都没飞出去,又祭出寒冰剑冻住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竹子作为记号,结果飞了一天又转回来了,蒙上眼睛用指南针也不好用,竹字太多太密,根本无法行走,等出去都饿没了。卫玄唤出黑炎还有金焰,痛的徐庶直问这是什么?竟能燃烧精钢似的竹子,而且能够灼烧灵魂。但是后来也放弃了,无他,十万里竹林,以现在卫玄的法力不可以一次就烧完,过会就又变阵了,又新长出竹子,金火与黑炎极耗法力,不能如此挥霍。
万物相生相克,在卫玄快被饿晕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
“所谓强弱相依,敌人外在实力强大,坚不可摧,那就从内部瓦解他。”
想到前世的各种环境污染,卫玄一下有了注意,卫玄开始猛烈地生火,加高竹林的温度,然后飞到竹林上空,将尘土化作小颗粒漂浮在空中,在更高层的地方驱动分秋剑释放冷气,水汽遇冷附着在颗粒上凝结成小水滴,降了好大一场雨,卫玄看着瓢泼大雨,不怀好意地拿出了诡妖坟那颗妖师境蛇妖的毒囊,毒液掺杂大雨落下,地面上的雨水瞬间青紫一片。小样,知识就是力量,你个原生态的竹林,不惧水火,得亏这个世界没有化工厂,要不然污水教你做人,科技与狠活啊,头发给你喝光光。
不多时,随着水流的循环流动,竹子位置的不断变动,十万里竹林全部都病恹恹地倒下了,卫玄掂了掂跟面条似的竹子,不由地感慨道:“真令人感慨,坚硬无比,不惧水火的竹子,生生不息,让我从内部攻破了吧,一点点水跟毒就搞定你了,还诡异呢,在人心面前也不够看啊。”
卫玄拿出指南针,直直飞去,到了竹林边界,白光一闪,就出现在了外界。看到了食物中毒的徐庶,此时的单福不复往日的洒脱不羁,也没有癫狂的歇斯底里,只有袍子上的灰尘向人宣告着他的失败,卫玄在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刚刚徐庶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惨样。
卫玄手中拿着分秋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庶,道:“我有蛇胆一颗,可解先生此毒,令先生修为大进,更有钱百万贯作为先生在寿春的安家费,不知先生可愿投身大汉,在我麾下做一名主薄啊?”
徐庶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尴尬、悔恨、震惊、无奈,最终通过脸部汇聚成一副古怪的脸色,仿佛在痛斥卫玄的无耻,又仿佛夹杂着对卫玄的无语,最终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无可奈何道:“大人所请,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