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光与暗
地，任由刀气袭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待烟尘散去后。
小女孩还是站在原地，只是身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道刀气几乎将她腰斩，一颗黑红色的，缓缓跳动的心脏巨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难倒不怕飞溅的土石击碎它吗？
古奇眉头一皱，这个浑身黑毛的小怪物居然能生生接下他的一击，只见少女伸手去抓那颗心脏，奋力一扯，连带着其他脏器一起带了出来，它拔掉连接心脏的其他脏器，厌恶地丢在地上，将那颗黑红色的心脏举过头顶，一把捏爆，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漫过了那张一脸享受的脸。
小女孩的气势陡然暴涨，看着古奇笑道：“我可喜欢跟人族的姐姐玩了，但她们都死的好快，现在族里已经没有了，小蚩说打赢了你们就会有更多的姐姐给我了，哥哥你能不能让让我啊？”
古奇没有废话，抬手之间十道毁天灭地的刀气飞了出去，女孩露出诡异的微笑，缓缓向前，那些刀气竟然穿过了她的身体而不伤她分毫，她就这样来到了古奇的面前。
在古奇震惊的目光中一掌轰出，古奇倒飞了出去。
邬被一大堆蚩尤族人簇拥在中间，双目星河流转，他控制那些蚩尤族把屠刀挥向他们的同胞。
每个看到他眼睛的蚩尤族人都会加入他的队伍，队伍越来越大，百鬼夜行，他身处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他开怀大笑，周围的蚩尤族人却转身，猛地把枪向他扎去，因为没有防备，一瞬间他被十几只枪贯穿身体，他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他们，嘴角鲜血溢出。
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年，面容清秀，一双眼睛没有瞳仁，友好地朝他挥了挥手，“弱如蝼蚁，黄帝的祭祀不过如此。”少年冷笑；
邬看着少年摇了摇头，化作一缕青烟从那堆枪中消失。
少年这时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个双角怪物正看着自己，带着不明所以的笑。
他惊慌地后退，那名族人果然就是邬，他居然早就察觉到了自己，一直待在自己身边，那么刚才要是……
少年心底发寒，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邬看着他，“你的实力配不上你的傲慢”
他打了个响指，所统领的百鬼军集体自杀。
流转的星河在他眼里闪耀，他同样友好地对那位少年挥挥手“在你失去自己前，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病白的脸上古井无波，“可惜你的眼睛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是蛊神之子——貉，父亲屠的那座城，是为了收集人的心头血来治疗我的眼睛，可惜他没有回来就死了。”少年此刻才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他不认为屠杀人类是什么错误的事，那种卑贱的生物本该如此，他们对待山上的野兽也毫不留情，但儿子对父亲的爱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他无法逃避。
“你马上也要死了。”邬轻声说，仿佛眼前少年的命是如此的卑贱，可以毫不留情地取走。
常先立于虚空之上，周身散发恐怖雷电，他双眼爆发煌煌神威，带着毁灭的意志，举手投足之间降下骇人的雷罚。
在人类面前不可一世的蚩尤战士们此刻被漫天的雷罚炸得血肉横飞，到处逃窜，嚎叫声响彻原野，钢筋铁骨挡不住浩浩天雷。
毁天灭地的雷霆正在冲刷着这片污浊的大地。
祝融周身无尽火焰燃烧，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变得扭曲，像是夏日到来，积雪融化，不可阻挡。
他带着无尽烈焰前来，自然也要带着无尽生命离去，哪怕最后他会葬在地狱的最深处，他身上的火也要不顾一切地窜上来，焚尽这里肮脏的一切。
在蚩尤一族看来，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就好像是被他们杀死的生灵的怒火，否则何以如此盛大与炽烈？
女魃则是不断地为受伤的士兵疗伤，尽量减少伤亡，她带着一群女战士，像一群百灵鸟般穿梭于战场上，无惧战争的死亡与残酷。
其他神明也各显神通。
可尽管众神强大，但蚩尤族毕竟是最善战的种族，他们坚硬的身体令普通武器难以伤到他们，所以战场上的大部分形势是普通士兵被活生生地捶死，往往需要两三个普通士兵才能干掉一个蚩尤族人。
哪怕有女魃她们的救助，现在战场上躺下的，大部分依旧是黄帝部落的人
纵使夔牛鼓敲得震天响，也弥补不了实力上的差距。
轩辕与黄帝早已对战了上百招，双方谁都无法杀死对方。
“你进步了”蚩尤摸了摸脸上的血迹；
轩辕只是拿着剑指向他。
一阵黑雾从山林中涌出，很快淹没了大地，蚩尤族人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你们很快就要死了”蚩尤看向了那团黑雾，他知道轩辕也在看，所以为他解惑，棋逢对手，他很愉悦。
战场已经被黑夜笼罩，在众人看不见的远方，一只巨大猩红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一只竖瞳，是龙族独有的眼睛！
“烛龙”轩辕面色凝重。
在看到那只眼睛的那一刻，无数士兵呆站在原地。
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在看到那只眼睛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对死亡的向往。此刻在他们眼中，死亡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让人甘愿舍弃一切去拥抱它。那道猩红的竖瞳仿佛茫茫大海上的灯塔，指引着众人前往地狱。
一声嘹亮的清鸣仿佛一顶沉重的钟重重地击在众人心口上，令众人恢复过来，清醒的士兵才意识到刚才他们有多危险，随即纷纷闭上眼睛，不敢再与那竖瞳对视。
毕方从联军后方缓缓地升了起来，此刻它不再是那头贪吃愚笨的胖鸟。
它羽毛呈赤红色，一双眼睛金光闪闪，辉煌璀璨的双翼展开，铺满了天幕，在联军身后形成了一颗小太阳，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它缓缓注视着那只巨大猩红的眼睛，而后俯冲进入战场，光与影在大地上疯狂地追逐着，时而黑暗吞没光明，时而光明刺破黑暗。
陆吾腾云驾雾，与食铁兽在云霄中相互搏杀，云层之上不断传出恐怖的兽吼。
陆吾带着闪电的爪子重重地拍在巨熊身上，将巨熊的骨头粉碎，巨熊锋利的牙齿刺进陆吾的脖颈，疯狂地摇头晃脑，要从陆吾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而黄龙则逆着黑雾朝那只竖瞳冲去，像只逆游而上的鳗。
众将士再次振奋起来，咆哮着冲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