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洗个冷水头
piu——
一颗扣子弹飞了。
谢顾深回眸间,发现女人用力扯开他的衬衣,力度过大,绷飞了一粒纽扣,露出他的胸膛。
他下意识去抓她柔软的手。
奈何,她动作太快,不等他反应过来,手儿已经滑入衣服……
“呵呵,胸肌结实,手感真不错~~~”
“嗯~~”
谢顾深一只手还没抓住,女人另一只手去得更快,在他拉领口上的手时,下方城池瞬间失守。
他发出一声闷哼。
“哈哈哈,原来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嘛……”
女人醉眼朦胧,嘻嘻哈哈,但动作丝毫没停下过,哪怕是千杯不醉的谢顾深,脑门子血液直飞,青筋暴跳。
他从未败北的脑子,在这一刻竟然像一团浆糊,生平第一次尝到了醉意。
“你躺好,别乱动。”谢顾深低吼。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醉酒的女人竟然有一股蛮力,硬生生解开了他的皮带,然后双手一搂,像八爪鱼一样,勾缠着他的脖子。
“唔,我要吃你的鼻子……”
“吃你的眼睛……”
“还要吃你的嘴……”
在谢顾深不知道该提裤子,还是该去拉扯她时,一道灵巧的柔软,硬生生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了进来。
“你——”
谢顾深的话音被她一口吞没了。
他僵硬的手微微颤栗,虚浮在半空中,僵硬着脖子,像个铁柱子似的一动不动,脑子更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道热气冲入耳畔:“抱我呀,傻子……”
呼。
谢顾深猛地一把将柔弱无骨的女人搂在怀中。
天亮时。
沈微感觉头痛欲裂。
她挣扎着起身,但身下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嗷,昨晚发生了啥……”她痛呼。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开,散落在地上,床上被单也皱巴巴的,还有一朵燃开的花。
“啊——”
沈微连忙拉开被子。
没穿衣服……
麻耶。
昨晚醉酒后,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儿。
跟谁?
跟谁?
她试图回忆醉酒前的一幕幕,可不论怎么努力,都想不起分毫。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陆天明的声音。
“沈微,我打了热水,放在你门口啦——”
是他!
难道昨晚她跟男二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真是头疼。
沈微后悔不迭。
她明明对男二没有半点感情的,连喜欢都谈不上,怎么就干了禽兽不如的事儿呢?
原文明明不是这样的。
想半天没结果,沈微只得放弃。
很快,她又自我安慰。
没事儿的。
反正他俩是法定夫妻,有证驾驶。
合情合理。
哪怕怀孕了,也是婚生子。
痛定思痛的沈微,起身去柜子里重新拿了一套衣服换上,打开门的时候,谢顾深端着一份热腾腾的白粥,肉包和藕丁,还有两个卤鸡蛋。
他一见到她,脸颊如火烧,绯红绯红。
沈微照镜子时就发现脖子上全是草莓印,连胸口也种满了,可见昨夜一战有多凶猛,可惜自己喝醉了,半点美好体感也没有。
一早醒来,只有印记,还有一丝丝疼痛。
谢顾深肯定是看懂了。
他才脸红的。
沈微散开头发,遮盖住脖子上的红印,尴尬笑了笑,道:“老谢呢,他怎么没过来,要你去打饭?”
“咳——”
谢顾深险些被口水呛住。
一早醒来,他发现沈微身上黏糊糊的,打算去打热水,恰好碰到了陆天明,就顺手给他一个桶,让他去打水了。
他则去食堂打来早饭。
“吃饭吧,昨晚你都没吃。”他嗓音热热的,眼神潋滟揉波。
沈微觉得古怪。
这男人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虽然对谢顾深有点好感,但也仅限于此,现在跟丈夫什么都发生了,自然会管束好自己的心。
但他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瞅着自己,就太不应该了。
“你跟你媳妇儿昨晚有没有同房?”她问。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谢顾深脸颊爆红,神情局促,双臂僵硬,连头发丝儿都飘着粉红泡泡。
“……嗯。”他闷闷点头。
啊?
这下,换沈微一整个呆住了。
她匆忙上前,一把抓住谢顾深的手,开始把脉。
脉搏强劲有力,脉象前所未有的健康呀。
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好的,故事进展到一半,男女主还没同房吗?
他只要对丁小念展开行动,就会腹痛如绞,当场发作
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你肚子疼吗?”她着急地问。
谢顾深摇头。
“那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没有。”
“奇了怪了,哪里出差错啦,一定是哪里错了,不然不会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沈微生平头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不管是多难的疑难杂症,她总能想到法子解决,总能找到治疗之法。
可男主一再令她受挫。
她都怀疑,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快来吃饭,不然包子要冷了,趁热吃,我一早弄来了工业票,给饭店置办了一台冰箱,早上就会送过去,你到时候收一下。”谢顾深道。
“真的吗?”
沈微心头雾霾一扫而空。
她想着,连自己的剧情都发生了改变,那么男主也当如是,只能静观其变了,反正一直都在身边,但凡他发病,及时救了,应该就彻底搞定了吧。
军嫂饭店缺个冰箱。
这照样是重中之重。
上次,她无意中跟谢顾深提过一嘴,没想到,被他记在心上,还不着痕迹地帮自己解决了大难题。
要知道,这年头冰箱有多紧俏,多难抢。
她去了供销社很多次,也找人问很多回,都说供不应求,至少要半年才能解决市场空虚的难题。
“真的谢谢你,冰箱一共多少钱,我拿给你。”沈微笑道。
昨天汇总了收入,结算菜场的钱后,手头还有两千多。
她准备抽空去一趟供销社,买点新衣服,顺道回一趟娘家,给家里三个小馋猫买些吃的喝的用的。
“不用了,你不用给我,这都是从谢顾深同志工资里扣的,冰箱也是找组织申请,搞活动价购买的。”
他直接掏出一张票据。
沈微接过来看了看,上头盖着红印戳,竟然是谢顾深的新婚待遇。
还有这种好事儿。
她顿时喜笑颜开,乐呵道:“哇,给力给力,竟然省掉了一大笔钱,嫁给军官还是有好处的吗。”
说完,她朝门口看了看,又问道:“老谢呢,怎么没见他的人?”
昨晚两人刚睡了,他就跑没影儿了。
要不是有冰箱镇场子,她真的要发飙了。
什么男人?
只知道享受甜头,一天天的,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谢顾深不自然道:“他出新的任务了,估计要出省公干一个月,暂时见不到他了。”
“那他怎么不说一声?”沈微不满道。
“我特意跟你说的,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就是,都是一样的。”
“怎么一样?他是丈夫,你是吗?”
咕噜。
谢顾深吸溜一口粥,险些呛住,不停咳嗽着。
沈微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一股难以言喻的熟稔,从掌心里发出。
她怎么觉得手感很顺呀。
咻。
一回头,谢顾深两只耳朵跟红虾似的,爆红爆红的,后背还在轻微颤栗着,似乎感受到什么强大的吸引力似的。
沈微:“好点没?”
“嗯。”
谢顾深又闷闷地点头。
一见他这闷葫芦的模样,沈微忍不住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性格又闷又古怪,小念是怎么上了你的床?别说公事公办啊。”
腾地一下。
谢顾深弹了起来,脸颊通红。
他局促道:“我,我吃饱了,你先吃,部队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热烘烘的屋子,一回去后,直接去洗了个冷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