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启程
“主人有什么惊喜吗？” 石塔顶的学徒问道。
“嗯，我从来没想到他会知道用心材种子埋葬人的正确方法。我原以为那个特殊仪式的记录早已被遗忘在这个位面，除非……”
学徒等了一会儿师父继续说下去，但师父仍然保持沉默。正当徒弟正要问师傅的“除非”是什么意思时，师傅说：“哦，好吧！现在猜测也没有用！我会留意这个男孩，如果我发现任何令人担忧的事情，我会采取行动。
学徒恭敬行礼，然后消失在塔内。大师最后看了一眼北方，然后跟了上去。
“那个老鹰在跟他说话是吗？这真是最令人惊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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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闫高亮的小队潜入时，通往堡垒的隧道被水淹没，但几天后隧道已经排干了。当然，这并没有修复破碎的石墙，石墙已经开始下垂，显然已经接近倒塌。
叶震东匆匆走了进去，但速度并没有快到没有关上并锁上内门。外门仍然因闫高亮的逃跑而破损不堪，但叶震东没有费心去修理它，因为他没有时间，而且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冲出隧道，继续前进，消失在林木线中。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他必须在日落之前到达山口，否则他肯定会被冰雪幽灵抓住并杀死。
首先是向北走。神痕横亘在他和关口之间，他根本不可能爬下去。叶震东疾驰过森林里的树木和灌木丛，放慢速度只是为了调整他的背包并将剑紧紧地挂在腰间。森林里明亮而充满活力的色彩对他毫无兴趣，即使他们感兴趣，他也太急于欣赏它们。
不过，在他向北行进，穿过神痕之前，他确实停了下来。有一只野兽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只浑身漆黑、爪子如最锋利的刀子的巨大怪物：一只黑铁熊。
叶震东冲过森林时并不小心，熊在叶震东注意到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如果是一周前，叶震东或许会很享受与这样的敌人考验自己的机会，但现在，他只想离开山谷。
熊正忙着吃一头大鹿，却扬起了血淋淋的鼻子，用红色的小眼睛瞪着叶震东。短暂的沉默，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等待着对方先动手。这只熊打破了沉默，摇摇晃晃地朝叶震东走了几步，用后腿推动自己站起来，使自己几乎有五米高，并发出足以惊动半公里外较小动物的吼叫声。
叶震东领会了暗示，拔腿就跑。他转身向东，冲进森林深处，而熊则转身继续进食。
幸运的是，在那次短暂的相遇之后，叶震东在旅途中没有遇到任何其他生物。他发出很大的噪音，任何他可能看到的东西都会首先注意到他，并对他敬而远之。
进入树林数百米后，叶震东转身向北，直到他判断已经走得足够远，才转身向西。
他抬头看了一眼。他玩得很开心；还没到中午呢。平时他和父亲出行的时候，步伐要悠闲得多，但另一方面，黑铁熊之类的东西说不定也察觉到了叶龙的光芒，在看到两人之前就离开了。
话虽如此，叶震东仍然对自己的进步感到满意。但是，他并没有放慢脚步。他有点饿了，也有点累了，但一想到冰幽灵就让他继续前进。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他想查明那些袭击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袭击他的家，而最好的起点就是从马羽那里开始，向他询问他所认识的那个武装人员的情况。问题是，如果马羽是他的敌人，恐怕一见面他就会被碾碎。毕竟他只是三级法师，而马羽却是六级后期。
叶震东仍然对马羽是否参与其中有些怀疑，但他决定暂时不去寻找圣骑士，至少在他能平等地看着这个人的眼睛之前。
那么，他的目的就是先寻求实力，然后才是寻求答案。在这方面有一些可能性。叶龙经常谈到南部竞技场的角斗士战斗，这或许是叶震东锻炼和增强力量的一种方式。让叶震东犹豫的是风格。他对名声和关注不太满意，所以他暂时决定不这样做。
他可以加入魔法公会。他们可能愿意资助他的培训，但他们也可以期望他做很多工作作为回报。很少有公会不接受一个十六岁的三级法师，但叶震东知道，除非他在公会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建立了足够的信任，否则他的收获会很小。这会将他束缚在公会中，并且不会给他足够的时间或权力来查明是谁派遣了这些人。
这就留下了他最后的选择：加入骑士学院。他还很年轻，可以加入，而且已经足够强大，可以毕业了。如果他被公牛王国封为爵士，他就可以相对轻松地获得调查敌人和复仇所需的力量和影响力。
叶震东满怀期待地微笑着跑过森林。他的父亲给他讲了足够多的故事，让他读了足够多的书，叶震东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骑士，尤其是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现在，他可能会实现这些幻想。
叶震东只需考虑一下这种可能性，他就已经接受了这个想法。他会去南方并在骑士学院报名。
短期目标确定后，叶震东变得兴奋起来，加快了步伐。
幸运的是，他顺利到达了山口，而且时间也充裕。太阳仍然高高地挂在山上，但叶震东的肌肉已经开始无力了。叶震东将自己储存的部分魔法从心脏中释放出来，转化为魔力，供给肌肉，缓解疲劳。他走了很长一段路，进入了山口，找到了骑士们经过时他住过的地方，然后躺了下来。
这里，群山环绕着他，太阳已经落山，但山谷里的生物不会冒险进入山口。于是，一顿简单的饭后，叶震东就睡着了。
醒来时山口还很黑，但天已经变蓝了。他没有胡闹，狼吞虎咽地吃了几片面包和肉干当早餐，然后立即出发了。
这段旅程的结局相当平静。直接向西，沿着他遇到的第一条路向西北一直到达谷镇。
和上次一样，当他被守卫的武士们发现时，消息就传回了长屋。人们有些困惑为什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叶龙没有和他在一起，但冰眼像爱自己的侄子一样爱叶震东，并为他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果然，叶震东走进家门，正好赶上吃早饭。
“小狮子！欢迎！快进来吧，时间正好，我们正准备吃饭呢！” 冰眼拍了拍叶震东的肩膀，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桌子旁。长屋里的商人和其他武士也大声喊叫，举起杯子和蜂蜜酒角表示欢迎。
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叶震东的行为相当熟悉，所以他跟随冰眼时缺乏表情或言语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奇怪。冰眼本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乐，也没有对叶震东给予足够的关注，也没有意识到任何事情。
当他们坐下后，冰眼向一些仆人招手，让他们给叶震东送来一些食物和蜂蜜酒。
“那么，是什么让你离家那么远呢？” 冰眼善意地问道。
叶震东几乎没有碰过递给他的食物。他只是回头看着冰眼的脸，他因喝了蜂蜜酒而涨红了脸，面无表情地说：“我父亲死了。”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尽管有一些其他的谈话，但叶震东的这句话仍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冰眼也愣住了。“什么？” 他轻声问道。叶震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冰眼很快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叶龙真的已经不在活人之地了。“什……发生什么事了？” 他难以置信地问叶震东。
“几天前有五个人袭击了我们。爸爸杀了他们，但他们用有毒的匕首刺伤了他。我试图治愈他，但他……”叶震东的声音渐渐减弱，他的目光飘到了地板上。
冰眼的脸上爆发出愤怒与悲伤的斗争，但他还是将微微颤抖的手放在了叶震东的肩膀上，说道：“小狮子，你……”冰眼顿了一下，忍住了眼泪，然后继续说道。“我的大厅随时欢迎您。在……我们继续聊之前，你应该吃点东西，冰眼指了指叶震东面前的烤鸡、烤土豆和新鲜出炉的面包。
年轻人点点头，慢慢地开始吃晚饭。
大厅里继续一片寂静，叶震东在吃饭，冰眼在消化这些信息。叶龙是他最好的朋友，是在红鸦部落蹂躏他的土地时出手相助的人，也是他如同兄弟一般的人。但冰眼毕竟是一个已经见惯了死亡的五级法师，所以他还是强忍着悲伤。他知道今晚他会在附近的天空神庙度过，祈祷雷鸟能引导他的兄弟到达天堂。
叶震东没有像往常那样兴致勃勃地吃东西，但他还是很快就吃完了，而冰眼仍然陷入了沉思。他礼貌地给了冰眼一些时间，几分钟后，酋长又转向叶震东。
“那么，小狮子，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往南走。我打算加入骑士学院。我现在太弱了，无法寻求答案或复仇，而进入骑士学院听起来是一个获得力量的好方法。如果我想找到派出这些人的人并将他们切成两半，我就需要力量。” 叶震东语气平和，但声音到最后却变得十分憎恨。
“你知道，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我的战士中没有一个人会把你卖给某个来北方或南方混蛋。”
“我知道。不过，还是得走。我主要复仇。” 尽管他的回答很简单，冰眼还是能看到叶震东眼中的决心。他并不打算说服他留下来，每当他下定决心做某事时，他都能认出叶龙的表情。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你可以稍等一下，我们很多商人正准备南下卖丝草，期待我们与公牛续约，你可以陪他们一起去。”
“我想明天离开。而且我宁愿一个人旅行。我不认识那些商人，我不想按照他们的节奏旅行，也不想经过冰冻堡垒。但是，我……想请求你帮忙提供物资。”
“当然！你是我哥哥的儿子，我怎么能不呢？不过，不经过冰冻，你打算如何穿越冰封山脉呢？” 冰眼挥手等待回答，另一名仆人也赶紧走了过来。“只要告诉他你需要多少食物，他就会在早上给你送来。”
“谢谢你。”叶震东简短地说。他对仆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面向满怀期待的冰眼。“我知道一条穿过山脉的隐秘小路。几年前，我和父亲带着它去参观了大高原。”
冰眼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一些。如果叶震东熟悉这条路，而且是叶龙指示的那条路，那就足够了。话虽如此，他还是以慈父般的方式伸出手臂搂住叶震东。
“小狮子，我的大厅永远欢迎你。如果您需要任何东西，请记住您在棕熊族中有朋友。现在，让我们为这位幽灵杀手干杯，庆祝他的一生！” 冰眼举起了蜂蜜酒。
长屋里的其他人都严肃地举起酒杯与他们的酋长一起举杯，叶震东也跟着举杯。没有人特别有心情庆祝，因为叶龙一直是他们族人的朋友，但棕熊们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哀悼，所以他们喝酒了。毫无疑问，此后长屋里将度过安静的几周。
就叶震东而言，他很少喝酒。不到一个小时后，他就告辞上床睡觉了。正如冰眼所承诺的那样，当他醒来时，已经给他带来了足够维持近两周的食物。事实上，东西太多了，他很难把它们全部装进背包里。不过，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出发。
离开长屋时，他遇见了冰眼，感谢他的盛情款待，然后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