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魂炼化
与儿子相比，叶龙则是慢慢地吃着食物。“你知道吗，你让我担心了一段时间。”
“哦？为什么？”
“我的仪式并没有那么戏剧化。你的出现了相当大的风暴，而我的则只召唤了一场小阵雨。更何况，我只花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而你却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叶震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暴风雨袭来时，他已经痛晕过去了，所以他对这些一无所知。“这场风暴还不算太严重，不是吗？”
“没什么我处理不了的，只是魔法阵被雷击中了好几次。差点让我心脏病发作。幸运的是，你看起来很好，所以一切都很好，结局也很好，我想。”
叶震东躺回床上，凝视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你能教我如何进行那个仪式吗？看来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当然可以，小狮子。当我们回到家时，我会告诉你你需要什么。”
没过多久，叶震东又睡着了。叶龙无意叫醒他，整个仪式的折磨令人难以置信地消耗精力，更不用说突然弹射到第二级了。
第一级和第二级的真正区别在于内心发生的变化。在整个第一级中，一个人的所有肌肉都会适应流经它们的魔法，大致按照肌肉使用最多的顺序排列。考虑到这一点，体能训练对于进入这一级别非常重要，这是有道理的。当他们适应时，肌肉会变得更强壮、更坚韧，当法师接近第二级时，他们的力量和速度会增加一倍甚至三倍。
这同样适用于心脏，但真正的变化是心脏变得能够储存魔力。在此之前，法师的所有力量都与血液融合，以法力形式保存。然而，血液不能储存太多魔法。叶震东几乎无法从他的附魔弓上射出四支箭，然后就耗尽了，而他的弓甚至没有那么强大的附魔，只是一个增加箭离开弓弦的速度的附魔。
现在叶震东的心脏已经可以储存魔力了，想要恢复到巅峰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叶龙猜测，叶震东大约需要三四个星期的时间才能从仪式中恢复过来，并适应自己的新力量。对于其他法师来说，这些事情要渐进得多，而进入第二级对他们来说要轻得多。那些拥有遗传血统的人在这方面要困难得多。但是，问问这些家族的任何人，他们都会同意，祖先赋予他们的力量绝对是值得的。
叶龙吃完饭，向后靠去，把头靠在冰凉的石头上。他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庇护所或保护免受自然因素的影响，甚至不需要海拔那么远。平时，即使是在第二级，叶震东也需要裹得严严实实的，但现在他需要吸收尽可能多的魔法，所以叶龙不让他穿任何衣服。他只是把火再添一点，然后躺下，和儿子一起入睡。
天刚亮不久，叶龙就醒了，而叶震东却直到几个小时后才醒来。
叶龙看了一眼儿子，叶震东慢慢地坐了起来。“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想我甚至可以开始步行回家了。”
“好。吃点东西吧，三十分钟后我会检验你的话。”
说着，叶龙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没花多少时间；他的书包和食物包比他们出发时轻了很多。事实上，他们的背包里只准备了两天的食物和水，如果狩猎不顺利的话，他们今天就必须开始返程了。幸运的是，他们的狩猎成功了，他们带着完成的仪式和大量的生狮子肉准备凯旋回家。
叶震东吃完饭，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他们就出发下山了。由于叶震东的疲劳，进展缓慢，但叶龙并不介意。按照他们出发的速度，第二天就可以到家了，所以他并不着急。
最初的几个小时相对安静，但最终被叶震东打破了，他仍然对仪式以及他随后看到的东西存有疑问。
“爸爸，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几个关于仪式的问题。”
“当然，我会尽力回答。”
“你说，在仪式中，我们看到了我们的祖先，而其他一些血脉甚至可以和他们的祖先交谈。你能告诉我你在自己的仪式中看到了什么吗？”
“是。我的仪式进行得和你的一样，尽管明显不那么激烈，当仪式结束时，我和你一样失去了知觉。但我不仅仅是睡着了，我相信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在我的灵魂领域！一个由我体内的魔力集中而形成的世界。仪式完成后，我并没有在那里呆太多时间。真的只是几秒钟的事。我记得听到一声刺痛我的耳朵的尖叫声，并感觉到有一个非常大的东西降落在我躺的地方附近的隆隆声。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大鸟。它俯视着我，当我们的目光接触时，我被从我的灵魂领域中弹出，并在我的仪式地点醒来。”
叶震东对此感到震惊。他已经在‘灵魂领域’待了不知道多久了，而且他在这只鸟身边的时间比父亲要长得多。
叶龙看了儿子一眼，发现年轻人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经历呢？考虑到你在仪式中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我敢肯定，这一定和我的不一样。”
叶震东尽可能地向叶龙仔细解释，年长者停下脚步，转向年轻人。
“真的吗？灵魂领域的风暴……”叶龙停顿了很长时间才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对于我们的祖先是什么有一个理论。这不是我们可以验证的东西，但如果它在你的灵魂领域内引发了一场风暴，那么它就提供了一些可信度。他们相信那只鸟就是所谓的雷鸟。”
“雷鸟？我从来没听说过。”
“它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它曾经存在过的话。它在北部山谷的一些地区被崇拜为天空的统治者并可以控制天气。传说中，雷鸟被太阳赐予了天堂，并降下闪电来惩罚那些违背上天意志的人。它最大的敌人是统治海洋的大角蛇，但雷鸟向大角蛇投下闪电，永远杀死了它。
“这些只是传说，但考虑到我们家族的雷电魔法技能，以及我们觉醒时所看到的幻象，雷鸟很可能在某个时候就存在过。但最终，几乎没有具体的证据，而且我们的祖先也不急于与我们交谈，所以我想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完整的真相。”
叶龙继续说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叶震东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里，出神地听着。
“在圣牛的后裔征服或附庸现在的公牛王国之前，我们的祖先就是国王，但我们最古老的记录表明我们来自其他地方。我们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搬家，甚至不知道记录是否正确。他们没有关于我们祖先的任何信息，只是模糊地引用它，就好像它是为那些知识显而易见且不需要重复的人写的。”
叶震东现在开始变得更加兴奋。父亲很少谈论这么多关于这个家庭的事情，尽管在过去的几天里，随着仪式的进行，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他尽量压下激动的心情，平静地问道：“这些故事有多久了？你在谈论它们时说‘有’，它们还存在吗？”
「……也许……」叶龙停下来思考。这个话题开始与他还没准备好谈论的事情重叠，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能说的是，我们最古老的记录，一封由一位老雷王写给他的儿子的信，估计已有近万年的历史。至于那些记录是否还存在，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去金库检查过。”
说完，叶龙又开始行走。叶震东跟在他身后，虽然看不到父亲的脸，但他知道自己开始逼迫父亲不愿提及的事情。虽然他还想再进一步，但他还是决定就此打住。
“那这个‘灵魂域’呢？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那件事吗？叶震东问道，决定改变话题。
叶龙没有再停下来，但还是很爽快地回答道。“当然。提升魔法的层次需要让你的身体适应它的使用。但首先，你告诉我第三级和第四级是什么？”
“改变骨骼和骨髓是第三级，然后是内脏和大脑。”
“那第五级呢？”
“学习改变法力类型。”
“对你来说，第五级听起来像是身体上的变化吗？”
叶震东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回答“没有。”
“确实如此，但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身体发生的最后一次变化。晋升到第四级需要调整内脏以使用魔法。这通常至少能让人类的寿命增加三倍，但长寿并不是重点。最好的部分是当大脑适应时，也就是当一个人成为第四级法师时。这允许你更好地控制魔法，甚至允许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你的适应。不然的话，晋升第五级，改变法力类型，是不可能的。”
“那么改变法力类型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用的是什么魔法？”
“主要是闪电。”
“适应法力类型是在骨髓中发生的事情。我们改变产生的法力类型以更好地使用我们自己的魔法。有些人修炼火系魔法，所以可以将自己产生的魔力转化为火系魔法，从而更好的使用火系魔法。就我而言，我可以创造出一种‘雷电法力’，让我的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但是魔法类型的改变并不是永久的，对吧？否则，这将意味着牺牲与更实用的魔法的兼容性，例如驱动符文和某些结界。”
“当我们的大脑适应时增加控制，我们或多或少可以随意改变。事实上，能够随意变幻，才是真正的五级法师的标志。另外，我们的灵魂领域还可以储存一些小东西；比如个人武器之类的。将物理对象存储在我们的灵魂领域中是一件非常耗时的事情，但它们可以随时检索。
“不幸的是，达到这一点意味着让魔法在更……极端的位置进入我们的骨髓。火系法师会在火山中修炼，那里的魔法中蕴藏着更多的火系能量。同样，土法师会在地下训练，水法师会在水下训练，风法师可能会去风速加快的峡谷或海滩。像我们这样的雷系法师，力量非常强大，雷系魔法威力惊人，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主要在暴风雨中进行训练，让雷电击中我们的身体，深入我们的骨头。”
叶龙回头看了一眼叶震东，看到他脸上略带恐惧的表情，轻轻笑了笑。
“别担心，小狮子，你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那么，第六级是什么？”
“……灵魂炼化？” 叶震东不确定的说道。
“即使你认为自己错了，也要自信地说出来。”
“炼魂！”
“好的。在这种情况下你没有错。心脏储存着魔力，但你有没有问过自己，这些魔力去了哪里？”
“事实上我没有。这是我从未真正质疑过的事情。”
“心脏是我们身体的核心。这是我们体内魔法凝聚的地方，而这凝聚的魔法将在我们体内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因此，我们通过心进入我们的灵魂领域，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体内所能储存的魔法量，与我们灵魂领域的大小成正比。随着层次的提升，我们的灵魂境界自然会变大，里面可以储存的东西也会更多，而到了炼魂阶段，我们就开始修炼神识进入其中。
“但对于我们来说，情况有点不同，我们是继承血统的后裔。当我们进行觉醒仪式时，我们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愿景，唤醒的不仅仅是我们休眠的力量。也唤醒了我们的祖先。我在南方听说过这样的理论：我们体内都有祖先灵魂的碎片，这就是我们在灵魂领域所看到的。因为我们体内有多个灵魂，所以我们的灵魂领域比其他人要大一些。”
叶震东对此显得很感兴趣，问道：“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比其他人储存更多的力量，因为灵魂领域是我们储存魔法的地方？”
“从实际意义上讲，我们的灵魂领域与其他人的灵魂领域的差异可以忽略不计。你所拥有的额外空间是什么，一个一百米宽的岛屿？一个灵魂境界，到了七级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有十里，并且还在不断的增长。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们内心的一整个世界，尽管我们无法实际进入。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回到灵魂炼化吧。这就是构建魔力之躯并学习将意识转移到其中的过程。这些身体过去被认为是灵魂，当与我们的肉体分离时，甚至被误认为是鬼魂。如今，它们被简单地称为“魔体”。魔体是在肉身之内炼化的，但也可以随意显现在肉身之外。最初，它无法影响周围的世界，但它可以观察离你很远的地方。随着它的成长和发展，这种限制甚至可以解除。而成为六阶法师的标志，就是当你的魔力之躯发展到可以在灵魂领域体现出来的时候。
“但是魔躯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拯救一个人免于死亡。一旦肉身被摧毁，如果垂死者足够强大，魔力身体可能会继续存在。随着肉身的死亡，法师可以将意识转移到魔体上。不幸的是，这意味着随着灵魂领域随着肉身的消亡，任何继续增强力量的希望都将化为泡影。”
叶龙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稍微放慢了脚步。然后他问道：“你觉得你已经准备好学习什么是七级法师了吗？”
叶震东看着父亲，金色的双眸闪闪发亮，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他立即回答：“当然！”
“六级法师的灵魂已经炼化，可以主动进入灵魂领域。曾经有过一些关于人们在睡觉时进入灵魂领域的记录，我们是在仪式中进入的，但需要精炼的灵魂，魔体，才能自觉地进入灵魂领域。当他们刚进入的时候，灵魂领域看起来和你所看到的很相似；一座漂浮在薄雾中的岛屿，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东西。这种迷雾被称为混沌迷雾，可以用来建造一种叫做心灵宫殿的东西。它是灵魂领域正中心的一座宫殿，也是你魔力之躯所在的地方。
“想要成为七级法师，就必须构建自己的心灵宫殿。就像你的肉身一样，你的魔力之躯也会随着你力量的增强而不断成长，完成你的心灵宫殿，就意味着你已经达到了甚至可以随意将实物带入灵魂领域的地步！存储物品所需的时间变得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法师愿意，他们可以有效地将所有财产存储在自己体内。永远不要忘记，小狮子，仅仅因为它被称为“灵魂”领域，并且它是你的魔法身体所在的地方，并不意味着它是无形的或想象的。当我说它就像你内心深处的一个小魔法世界时，我是认真的。”
叶震东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震惊了。在某种程度上，一旦他经历了仪式，他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但现在他对未来充满了兴奋。但他仍有疑问要问父亲。
“我怎么知道我的心灵宫殿何时完成？”
“它与你的灵魂境界产生共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既然是你的灵魂领域，那么只要你满意了，它就完整了。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表达的感觉，但相信我，当你完成后你就会知道。”
两人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叶震东问了很多问题，叶龙也尽力回答。但叶龙并不全知，而且他也没有接受过教师培训，所以叶震东提出的许多更详细、更微妙的问题只会让年轻人有更多的问题，而很少有答案。
但是，他们还是继续走着。他们回到巨魔之桥，交了通行费，然后继续过河。太阳落山了，叶龙布置了标准的防御。经过一夜相对平静的休息后，他们第二天早上醒来，不久之后又出发了。他们玩得很开心，在天黑前回到了家。尽管天色还算明亮，但叶震东一回到自己的床上，就立刻倒在床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