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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白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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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位面充满了众多的王国和帝国。位面中心,是一片巨大的大陆,四面八方绵延数万里。它的周围是一片更大的海洋,绵延数万里。

    最强大、最繁荣的帝国位于大陆中心附近。在那里,法师拥有近乎神圣的魔法。然而,越靠近大陆边缘,这些国家就越不繁荣、人口稀少、技术落后。在遥远的北方有一个孤立的国家,被称为公牛王国。

    这个王国的北部和东部边界是几乎无法逾越的山脉,南部是宽阔的海湾,西部是无尽的海洋。但在更北的冰冻山脉深处,有相对温和的山谷,居住着嘲笑南方领主及其骑士的部落。这些人坚强、无所畏惧、有领地意识。他们的一生充满暴力且短暂。

    尽管公牛王国的军团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尽管那些北方战士渴望让敌人流血,但北方山谷中有些地方甚至连他们都不愿意进入。

    其中之一就是黑白森林,它在山谷里占据了较小位置。没有任何部落居住在那里,甚至很少有人敢接近通往那里的山口。这是一个恐怖的地方,是给部落的孩子们讲述可怕的睡前故事的大纲。如果他们不勇敢地面对敌人,不忠于朋友,森林里的幽灵和邪神就会在夜间来抓他们。

    山谷东西一百里,南北七十里,黑白森林几乎覆盖了整片土地。该森林因树皮呈深色、叶子呈亮绿色而得名,而其中最常见的是树皮呈白色、叶子呈深蓝色的树木。

    许多奇异而超凡脱俗的生物都以森林为家,从血肉之躯的凶猛野兽到冰、土和风的精灵。但也许生活在这片森林中的最奇怪的生物是两个男人,一对父子,他们在森林东部深处的一大片紫色草地上建造了自己的家。

    父亲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岁左右——不过他至少比实际年龄大十岁。他有一头黑发,温暖的棕色眼睛,五官锐利,鼻子挺直。儿子是个十六岁的青年,比父亲稍矮一些,身材也更瘦。他的外貌大部分与他父亲相似,除了他明亮的金色眼睛。

    儿子叶震东穿着一件由深绿色编织草制成的宽松衬衫——这是附近部落的特产——搭配棕色皮裤和靴子,肩上挎着一把猎弓,背上装满箭的箭袋,皮带上别着一把刀。他的父亲叶龙的穿着基本相同,除了一件浅棕色毛皮大衣和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叶龙和叶震东追踪他们正在狩猎的野兽,那是一头巨大的雄鹿,大到足够他们吃几个星期饱饭。如果叶震东不小心的话,这头野兽轻而易举就能用角顶住他,或者一脚踢碎他的胸口。幸运的是,他的父亲一直在旁边看着他。

    如果没有父亲,叶震东确信自己早就被森林里的野兽杀死了。叶龙是一位强大的法师,能够将魔法投射到身体之外,并用它来探测周围数公里内的一切。这让两人在白天避开了森林里最危险的野兽。然而到了晚上,他们就完全依靠叶龙的魔力和剑术来击退以森林为家的噩梦生物。

    凭借自己的力量,叶龙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们追击的雄鹿,但这对叶震东来说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他希望他的儿子学习如何狩猎,如何在野外生存,但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叶震东学习如何杀人。

    叶龙早就得到了惨痛的教训,要想在法师和战士中生存,就需要有强烈的杀意。事实上,这也是叶龙让两人在野外生活的原因之一。他想要磨练叶震东的杀意,让他在面对敌人时绝不畏缩,叶龙确信敌人仍在公牛王国中搜寻着他们的踪迹。

    这并不是叶龙第一次让叶震东带头狩猎。每一次,叶震东都会很轻松地找到猎物,也很少会犹豫地杀死它。尽管叶震东拥有高超的技术和天赋,但他从来没有击倒过比风狼更大的东西,更不用说其他人,或者生活在森林里的更可怕、更奇怪的怪物了。

    “我们越来越近了。我想说它可能十分钟前就经过这里了,距离不会超过四分之一公里。”叶震东低声说道。他知道他的父亲也许能用他的魔力看到那头雄鹿。

    叶震东不等父亲回答。他顺着踪迹继续前行。叶龙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叶震东是对的,鹿离得并不远。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叶震东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他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架起弓,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这是他猎杀过的最大的生物。如果他失手了,雄鹿会反过来攻击他。

    随着他的呼吸,空气中的魔力被吸入肺部。从肺部进入他的血液,进入他的心脏,与他的血液融合,形成法力。这些法力会进入他的肌肉,让肌肉充满魔力,让他比平常更强大、更快。

    当叶震东做好准备后,他走了最后几步,登上了一座小山,并看到了那只雄鹿。距离只有大约三百米,这个距离在他的弓射程之内。他瞄准了目标,搭上他所射出的箭,将他的魔法通过他的手掌引导到他的弓的结界中,然后拉动弓弦。他把它放在脸颊附近一阵心跳,然后松开。

    转眼间,箭矢就穿过了那三百米,但雄鹿还是察觉到了那股尖锐的杀意,来不及疑惑地看过去,箭矢就深深地没入了它的身体之中。箭矢射入了它的心脏,当场毙命。

    叶震东又抽出一支箭,准备再射一枪,然后看着那只雄鹿。

    “杀得好,孩子。毫不犹豫。”叶龙自豪地说。

    “谢谢父亲,”叶震东说道,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现在来吧,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东西带回家。幽灵往往会被死亡吸引,我们不想在夜幕降临时被困在这里。” 叶龙只给了叶震东一小会儿的时间来享受他的成就,然后就回到了需要做的事情上。

    两人发现了一根大树枝,是从一棵巨大的白树上掉下来的。叶震东清理掉树叶和小树枝,而叶龙则将雄鹿的蹄子绑在上面。他们把它举起来,调整了几秒钟后,开始徒步回家。

    叶震东遇到了一些麻烦,因为雄鹿体型很大,而且他只是一级魔法师,但叶龙的实力要强大得多,可以轻松地弥补这一不足。

    两人玩得很开心,没有一刻停下来休息,也没有欣赏这片森林里绚丽的花叶。

    走了几个小时后,树木和树叶开始稀疏。他们来到了那片空地,他们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堡垒,这是他们十多年来的家。然而,太阳已经快要消失在西方了,生物们开始在昏暗的树林里苏醒。

    叶震东颈后的汗毛开始竖起,他感受到了苏醒的野兽和其他夜行生物的目光。

    “该死,我们得快点,”叶震东说道,紧张地环顾四周漆黑的森林。

    叶龙也在观察森林,但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树木和黑暗。他看到了树林中跟踪他们的东西、黑色的影子和那双冰冷的蓝眼睛。

    “停。把雄鹿放下。” 叶震东按照父亲的指示,慢慢地放下了雄鹿。“很好,现在保持镇定,留在原地。把你的法力集中在你的腿上,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马上回家。不要为我或雄鹿停下来。” 叶龙看着儿子,儿子点头回应。

    叶震东看着他的父亲走进黑暗,拔出剑。这是一把相当不起眼的武器。皮革手柄、圆形铁柄和直护手。虽然这把刀看起来是好钢打造的,但它的品质似乎是南国任何一个城市的铁匠都能轻松打造出来的。

    但普通的铁匠却无法制作出这把看似普通的剑。

    尽管这把武器看起来很普通,但在阿尔托利亚斯的手中,却仿佛是传说中的东西,闪烁着闪电,轰鸣着雷霆。

    叶龙拿着这把剑,进入了黑暗的森林。

    叶震东无法分辨黑暗中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了女妖可怕的尖叫声和冰幽灵冻结其行走地面的破裂声。女妖的每一声尖叫都让他的血液陷入混乱,他的法力开始沸腾。但叶震东一动不动,对父亲充满信心。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但叶龙总是能取得胜利。

    当他看到黑暗的森林被他父亲的剑刺出闪电时,他的信心得到了回报。他感觉到每一次挥剑带来的风和从幽灵身上渗透出来的寒冷。

    很快,喧闹声停止了,叶龙也回来了。两人之间没有说话。这对他们来说很正常,当叶龙决定来到这里时,他就接受了这个危险。

    与叶龙所知道的南方等待着他们的危险相比,这些幽灵和被他们迷住的女妖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他们默默地把鹿捡起来,继续前行。

    叶震东仍然感受到了树林中生物的注意,但在叶龙的武力展示之后,他们就退缩了,但并没有完全离开。

    直到叶震东和叶龙到达紫色的草地时,才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地中央有四堵厚厚的木墙,十五米高,有防护措施,防止夜间生物靠近。太阳落山后,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山谷唯一安全的地方了。这座堡垒的入口是一个小洼地,通向距城墙约 30 米的一条隧道。叶震东走下熟悉的泥土坡道,把手放在蚀刻在看似脆弱的门前面的符文圆圈上。短暂的光芒闪烁后,门打开了。

    进去后,叶震东俯视着地下的石道,开始从漫长的狩猎之旅中放松下来。他开始走下坡道,直到叶龙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当门关闭时,门上刻有数百个圆形符文的瞬间亮了起来,但又很快又变暗了。这证实了门已经锁上。

    这条通道的石砖制作简单,但工艺精湛。每块砖块都被切割得一模一样,即使是像叶震东这样弱小的法师也能感受到魔法在其中流动。

    隧道里还有另一扇更大的门,防护也更严密。当叶震东推开它和叶龙关闭它时,它也发出了魔力的光芒。

    当叶震东爬上另一边通往堡垒的坡道时,他叹了口气。

    “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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