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空白的历史
“艾芙琳小姐,你父亲他……很爱你的母亲。真的。你想一下,他真的深爱你的母亲,为什么会娶别人呢?只是为了生意,你的继母也……会怨怼吧?”
不能说,我不能说,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告诉她,操控一切的人是你的继母,而是要查出——为什么她算漏了一年!!!
“真的!艾芙琳小姐,您得相信你的父亲——”
布朗诗咬唇,然后扭头向纽约城门奔去,康纳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匆匆。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康纳终于开口说话了。
艾芙琳摇摇头:“我只是……在解放奴隶的道路中,发现自己错失了一些东西。”
北美的两个技巧高超的刺客并排而立,天空纷纷扬扬飘下了雪花,像是给什么东西落幕。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雪里,去向远方。
布朗诗愈发讨厌骑马了。
那马颠得她胃里的酒食都要吐出来,可她还是没敢停,一路向新奥尔良。可是马骑得再快,新奥尔良和纽约也相差两千多公里呢,布朗诗终于忍不住勒马停下,扶着路边的树吐了个干净。
为什么她会算漏了一年?
她清楚地记得和艾芙琳见面、和海尔森结盟基本上是同一时期的事情,剧情中就是1777年。为什么她过来的时候是邦克山战役,经历了一个冬天,她已经跳到了1777年?还是说剧情中的“1777年冬天”指的是大年初一的那种冬天吗?可是这不还在1776年年末吗?
他俩查了一个多月才查到那个叫戴维森的圣殿骑士?
布朗诗擦了擦嘴角,找了条小溪漱漱口。这里荒无人烟,她得去找个地方歇歇脚。布朗诗骑了好几天,终于到了新奥尔良——她找到了艾芙琳的父亲的坟墓。
墓园静静的,墓碑上写着一长串的名字,是菲利普奥利维耶德格朗普雷。
生卒年,是1722-1776年。
艾芙琳所说的,去年。
布朗诗跑回马上,那马连着跑了几天,已经口吐白沫,她赶紧又换了一匹,一路往波士顿扬鞭。当她终于看见波士顿熟悉的酒馆和港口后,她顾不得自己身上已经满是沙尘,几乎直直地坠到绿龙酒馆门口。
“先生——”
黑色的兜帽披风下,是一个白裙染泥的女人,女人像是缺水的鱼儿在地上喘息着。她挺直了脊梁,扶着门框站起身子,没力气再掸身上的尘土,几乎是凭着一口气走上了二楼。楼梯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她走到海尔森的房间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人。布朗诗看到桌上有一本硬壳的本子。
日记本。
她蹒跚着走过去,日记本中间夹着那枚先行者的护身符,上面没写别的,只有一个日期。
已经足够了。
布朗诗合上日记本,那个她无法确认的答案,此时变得更加令人疑惑。
海尔森的日记,也就是此时的波士顿,是1776年,艾芙琳所在的新奥尔良,是177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