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婆娑罗之咒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干脆一点，直接斩草除根，省的又出什么幺蛾子。”
蔡坤杀气腾腾的一句话打破了鹿尔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我怎么听上去，你好像是在命令我啊，怎么？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蔡坤闻言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从对方的语气里明显听出了一丝彻骨寒意。
后知后觉的他，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浑然忘了，鹿一再怎么样，那也是鹿尔同父异母的哥哥。
就算是要杀要剐，也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自古以来，仆从就要有仆从的觉悟。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数，这才是身为一个仆从最基本的要求。
任何妄图议论甚至是插手主人的事情，只会自取灭亡。
想到这，蔡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胆战心惊的说道：“属下不敢……”
鹿尔冷哼道：“不敢？我看你很勇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们鹿家人是你能指手画脚的吗？今天你敢对鹿一喊打喊杀，明天是不是就敢对我起杀心了？”
听到这话，蔡坤当场就跪了。
然后对着电话疯狂输出，声嘶力竭的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冤枉啊少爷！”
“属下发誓对您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否则的话天打五雷轰，将来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
“行了行了，越说越离谱，震的我耳朵都要聋了，再说了，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你是个什么逼玩意，我还能不知道吗？”
鹿尔掏了掏耳朵，没好气的说道：“总之以后说话注意点，我不希望再有这种越界的事情发生，否则别怪我拔吊……呸是翻脸不认人。”
别看这小子说起狠话来一套一套的，真要他动手杀人，胆子却比芝麻绿豆还小，充其量也就是个嘴强王者。
明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地位，若是还敢对他包藏祸心的话，鹿尔反倒佩服对方的勇气了，可这小子压根没有这种胆魄，自己随便一句狠话，估计都能把他吓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听到对方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声音也是小的跟只苍蝇似的，鹿尔气笑了：“你特么声带落家里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蔡坤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少爷，其实我还有个建议，但我说了您别生气行不？”
鹿尔黑着脸，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快说！”
“既然鹿……大少爷他不是疯了吗，那不妨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您觉得咋样？”蔡坤试探性说道。
闻言，鹿尔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觉得他这个主意确实很不错。
“可以是可以，但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
说着他话锋一转：“目前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继承权，其他的我暂时不做考虑。”
顿了顿，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老爷子口口声声说不认鹿一，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始终觉得他还是会安排人在这边观察。”
听到这话，蔡坤忍不住道：“少爷是觉得老爷子会暗中调查此事？”
鹿尔眸光闪了闪，沉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主要是担心他会查到我头上，尽管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别看老爷子现在好像已经彻底放弃鹿一，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
“实际上他啊，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只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而已。”
“等他哪天冷静下来，兴许就会对这件事起疑心。”
“而在这之前，我必须将自己完全排除在外，接下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我传唤你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低调点。”
蔡坤汗颜：“您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最好是这样……”
鹿尔哼了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其实比起这个，我目前最担心的问题，还是我哥他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装疯卖傻，当然也不排除他是真的疯了，只不过……”
他突然冷笑一声道：“谁说疯子就不能恢复正常人了？”
小时候所有人都把鹿一当成大傻春，结果长大后他又慢慢恢复正常了。
鹿尔正是担心有朝一日对方又会像他长大后那样恢复正常。
不得不防啊……
蔡坤闻言觉得鹿尔的担心不无道理。
在他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就像鹿尔说的那样，鹿一身份摆在那儿，再怎么样他也是鹿家大少爷。
有这层身份在，别人想动他，势必会考虑到底能不能承受着鹿家的怒火。
严格来说，是鹿东临的怒火。
他要是真的死了，影响不可谓不大，鹿东临势必会追究到底。
而且以他的手段，如果真的铁了心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到是谁干的。
所以，鹿一不能死，至少目前为止不能。
等到鹿尔彻底坐稳家主之位后，到那时鹿一死不死的，没人会在乎。
“希望他是真的疯了吧……”
鹿尔幽幽叹了口气，随后他眸中闪过一抹寒芒：“倘若事情真的到了无可挽回那一步，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总之，家主之位他是志在必得！
如果鹿一要和他抢，那他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鹿尔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手，无非就是不想手足相残。
这样只会给别人看笑话，势必也会给他将来坐上这个位置带来不好的骂名。
毕竟自古以来，弑父杀兄的人都会遗臭万年。
鹿尔非常在乎脸面，在他看来为了区区一个小人物而惹得一身骚，不值当！
况且鹿一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杀不杀全在他一念之间。
当然，前提是对他没有威胁。
否则，他不介意斩草除根！
只不过会有点麻烦而已……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死了，而且还是鹿家大少爷，势必会引起社会上的广泛关注。
这样一来，多少对他也有点影响。
他担心迟早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来。
哪怕事情处理的再完美，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更何况他身居高位，背后盯着他的人那么多，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所以他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容不得丝毫马虎，更不能肆无忌惮。
否则的话，等待他的将会是万丈深渊……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杀了鹿一，然而家主之位也还是他的。
毕竟鹿东临一共就他们两个儿子，群龙不可一日无首。
等到鹿东临老了，为了家族利益着想，最后还不是照样要把这个位子传给他。
“如今你在这边要做的就是负责监视鹿一的一举一动，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以后每个月给我汇报一下他的情况。”
“是少爷……”
“嘶……”
“就这样吧，我很忙，尤其是这个时间段，没事别老给我打电话。”
“还有，明天机灵点，可千万别让福伯他老人家看出什么端倪，否则后果你自己掂量着看吧，嘟……”
挂断电话之后，蔡坤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随后整个人又瘫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刚才好像在鬼门关前疯狂试探。
不过得亏他巧舌如簧，能说会道，这才化解了一场危机，不然绝对死翘翘了……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嘛！
蔡坤对此深有体会。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诱人的嘤咛。
蔡坤看了过去，原来是电动小马达醒了。
于是他果断站起身，然后面无表情朝她走了过去。
一个鼻窦扇在翘臀上，意识还未清醒的美妇惊呼一声。
“小飞坤来喽~”
“唔~”
良久之后。
再次震撼上演一场史诗级别大电影。
摇头晃脑，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
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
……
监狱。
鹿一坐在床上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表情拽拽的，姿势那叫一个嚣张跋扈。
三个鼻青脸肿的猪头此刻正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就这样被你征服……”
一个比一个卖力，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天知道他们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难忘的回忆？
“就这样被你……”
鹿一连忙摆了摆手：“行了都特么别唱了，唱的比狗叫还难听。”
三人：“……”
鹿一竖起两根手指，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我把你们打成白痴，二是我在你们体内下一道诅咒，选吧！”
如今他不是疯子的秘密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而且还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换做是前世，鹿一肯定选择杀人灭口。
但现在不行了，毕竟这是法制社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在他没有绝对的话语权之前，一切都还得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处理。
当然，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五星好市民，这方面鹿一肯定义不容辞。
正义必胜！
这时，陈彪壮着胆问道：“那个大神，有没有第三条选项啊？”
鹿一挑眉，似笑非笑看着他：“有啊，第三条选项就是，你们被我打成白痴。”
陈彪嘴角一抽，艹，你丫的还不如不说呢……
“报告大神，我选第二条，不过诅咒是啥？”小李忍不住问道。
闻言，其余二人也是一脸好奇。
这个词，他们从小到大都认识。
基本上都出现在各种各样的科幻片，游戏，以及小说等等。
但现实真的有诅咒这种东西存在吗？
“诅咒嘛，你们几个想必应该都玩过游戏吧，相当于控制。”
“所谓诅咒，其实就是字面意思，无非就是我对你们的一种约束。”
“说白了，就是你们心里想的什么，哪怕隔着千里之遥，我也一清二楚。”
“总而言之，只要你们还在这颗星球上，但凡你们敢有背叛的想法，呵呵，我一个念头，你们几个就得魂飞魄散，懂了吧？”
鹿一只得耐心给他们详细解释一番，说的嘴巴都干了，然而这几个逼倒好，居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活该被抓进来踩缝纫机。
“还愣着干嘛？”
“那个谁，对，别看了，说的就是你，赶紧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小李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倒水，他正听得入神呢……
喝完水之后，鹿一看着小李，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说起来还真是拜你所赐，不过我也得感谢你，毕竟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小李挠了挠头，cpu都要干烧了，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感谢自己什么？
难道他无形之中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其余二人也是一脸懵逼，听得云里雾里，压根不知道他在逼逼什么？
“所以为了感激你，就由你第一个接受我无上神威吧，艹，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话音落下，三人只觉得一股浓浓的中二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不是确信这家伙不是神经病，就凭这句话，他们都要打120了。
小李眼看自己就要成为第一个白老鼠，苦着脸说道：“那个大神，能不能换个人实验？”
谁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万一寄了咋办？
其余二人一听这话，眼神不善的看着他，这狗东西看来是想造反啊？
小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现在的处境，顿时又膨胀起来了，嚷嚷道：“看什么看？现在大家都是阶下之囚，以为我还会怕你们吗？”
“小李，我看你小子是飘了吧？”
“死肥猪，叫什么小李？小李也是你叫的吗？叫李哥，不然头给你打开花。”
“马勒戈壁，老子早就看出来你小子有反骨，果不其然！”
“废什么话，扁他！”
“二打一不公平，我请求单挑啊……”
小李就这样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却还嘴硬的表示要一对一solo。
结果可想而知，这小子被打的惨不忍睹。
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监狱，就连正在外面巡逻的狱警都听到了。
纷纷侧目，心里都不免有些同情鹿一了。
毕竟谁不知道陈彪他们三人是这座监狱里边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十八般酷刑可谓是样样精通。
但凡惹到他们的犯人，基本上都没有好下场。
另一个房间，正在镜子前化妆的张丽显然也是听到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她皱眉：“这些家伙……”
“可别把老娘的小弟弟打坏了，毕竟晚上还要用呢……”
反观鹿一直接化成吃瓜群众，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他们狗咬狗，那叫一个惬意。
不知过去多久。
小李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陈彪他们也是累得不轻。
以前咋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有骨气呢？
被打成这样也不求饶，饶是他俩都有些佩服这小子了。
这时，鹿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小李子，我对你刮目相看呐。”
“大神，我叫小李。”
小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由于被打的缺少了一颗门牙，看起来颇为滑稽。
“好的小李子。”
“……”
鹿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欣赏的看着他，笑道：“看在你这么有骨气份上，所以我决定了。”
小李闻言眼睛一亮，随后阴测测的看着陈彪他们，阴阳怪气的说道：“好好好，你们打我是吧，打的好啊，可你们还不是一样在劫难逃。”
“陈彪你个扑街仔，会打有个屁用啊？吊惹米之别！”
“还有你梁飞帆，吔屎啦，梁飞帆，接受来自正义的制裁吧！”
中二气息十足！
陈彪他们闻言气得脸都红了，正要说什么时候，却听鹿一冷不丁来一句：“我决定……”
“还是由你先来吧！”
小李：“？？？”
不是大神，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请求你重新组织语言。
见鹿一似乎打算来真的，小李当场心态爆炸，顾不上啥处境，大声嚷嚷着说道：“我不服，我要抗议，这不公平！”
然而陈彪他们却不惯着他，两人也是非常默契的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
看他脸都被吓绿了，两人顿时乐了，然后阴阳怪气回去。
“哦豁！叫你嘚瑟，跟谁俩呢？”
“好好好，你要这么嚣张是吧，接受来自正义的制裁吧！”
小李：“……”
对此他表示，毁灭吧，我累了……
鹿一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开始施展诅咒。
只见他手指快速掐诀，这手速一看就知道是喷射界的扛把子。
他要施展的是一门名叫“婆娑罗之咒”的咒术，相传这是巫族十大诅咒之一。
看似牛逼轰轰，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难学的咒术，但凡有灵气和神识的人都能学会。
只不过这是巫族不外传的咒术，基本上只有他们一族的人才会。
鹿一也是年轻的时候偶然间学会这个咒术，但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施展。
一来他是剑修，咒术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二来，巫族有规定，不允许外来人私自学会，否则就会遭到巫族无止境的追杀。
然而，鹿一是少数可以无视这个规定的人。
毕竟那时候他都已经举世无敌了，巫族在他面前，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这个咒术的特点，就是在人体内种下两道婆娑罗印记。
这两道印记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的黏在心脏上和脑袋上，只要施术者一个念头就能瞬间引爆这个印记，届时被施术者就会暴毙而亡。
同样一旦中招，这个印记就会和被施术者融为一体。
看不见摸不着。
而且没有时间限制，除非施术者自愿解除诅咒，否则终生都会被施术者控制。
除此之外，被施术者的所思所想，也会被准确无误传达到施术者脑海之中。
但凡有对施术者半点不利的念头，施术者都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当然，对于修为远远超过施术者的人无效，就算不小心中招也能轻松解除。
冷不丁的，陈彪他们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一下子下降了好多。
阴森森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仿佛有种置身于九幽之下。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鹿一身上时不时浮现一阵暗紫色的光芒，看起来炫酷狂拽吊炸天，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这……”
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未知往往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以往这种场面，他们只有在电影里面才能看到，想不到在现实中也能看到。
然而，这可比在电影里面看到的还要震撼多了！
此刻，鹿一指尖上悬浮着两道诡异的印记，随后分别打入小李的眉心处和心脏上。
随着一阵暗紫色的光芒闪过，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小李目光呆滞，仿佛丢了魂一样。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现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他疑惑的抬头看着鹿一，心里边直犯嘀咕。
这叫什么诅咒？
害自己担惊受怕半天，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变戏法吧？
鹿一嘴角上扬，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打了个响指。
小李顿时闷哼一声，随后面色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他感觉脑袋和心脏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似的，疼得他满地打滚，叫苦不迭！
以前他看西游记的时候，每当唐僧念紧箍咒，孙悟空都会疼得不成猴样。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玩意真有这么疼吗？
如今一直困惑他的不解之谜，在这一刻总算是有了答案。
诅咒……
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妥妥的现实版紧箍咒吗？
见状，陈彪他们也是被吓得面色苍白，瘫软在地上。
眼看差不多了，鹿一这才不慌不忙的打了个响指。
疼得想要去撞墙的小李却惊奇的发现那股剧痛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息不止，不停地翻着白眼，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羊癫疯犯了，身上的囚服也早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前后仅仅不到十秒，然而小李却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这短短十秒让他终生难忘，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鹿一蹲在他面前，淡淡地说道：“感觉如何？”
“……”小李闻言都想骂娘了，要不你自己试试？
然而这话他断然不敢说出来，他强忍着内心翻涌而出的恐惧，声音都在止不住的发抖：“大大神……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此刻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和心脏上正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有种命运被人掌控的感觉，尽管这是事实。
所以他很清楚。
但凡他有丁点背叛鹿一的念头，只怕下一秒他就要去阎王殿那里报道了……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
顿了顿，鹿一突然一脸古怪之色，怎么感觉这句话那么烫嘴呢？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阁……小李子你很识趣，放心吧，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这是法治社会，而我向来都是以德服人，咋们又都是文明人，做人要讲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番话差点把小李绕晕，他苦笑道：“您说啥就是啥，今后我就是您最忠实的小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鹿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站起身走到陈彪他们面前，淡淡一笑道：“久等了两位，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愉快的玩耍吧……”
于是，在陈彪他们惊恐的眼神中，两人也相继被下了诅咒，就此命不由人……
鹿一也是顺理成章收下这三个小弟，他们三人将来留有大用。
尤其是陈彪，他是道上的，兴许以后还会借助他的势力帮自己做事也说不定。
毕竟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会在这座城市生活。
他前世就懒散惯了，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一些无关要紧的琐事交给别人处理再好不过了。
算是未雨绸缪吧。
注意到小李子幽怨的眼神，鹿一挑眉，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所以……”
“啊啊啊卧槽……”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只见陈彪他们如丧尸一般在地上抽搐，显得格外吓人！
一旁的小李看得那叫一个舒坦，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接连施展三次诅咒，鹿一也是累得不轻。
“我要休息一下，不要打扰到我，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三人对视一眼，苦笑一声，随后各自蹲在一个角落里。
抬头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似乎是在怀疑人生……
半个小时前，他们还风光无限。
然而现在却前途渺茫。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夜晚，鹿一正在修炼金刚不坏神功。
突然眉头一皱，随后他睁开眼睛，一抹精光闪过。
只因……
一个不速之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