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么怕我？
欢颂ktv，
程清欢抬头看着装潢华丽的ktv，和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包间在三楼。
一进去包间，就传来有些呛的酒精味和烟味，包间布置得很漂亮，墙上贴着五颜六色的气球。一个双层大蛋糕放在茶几上，上面写着：沈慕澄，十八岁生日快乐！
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沈慕澄的同学。
沈慕澄还没到，程清欢跟着唐绵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唐绵端过一碟爆米花吃着。
旁边沙发上穿着黑色紧身包臀裙的女生看见她们两个穿着校服，问道“你们是高二的吗？几班的？”
程清欢老老实实回答：“不是的，我们是高一的。”
“大家安静安静，让我们有请今天的寿星到场。”江枫拉开包间门，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沈慕澄穿一件黑色外套和一条黑色裤子，一双长腿随意走来，上身一件白色内搭，玉观音缀在颈间。
不知是谁先鼓了掌，包间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澄哥”
“澄哥”
“澄哥”
……
沈慕澄走进来，嘴角一弯，声音带有磁性，
“今天感谢各位来给我过生日”
“今天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随后他看见了在沙发上吃爆米花的唐绵，还有旁边正盯着他的程清欢。
一双清澈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漂亮可爱。
沈慕澄很快移开视线。走到房间中央。
他们很快开始狂欢，搂着话筒唱海阔天空。
“澄哥快来切蛋糕啊。”江枫让沈慕澄走到最中间的沙发上切蛋糕，旁边坐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同班女生，还有特地回家换上紧身裙的许珊珊。
沈慕澄并没有往里走，而是在沙发对面，从桌子上拿起刀切蛋糕。
音乐已经换成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沈慕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显露出青色血管。
“不许愿吗？”程清欢本来是和唐绵说的，但是和沈慕澄距离太近，他好像听到了，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很快移开目光。
人家许不许愿关她什么事啊？程清欢真想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沈慕澄把切好的蛋糕递到每个人面前。
程清欢吃了一半，实在受不了房间里的烟味，出去上卫生间。
ktv里的走廊复杂，她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卫生间。
回去时又找不到路了。
走到一个拐角，她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黑衣少年，还有刚刚那个穿黑色紧身裙的许珊珊学姐。
她赶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许珊珊看见沈慕澄离开包厢，就立马跟了上去。
“沈慕澄”。她叫住前面的少年。
那人转过身来，头顶的灯光映照出他高大的身影。“嗯？”
“那个，我喜欢你。你能和我……谈恋爱吗？”
“抱歉。我不能。”沈慕澄冰冷地回答。
许珊珊也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关于沈慕澄之前的事情，一时有些心急。
“我知道你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我不介意的。”
沈慕澄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冽，嗤笑一声，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什么意思？可怜我？”
“不……不是的。”许珊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弥补发现有些困难。
沈慕澄直接转身离开。
“沈慕澄！”
程清欢绕了好久，才找到原来的包厢，唐绵已经和周围的人熟悉了，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最近的八卦，几个人拿着话筒在唱着《因为爱情》。
已经快九点了，程清欢跟唐绵说自己先回去了。
“不再玩会吗？”
“不了，再晚了我妈要生气了。”
唐绵知道程清欢家里的情况。“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这么晚了，我们又不顺路。”程清欢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前面很快就到公交车站了。”
“那好吧，那你到家给我发信息哦。”
“嗯。拜拜。”
跟唐绵和几个新认识的姐姐说了再见，程清欢往楼下走去。
到二楼拐角处，看见刚刚切蛋糕的那人正坐在楼梯上，手里星火闪动。
楼梯口笼罩着刺鼻的烟味。
最讨厌遇到这样的情境。程清欢心里暗恼了一句。
怎么办，到底打不打招呼。
程清欢站在他身后，正在犹豫要不要换一边楼梯走的时候，前面那人转过身来。
“你好像很怕我？”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程清欢硬着头皮说。
沈慕澄脑海中浮现那天她在路口等红绿灯的场景，“程清欢？”
“嗯…，是我。澄哥，那个，祝你生日快乐。谢谢你的蛋糕，我先走了。”
程清欢不打磕绊地说了一串，就赶紧从他身边走过去下楼，生怕慢了一秒。
沈慕澄坐在楼梯口抽烟。
回到家，吴静妍的高跟鞋放在玄关处。
程清欢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听到吴静妍卧室里传来的一句“我也想你了。”
语气缱绻温柔，是从来没有对她使用过的语气。
程清欢回到房间，程薇正在收拾书包。
“姐，你回来啦。”
“嗯。”程清欢摘下书包，“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要不你再帮我检查一下吧。”
程清欢接过书包检查。
“姐，你身上怎么一股烟味儿？”
“我今天去给朋友过生日了。烟味很大吗？”
程薇点了点头，
“那我一会把衣服洗一下，别告诉妈妈。”
店里一如既往地忙，程清欢正在做奶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六杯珍珠奶茶。”声音吊儿郎当。
在台球厅的一幕闪现在程清欢的脑海。她猛地转过身去，就看见了那头黄发。还有旁边五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其中一人手臂上还纹着一朵花。
“来了。”旁边的孟明招呼着他们。“先去那边坐会儿。”
六杯奶茶做好了，程清欢把奶茶和吸管放到托盘里。
“哥，你能不能给他们送一下这些奶茶。”
孟明正在旁边刷着手机。听到这话，抬眸睥睨了一眼她，“你去送。”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他们就是冲你来的，你去给他们推荐一下最新款的甜点，没准他们能多消费一把。”
“我不想去。”程清欢攥紧拳头。
“你还想不想干了？你很缺钱吧？”孟明收起手机，压低声音凑近她，“我告诉你，比你漂亮的人多的是，你要是不去送，明天就别来了，工资也别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