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山人自有妙计
如果可以抓到这个女人的把柄，不就等于抓到了凌琰的软肋？
凌霄这么想着，全然没有发现自己面前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凌琰的语气格外冷淡，根本没有把凌霄请进去的意思。
“我能干什么？不过就是看看家里的产业，有没有被你败光了。”凌霄沉着脸，只是眼里的情绪让凌琰看着格外不顺眼。
“败光了也跟你没关系。”凌琰呛了他一句，随后重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凌霄冷不丁吃了个闭门羹，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再回想起洛云舒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洛云舒时不时就会收到骚扰电话，每次接通之后电话那头都含含糊糊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次数一多，洛云舒就懒得搭理了。
直到在凌氏又碰见凌霄，洛云舒心里的疑惑才逐渐提了上来。
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五年前凌霄在凌家就有纨绔公子不思进取的潜质了。
更何况现在公司在凌琰手里，更加说明了凌老爷子不可能把公司交给凌霄。
他三番两次来公司更是没有道理。
凌霄眼尖看见了洛云舒，又笑眯眯的凑了过来，“这就是季总的秘书吧？你手上的单子今儿起归我管了。”
他看着洛云舒的眼神格外露骨，却又太刻意了，好像这种不学无术是刻意装给洛云舒看的。
就算凌家这几个再怎么纨绔，放在别的公司里也是有一把手的，只是凌氏太过特殊，凌霄的手段完全不足以支撑凌氏。
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完完全全的纨绔少爷。
“是吗，那我得去问问凌总。”直觉告诉洛云舒，跟他聊下去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
但凌霄显然没有轻易放她走的意思，一抬脚踩在矮桌上，拦住了洛云舒的去路，“不管你信不信，这单子我已经接手了，洛秘书跟我交接就行了。”
洛云舒忽然笑了，“凌大少还是别开玩笑了，耽搁了东西，您也赔不起。”
一句凌总，一句凌大少，两个人的地位关系一目了然。
洛云舒说的话也没错，这笔单子动辄几千万，到后面的盈利更是不止，如果因为凌霄插手掉了这个单子，到最后恐怕凌霄拿不出钱，还会把错误推到她头上。
季洳晗就算对她再好也不可能拿几千万替她补缺口。
洛云舒眼神暗了暗，她可不想再进去蹲几年。
凌霄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洛云舒已经绕过了矮桌走到电梯口了。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洛云舒看见了凌霄骤变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发麻。
那是一种玩味的，很有兴趣的表情。
两个礼拜之后，双方的合作已经初步达成，要知道这笔单子就是季洳晗亲自去谈，也未必能在一个月之内搞定。
为此公司给洛云舒举办了庆功宴，几千万对凌氏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笔大单子。
“今天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季洳晗说着看向洛云舒，“虽然洛秘书在职时间不长，但依她的能力，我还是决定再给她升个总监的职位。”
总监，谁一个月能靠一笔单子上总监？
洛云舒也愕然了，她拉了拉季洳晗的衣服，“季总，这样不好吧？”
要知道公司里的老人都未必爬到了这个位置，她一来就出尽风头，以后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
季洳晗显然知道洛云舒再担心什么，“没关系，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就算这次不升，下次也是要升的，很多公司的老人到现在也未必有几千万的单子。”
“就是有，也没后续能持续盈利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次是跟凌氏集团的合作，你功不可没。”
“就是啊，洛总监可不要谦虚了，要知道这笔单子，之前老余和老张都被打回来了！”
已经有人改口附和，不少人都在开老余老张的玩笑，后两人也只是笑了一声，“是啊，以后公司还指望你呢。”
这种公司氛围让洛云舒忍不住感慨，或许季洳晗能在短短几年就成为为数不多的女企业家，也离不开这帮勤勤恳恳的员工。
成了总监之后，季洳晗也给她配了个秘书，并告诉她之后只有很重要的东西，才会交给她来做。
等于洛云舒现在也就挂着半个季洳晗秘书的名头。
一有了秘书，洛云舒去凌氏的次数也就少了，初步合作已经达成，接下来的后续工作让秘书去也好。
但凌琰那边显然是不这么觉得的，连续好几天都不是洛云舒过来，他就差上g&c去看看洛云舒到底在干什么了。
得知洛云舒已经升职之后，凌琰更不满了。
明明他可以一直养着洛云舒的，她非要出去工作。
“你回去告诉你家总监，我这几天有点事找她，让她来一趟。”
“还有些后续工作交接我只能告诉洛总监，还是让她亲自来吧。”
“这些是商业保密，你让洛总监来一趟。”
诸如此类，这两天凌琰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洛云舒来凌氏。
但是每次来，等待洛云舒的都是饿狼一样的凌琰，把她折腾的没个完好。
气的洛云舒严令申明，“以后凌总不管说什么，你都告诉他，我以后都不会再去凌氏了。”
小秘书眨眨眼睛，敏锐的察觉到洛云舒和凌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很聪明的没有去问，而是在第二天老老实实的把消息带给了凌琰。
凌琰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气，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小秘书，“你去告诉她，让她一个小时之后记得来凌氏接小贝。”
得到这个消息的洛云舒哪里还坐的住，一下班就跑到凌氏去了，推开门却没有看见小贝，反而是一脸戏谑的凌琰。
洛云舒看见凌琰就火冒三丈，终于忍无可忍，“凌琰，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琰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洛云舒，轻声开口道:“山人自有妙计。”
洛云舒当场给了他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