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赚不了
凌琰动作一僵,咬着洛云舒的脖子,留下一个齿痕,“我放过你?你当初放过我了没有?”
等到荒诞的情事结束之后,凌琰拿起手机才发现电话依旧没有挂断,冷笑着挂断了电话,这才把一张卡丢在洛云舒身上。
“拿着吧,五十万,算是我赏你的。”恶意到极致的羞辱让洛云舒止不住的干呕,她穿上衣服,雪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明显,看的凌琰眉头直皱。
正当凌琰要给她披上外套时,洛云舒却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声音很沙哑,却又决绝的不像话,“不用了,凌少的东西太昂贵,我这种人要不起。”
她离开的背影狼狈又不堪,凌琰的心也在一阵阵抽疼。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向自己低个头呢?哪怕只是服个软,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失去理智。
洛云舒回家之后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见凌琰给她买的裙子已经不成样子,洛云舒咬咬牙,直接塞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洛云舒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是说不出的苍凉。
第二天,洛云舒调整好心绪去医院打算看看外婆,她刚一进门,就听见外婆的咳嗽声。
洛云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外婆的咳嗽停下来了,才轻手轻脚关上门走进去,里面的外婆正闭着眼睛休息,呼吸绵长。
老人的脸色很苍白,不停的喘息着,像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看见洛云舒的时候也只是笑着招了招手。
“小舒啊,我知道凌琰他忙着上班,可是再忙也不能总是让你一个人在医院来回跑,你让他过来,外婆可得好好数落他几句。”
老人家虽然是数落凌琰,可语气之中也难掩对凌琰的喜爱。
听到外婆的话,洛云舒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也只是耸了耸肩,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她让外婆以为她跟凌琰已经结婚了,到现在自己想圆这个谎,可凌琰又怎么会配合?
“外婆,凌琰这段时间是真的很忙,这不是上次给您办了转院之后就又回去忙了吗?”
老人的固执有时候的确让人头疼,再三劝说不下,来查房的医生也悄声告诉女主。
外婆的身体不好,有什么愿望还是尽量满足的好。
洛云舒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走出病房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答应了什么,垂下眸子格外头疼。
电话那头传来凌琰的声音,淡漠又懒散,洛云舒咬了咬唇角,“凌琰,是我。”
“嗯。”凌琰只是应了一句,“有事?”
洛云舒犹豫再三还是放软了语气,她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自尊心了,“你可不可以来医院一趟?外婆想看看你,她……”
洛云舒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凌琰讽刺的笑声,“洛云舒,你不会告诉她我们结婚了吧?你知道吗?我很诧异一件事,当初转院的时候,我居然能用丈夫的名义完成手续。”
“洛云舒,你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凌家少夫人这个位置,也不用这么死缠烂打。”
听到凌琰这些话,洛云舒只是闭了闭眼睛,随后深吸一口气,“求你,先来医院一趟。”
她不能否认凌琰的话,可事到如今不管凌琰想怎么羞辱她都行,只要别让外婆失望。
“我如果不去呢?”
电话骤然挂断,洛云舒靠在墙上,鼻尖微微泛酸,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求谁,如果凌琰不肯来,外婆肯定会起疑心的。
沉默了很久,洛云舒还是从包里翻出了昨天申铎塞给自己的名片。
电话接通的时候,洛云舒的指尖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多了几分酸楚,“申先生,是我,洛云舒。”
电话那头的申铎像是听出了洛云舒的难过,不由得放柔了语气,“洛小姐,怎么了吗?”
一听到申铎的关心,洛云舒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潸然而下,人就是这样的,没有人关心的时候比野草都坚强。
可一旦有人在风雨中递来一声慰问,她自以为坚固的心理防线就瞬间崩塌。
“我想请您帮个忙。”
……
在医院门口接到申铎的洛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分明是她打坏了申铎的东西,后者不要她赔不说,反而还被拖过来帮忙。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申先生跑一趟了。”洛云舒说着咬了咬唇瓣,申铎只是眨了眨眼睛笑出声来。
他在电话里听到来龙去脉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惊讶,可一想到是因为老人家,这一切也说的过去了。
“别那么客气,凌琰那小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难得我还能当一回凌琰,以后有这好事记得再找我。”
一提到凌琰,洛云舒的脸色微微一变,还是笑着应下来了。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病房里面传来凌琰的声音,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冷淡疏离,反而格外的温柔。
“小舒说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申铎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洛云舒,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凌琰还能好好说话?
洛云舒也一脸诧异,凌琰明明说了不来,为什么还是来了?
只是来不及转身离开,凌琰就打开门,看见洛云舒和申铎并肩而立,当即黑了脸。
“不是啊,你听我说……”申铎刚开口,就被凌琰打断了。
“闭嘴,”凌琰微微眯起眼看着洛云舒,随后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洛小姐还真是好手段啊,这么快就把人勾到手了。”
“接下来想怎么说?告诉外婆我们离婚了,这是你的新男友?”
洛云舒不可置信地看着凌琰,红着眼睛哽咽了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凌琰也被洛云舒气笑了,抓着洛云舒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那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触及到凌琰的眼神,洛云舒好似连心脏都被冰冻起来,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