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脏乱的工厂
我违心的说:“李总公司还是勉强的吧！不大不小。”明明是小公司，我却不敢直接说出来的，虚伪的我。
李总有点虚声说:“现在公司就是缺你曾师傅这样的人才咯，不然没有办法继续做大的。”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了，他总是将我捧高来的。导致我心里一直觉得我对他的公司很重要的。将我的虚荣心，诱导出来的。
那时候我明确自己想要什么，就说:“我的发展方向是设计建模的，我对你的生产加工不感兴趣的，我一点都不想参与生产加工的。你不知道你可以接受吗？”
李总的眼睛转了一下的，大概在思考什么的吧！说:“可以啊！我准备招一个专门负责生产的，你专门负责设计的，然后我再帮你招一个助手的。这样可以吧！”
打算永远都是打算的，如果他没有做到，没有招人，那就算假的。永远不要相信打算的事，不要相信准备的事。
我有点开心说:“那李总现在招到了人吗？外面现在还在工作的人是专门负责生产的吗？”
李总有点生气说:“你说佳华啊！外面的是佳华。他准备要走了，我正准备另外招人的。”
我就有点好奇了，问:“这样吖！他为什么要走的了吗？是什么原因的？”
李总不想说的样子，应该有什么隐瞒的吧！不想告诉我了。
李总说:“这个他自己的原因吧！”
我说:“这样吖！那你公司现在有什么业务，或者作品的。”
李总得意洋洋的指着我身后说:“有不少作品的，你身后的龙船就是我们自己做的。”
我向李总指着的方向看了，我身后靠墙的地方，有一首大概有一米多长的龙船。龙头和龙尾是铜制作的大概不到5公分，纹理很清晰。而龙身则是木制作的，上面装有鼓，也有啰，还有一面写着“一凡风顺”。这个做工还是挺精细的，我心里想。
我好奇问一下:“龙头和龙尾也是你们自己工厂做的吗？”
李总有点心虚了，说:“不是，这是一个朋友做的，我们这里做不了铜的，不过可以给别人做的。”
我就有点骄傲的说:“这个模型我可以做出来的，对我来说不难的。”
李总用一种眼神看我，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不过他还是说了恭维我的话:“厉害”。
我喜欢被别人恭维，我想大家都喜欢被人恭维的。这就是人性。
我拿出了手机，我记得我前一段时间刚刚好为一个朋友做了他家乡的图腾。他是布依族的，找我做了一个模型，我刚好有空。
布依族的图腾:是有一条缕缕如生的龙，盘绕在一个跟神竹上。神竹上面有一个鼓，还有两只凤凰，底下有四只犀牛守四方。犀牛的尾巴朝向后。头向前当，头抬起来特别精神。
而那条龙和凤凰都是刻画的入木三分，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雕塑了。而整座雕塑都是我一个人自己完成的，我虽然没有收他任何费用。我特别傻，傻到家了，被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的。
李总看了一下，好像在仔细看看，又好像不是的。我当时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的。
李总端详了一会之后，就很恭维的说:“厉害！”
我就更加虚伪自大了，我骄傲地说:“这条龙是写实的，比你现在的龙头还要精细一点的，你看看全部都是写实的。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李总问:“这个需要做多久的。”
我还是得意说:“大概一个月那样的！因为要上班，我是在休息的时间做的。所以才要一个月那么，如果全部时间都用来做的话，应该会更快的。”
李总带着有点崇拜的看着我，这崇拜有点不一样，应该是虚伪的崇拜吧！
李总说:“不错的，曾师傅好厉害的，不过我们现在这里做不了这些的。”
我好奇问:“那你公司具体是接什么业务的。”
李总想了想说:“之前就告诉过你的，我们这里做艺术装置，艺术家里，还有自己研发的产品的。”
我有点可惜了，说:“那你们现在是做不了这种雕塑的吗？”
李总说:“做不了的，不过可以外包给别人做的。我们这里做不了不代表别人做不了的。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木头雕刻，很多答应的雕塑都没有办法做的。”
我眨了一下眼睛问到:“可以看一下你们以前的项目吗？具体我想看你们具体做什么的？”
李总就拿了手机找了一些给我看的，有木头做的小房子，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样，不过也只有一米长左右，还有一些木制挂画的，有纹理的，有机理的。有的是上颜色的，还有是纯木纹的。我个人觉得纯木纹的比较好看的。
让李总游给我看了一些照片，上面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椅子，茶几。
李总就说:“这就是我们公司现在做的类型，主要还是接这样的为主的。”
我认真看了一些后面的图片，我觉得这样东西对我来说是简单的。我可以很快的做出来的，单单靠图片我就可以做出来三维模型的来的。
不过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之所以认为那么简单。是因为我的技术已经学了好几年了，又经过工作几年实践，所以我这样的工作对我来说是小儿科。
我心里看着图片，这些真心的太简单了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挑战性的，我一天可以做两个都可以的。我还是挺骄傲的，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所了解的。
我开始将自己的尾巴翘起来了，说:“这个挺简单的，我都可以做出来的，难的我都可以了，何况这些的。”
李总笑了笑说:“嗯嗯！我们现在就是缺你这样的人才。”
我心里有点被李总夸得飘飘依然了，这就是李总的高明之处的。不过可以说很多人都喜欢被夸的，我也一样的。只需要夸几句，就能拉拢人心的。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满的说:“可是李总你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我不怎么想在那么脏，那么乱下的环境工作的。”
李总尴尬笑了，他知道自己这里环境实在不行吧，说:“这个曾师傅你放心得了！等过两天，我将公司的空调买回来了，我买了两台的，一台放茶水间，一台放办公室的。它们回来之后，我就让人收拾干净了。你不要看现在的，我公司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知道的。我告诉你，我公司可是打算参加今年的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的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弄干净的。”
那时候是第25届秋季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主题是以“艺术风向，领航未来”。通过精选现代名家精品，设置不同的主题单元取，展示包括国画、油画、雕塑等不同形式的作品，参展艺术家既有顶尖艺术家，行业领军人物，也有兼具传承与创新的实力派新生代艺术家代表。是一场全面化，多元化，国际化的精彩艺术盛会。其实只不过是参展方想出名，举办方想赚钱的一种手段。可以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名，狼狈为奸。
不过我当时心里没有这样想的，我心里想以前在梁总那里，他也没有去参加过什么大型的展会。不过很多公司的东西通过在梁总那里生产出来之后，就拿去参加大型展会的。例如:广州设计周。我就去过一次的，后来梁总就没有带我去过了，而是带他的亲戚去了。
想想好像也不错啊！虽然可以参加这样的展会，公司还是应该非常有前途的。然而，这就是李总给我下套的了。就是李总给我开始画大饼的时候了。他应该是看到我心中的欲望，如果一个一旦被看穿就危险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独行。独孤是伪装自己最好的方法。保持沉默，不要将内心的想法告诉别人。
我好奇问:“就拿你们现在的作品去参加吗？”
我总是觉得这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什么的。一般般的
李总看着我说:“没有吖，就是希望你过来之后帮我研究一些东西去参加咯！”
我开始装了，说:“研发的话，是一个要看美感和试用的，这是要不断消耗人力和财力的事，最后也不一定成功的。”
李总应该听出了我要说的意思就说:“钱都不是问题了，材料这里的木头随便你用的。不怕消耗的，我就是怕你不消耗掉。”
钱不是问题，没有钱就是问题了，当然他已经夸下海口，这点他还是挺能装的，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我还是谨慎的回答:“这个我考虑一下，要不我们去车间看看，逛一下再回来说吧。这会应该车间应该没有那么大灰尘的。”
李总点了点头，说:“可以的，我带你进去吧！”
我跟在李总后面，李总带我走进了车间。我看到车间里面还是有一层木灰的，不过比之前好很多了，没有灰尘满天飞舞。不过我还是带上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