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哈喽!你的猫主子到咯(十三)
原七城恶魔里并没有“契约”恶魔,大部分城主和如今的高阶恶魔都是从父辈传下来的基业
比如米歇儿姐弟,比如佩塔尔,他们的父辈就是他们所属的城堡原城主,还有原来的“欲望”恶魔也是这样
“战争”恶魔是胜者为王,“诅咒”“吞噬”恶魔也是同理
花榭是被原来的“欲望”恶魔求着做城主的,原城主的子孙太过弱小了,他们面临即将暴走的“战争”恶魔卡尔森不敢去战斗
没有人知道西墨奈因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她出现之前,地狱从未出现过这种名为“契约”的力量,只需要一张纸一个手印就能让人成为自己奴仆的力量,很快就引起了所有恶魔的注意
有恶魔拿着力量和财宝去换取更强的力量和旁人的忠诚,西墨奈因斯也照单全收
换一句说,只要你付得起她要的代价,她能想尽办法办成任何事
也有人想过毁约,却没想到只要是与她签订过契约或者是拜托她让自己和别人签订了契约的恶魔,都无法违背契约的力量
那是唯一除了“战争”之外还能作用在高阶恶魔身上的力量,只是可惜,那个时候的西墨奈因斯太过年轻,她有力量,只是力量不够强大
那个时候卡尔森想要从最弱的城堡开始下手,佩塔尔因为和卡尔森的身份让她的城堡幸免于难
“欲望”恶魔拿着全部财宝求西墨奈因斯帮忙,其他高阶恶魔根本就是坐山观虎斗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们只知道西墨奈因斯有些本事
但是西墨奈因斯拒绝了“欲望”恶魔的条件,她不做亏本的生意,为了这点东西她不可能去得罪最强的魔神
她要“欲望”恶魔的力量和他的城主位置
他
“欲望”恶魔把主城之位拱手相让,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在主城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西墨奈因斯再次拒绝
几方商讨下来
最后,她得到了一个恶魔主城和力量、原城主得到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和一个在奥塞斯城的尊贵地位
随后,西墨奈因斯花言巧语哄骗了卡尔森,让卡尔森与她签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契约
她只身前往柯尔茨堡和卡尔森谈条件,和卡尔森对赌,赌谁能最快杀光现在奥塞斯城的所有恶魔
她把自己刚刚拿到的东西放上赌桌,而代价包括了她自己
卡尔森以为这位新上任的高阶恶魔是要拿自己开刀树威风,不过无伤大雅,他失败的惩罚不过是沉睡百年,西墨奈因斯的惩罚是她和全城恶魔自愿成为卡尔森的力量养料
而时间是两天
那两天里,奥塞斯城里哀鸿遍野,数不清的恶魔想要逃出城却尽数被斩杀在城门口,卡尔森带着他仅有的城民在奥塞斯城也开展了一场屠杀
这并不少见,因为卡尔森最开始先杀光了自己的城民
西墨奈因斯也成为了奥塞斯城的一员,她看着大军压境打到她城堡底下的卡尔森时甚至一点不惊慌,而那时,距离契约要求的时间才过了半天
西墨奈因斯一个城民也没有杀
但也就是那个时候,一向只知道打架变强和杀人的卡尔森的脑子突然间的转动了片刻,他仰头和站在城堡上的西墨奈因斯对视
良久,西墨奈因斯勾唇笑了
就像是如今的花榭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结局给米歇儿姐弟设置的局一样,她骗了卡尔森
城民会有移动,会为了活命辗转到各个城堡,所以当西墨奈因斯说要杀掉奥塞斯城的所有恶魔时,显而易见的,那是指当时在奥塞斯城的所有恶魔
可是只知道打架改变不关注其他恶魔的卡尔森,在那个时候,才从西墨奈因斯派下去的恶魔口中得知了她的权能
她可以拥有另一个恶魔的灵魂,让对方成为她的奴仆,成为她的一部分
而在西墨奈因斯被“欲望”恶魔找上之前,她就已经在七城游走交易,手底下有着数不清的恶魔灵魂,那些恶魔,身体不在奥塞斯城,却在地狱认知里,成为了西墨奈因斯的一部分
那些分散在七城里的恶魔,凡是灵魂在西墨奈因斯手里的恶魔,都是奥塞斯城的城民
可是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卡尔森又怎么来得及被七城都杀光呢?
尤其是这里面并不是所有恶魔的灵魂都被卖给了西墨奈因斯,有些就是被转卖到了西墨奈因斯的手下手里,而那个手下又未必和西墨奈因斯有契约,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简直理不清
从卡尔森知道西墨奈因斯的权能后他就知道,这是一场对他毫无胜算的赌局
卡尔森输掉了赌局,按照契约惩罚开始了百年沉睡的旅途
或许说从一开始,卡尔森就没想到西墨奈因斯会有这种力量,无论她的方法是否下三滥,但她让战争沉睡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件事也成功让她坐稳了城主之位
“偏偏七恶魔里,只有我契约恶魔可以用契约,让双方在短暂时间里拥有比自己原先还要强大百倍的力量,”花榭拍了拍棺材:“很多人怕我也骗他们,但是地狱在一些事情上需要力量和信任,所以我的生意能一直做下去”
何浪舟把棺材板扶了起来,花榭则施法把卡尔森从棺材里挪了出来,手一挥,刚刚的睡美男就头也不回地被丢进了河里,溅起了水花
何浪舟咽了口口水,看着花榭温柔的抚摸着棺材
“这是地狱可以用来储存魔力的石头,里面可以储存的魔力容量要看打造它的恶魔有多强大,我替卡尔森打造这副棺材把他藏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棺材吸收卡尔森外溢的魔力,河里有些极度弱小的恶魔会在路过卡尔森就死掉,”花榭脸上带着笑:“现在,我可以回收它了”
卡尔森自然不会死在河里,不过这样看来,他醒来第一件事,一定是找花榭算账了
何浪舟看着目光痴迷的抱着棺材的花榭,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