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 嫁祸
“宴正萱,你好大胆子,竟敢谋害王爷。”
“宴大人难道不该对王爷的死,做一下解释吗?”
志远、志达跑进屋内,便见宣王面色苍白倒在地上,探过他的鼻息之后,大惊失色,瞬间拔出宝剑。
“啊……王爷死了,呜呜……”
“呜呜……王爷,呜呜……”
……
丫鬟司月与荷香哽咽啼哭,宫惜情赶紧上前施救,却被宴正萱一把扼住手腕,
“竟敢谋害王爷,该当何罪?”
宴正萱的话,让宫惜情一愣,随后沉下脸,
“我不知道宴大人在说什么,赶紧放开我,我要救王爷。”
“来人,“药王谷”谷主的女儿忘忧,涉嫌谋害王爷,给本大人拿下。”
宴正萱薄情嘴唇轻启,锦衣卫副统领云冲愣了片刻,
“大人从不会轻易为难一个女人,这次为何会针对忘忧?”
尽管不知道宴正萱意图,云冲还是很配合,挥了一下手。
“宴正萱,你无耻,竟敢诬告我,明明是你害死了王爷,还嫁祸我,我瞧不起你。”
宫惜情挣扎大喊,可手臂却被两名锦衣卫狠狠拧在后面,动弹不得。
宴正萱望着挣扎的宫惜情,眼眸里充满炙热,
“她没死,太好了。用不了太久,自己一定要抛下所有与她长相厮守,金钱、地位,权力,所有一切都没有她来的重要,眼下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能如此做,她才能安好。”
想到这些,宴正萱的心狠了下来,从衣袖里掏出俩粒药丸,
“宣王毕竟是皇族,身份尊贵,黄泉路上,总要有人做伴,你们二位服下,去陪他吧!”
这句话,宴正萱是对志远、志达说的。
“宴正萱,你无耻,谋害王爷,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宴正萱,你赶紧杀绝,就算我们到阴间也不会放过你。”
……
志远、志达被强行按在地上,破口大骂,可不一会便没了声。
“志远……”
“志达……”
“宴正萱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
望着倒地身亡的志远、志达,宫惜情嘶声歇里。
“呜呜……宴大人饶命,饶命,呜呜……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王爷他是病死的,与宴大人无关,呜呜……”
“求宴大人放了奴婢,奴婢一定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呜呜……求宴大人放了奴婢。”
见志远、志达被赐死,丫鬟司月荷香吓坏了,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宴正萱倒也没过多为难,只淡淡道了一句,
“偌大王府总要有人看守,你们二人便暂且先留着吧!”
说完,宴正萱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宣王府,司月、荷香长长舒了一口气。
皇宫里傅博成得到宣王傅琛死了的消息,非但没有怪责宴正萱,还安抚了他几句,
“宴大人不用太过自责,宣王他本就身体孱弱,死亡与他乃是一种解脱。朕这几日身体不太舒服,宣王的后事,还需要你能者多劳。”
“卑职领命。”
宴正萱躬身行礼,离去前,瞥了一眼宫惜情,随后大步离开。
“皇上,民女冤枉,民女没有谋害王爷,是宴正萱他……”
宫惜情跪倒在皇上傅博成面前,将宴正萱的罪行,缓缓道出,傅博成指了指华公公,
“快,将忘忧姑娘扶起来。”
随后语重心长,
“有些事,忘忧姑娘心里清楚便好,宴大人毕竟是国之栋梁,势力不容小觑,朕……咳……”
傅博成故意没将话说完,却已经将宴正萱说成了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
“他就是一个畜牲,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宫惜情对宴正萱简直痛彻心扉,尤其想自己的父母,还有外祖,以及刚刚志远、志达被无情灌入毒药,宫惜情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傅博成却越发欣赏宫惜情,若能加以利用,让她帮自己杀宴正萱,会不会事半功倍?
“华公公,给忘忧姑娘安排一个住处,宫里娘娘们多,刚好缺一个女医者,既然忘忧姑娘来自“药王谷”,想必医术定然了得……”
宣王府书房里,云冲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如你所料,忘忧姑娘被皇上留在了宫中。”
说完,好奇询问,
“大人为何对忘忧姑娘如此上心?之前大人的心里可只有宫姑娘啊!”
云冲说完,立刻感受到宴正萱投来的警告眼神,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大人不想说,卑职不问便是。”
“冬梅呢?让他来见本大人。”
收拾了沈云飞,宴正萱想起了府里几只蟑螂。
“那场大火后,金丞相便知道了金婉儿成了疯子,怕她留在此处,给大人添麻烦,便将其接了回去。
冬梅作为贴身丫鬟,自然也是回金府了。”
“张楚楚呢?”
提起这个女人,宴正萱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声音如淬寒冰,要不是宣王,自己恐怕要遗憾终身了,想到宫惜情倒在火场的情景,宴正萱不由摸了摸脸庞,这是在救宫惜情时,被掉下来的房梁砸重,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张楚楚。
“张楚楚也在大人受伤的第三日,便回了廷尉府,走时拿着大包小包,看那个样子是打算在廷尉府长住。”
云冲实话实说,宴正萱勾了勾嘴角,
“长住吗?以本大人看,应该是和离才是。”
“和离?这怎么可能,当初大人不喜欢她,她为了爬上大人的床,不惜给大人下药,怎么可能轻易与大人和离?”
云冲搞不懂,宴正萱却好像早就看透张楚楚那张虚伪面孔,薄唇轻启,
“她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爱上本大人,不过是看好本大人那副好看皮囊而已,眼下皮囊没了,她自然会同本大人和离。想办法爬上更好的高枝。”
宴正萱的眼神是毒辣的,将张楚楚看的透透的。
“我不管,我就要同宴正萱和离。那张丑陋的脸,看一次,恶心一次。”
廷尉府里,张楚楚跺脚娇喋,张轩北蹙眉,
“你这个逆女,当初不让你同宴正萱在一起,你偏不听。
眼下在宴府住了这么多日子,名节都没了,你竟然又要跟他和离?你当御赐婚姻是过家家吗?除非宴大人同意,否则就算抗旨,你自己不想要命了,别拉着张家一起。”
“我哪里知道他那么蠢?为了一个罪奴,竟傻乎乎冲进火场,这不是找死吗?
找死也就罢了,却把自己的脸毁了,看着那张恶心的脸,我便食不下咽。”
张楚楚也是一肚子气,都是宫惜情那个贱人惹得祸。
“今日,你便回去,宴大人虽毁了容,可权力还是有的,你好好跟着他,待将来景王登基,我张府便是有功之臣,眼下“凌霄国”正等着官银救急,你好好向宴正萱吹吹耳边风,让他通融一下,开城门,让我们的人,顺利出城。”
张轩北不容拒绝的语气。
“本小姐就……”
张楚楚正想再说什么,门房来报,
“大人,宴大人亲自来,接小姐回府,正在府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