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抓去诏狱
宫惜情回到宣王府时,已经到了傍晚。
“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多锦衣卫?”
见宣王府门口站满了锦衣卫,宫惜情慌了,急忙向府里跑去,却被一名锦衣卫拦住,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我是这府上的奴婢,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宫惜情挣扎大喊,门口的锦衣卫却是铁面无私,好在云冲正在庭院,听见她的呼声,走了过来,
“放她进来吧!”
得到云冲的同意,那名锦衣卫没有再为难,便将宫惜情放进了宣王府。
“云副指挥使,出了什么事?可是皇上他……”
宫惜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皇上想要宣王的命。
“皇上昨晚丢失了一块玉佩,着锦衣卫帮忙找寻,宣王身体虚弱,终日躺在榻上,想来与此事无关,宫姑娘不用太过担心。”
宴正萱对宫惜情的感情,只有云冲最清楚,所以云淡风轻安抚了一句。
宫惜情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想起了张楚楚说的话,眼睛不由望了一眼云冲,朱唇紧咬,有些欲言又止。
“宫姑娘可还有事?”
见宫惜情一直盯着自己,云冲随口询问。
“宴正萱为何要陷害宫家?抬进宫家的那两箱银子……”
宫惜情话还没说完,便被云冲捂住了嘴,左右张望,仿佛怕他人听到似的,压低声音,
“宫姑娘都知道了,这件事不可声张,锦衣卫办案,向来公平公正,此事到此为止。
宫萧然贪污赈灾银两这件事,已成定局。
希望宫姑娘谨言慎行,此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说,真是宴正萱陷害的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做?难道仅仅是为了给宴家报仇?
难道宴家之人的命,是命,我宫家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他如此做,于我爹当年陷害宴家又有什么区别?他凭什么恨我,恨宫家?”
面对宫惜情的质问,云冲无言以对,只说了一句,
“宫姑娘,此事你还是应该好好与大人沟通一下,诉在下不能与姑娘说更多,毕竟大人有大人的考量。”
“考量?他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他的目的,只是想为宴家报仇。”
知道云冲只是听命行事,宫惜情也没有过多为难,失魂落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墨云宛”里,
宴正萱与宣王傅琛正在喝茶,太医温九被带了进来,
“报,大人,太医温九的房间发现了皇上丢失的玉佩。”
“什么?温太医,你怎敢偷皇上的玉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傅琛看了一眼宴正萱,做出一副惊讶表情。
战北辰同样怒指温九,
“温太医,你好大胆子,偷盗皇上玉佩,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罪?如此做,岂不是在给我宣王府招灾吗?眼下你是宣王的主治医师,做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丢我宣王府的脸。”
说完,朝着宴正萱拱手,
“宴大人,此人便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帮宣王府美言,这件事与我宣王府无关。”
“好说,好说。”
宴正萱挥了一下手,
“带去诏狱。”
“大人,下官冤枉,冤枉啊!下官没有偷皇上玉佩,下官一直在宣王府,从未离开过,怎可能有机会进皇宫,偷盗玉佩?”
温九吓坏了,诏狱是什么地方,那是能让死人说话之地。
“温太医要有什么委屈,便进宫说于皇上听吧!皇上让你到宣王府干什么,想来你应该还记得,不用本大人提醒才是。”
宴正萱轻飘飘一句话,温九顿时哑口无言,
皇上让自己给宣王下毒,让他毒发身亡,可如今见宣王越活越精神,温太医慌了,尤其见锦衣卫们将他的药材,全都搬上马车,他的心更慌。
“宴大人慢走。”
见温太医被拖走,傅琛与宴正萱对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
“宴大人,这就要走了,奴给宴大人泡了一杯热茶,宴大人喝完,再走吧!”
就在宴正萱即将走出宣王的“墨云宛”时,宫惜情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宫小姐你回来了?刚刚去哪里了?”
战北辰关切询问,却见宫惜情一双如冰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宴正萱,顿时有种不祥预感。
宴正萱见今日宫惜情如此主动,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由望向她手里端着的热茶,见其双手颤抖,深邃的眼眸眯了眯。
“好。”
宴正萱不动声色,伸手接过茶盏,却听远处云冲惊呼,
“大人,且慢,此茶喝不得。”
随后走到近前,与之一番耳语,宴正萱顿时明白了宫惜情的反常,随后将手里那杯热茶,倒在右手边一个盆栽里,果然见上面燃起一缕青烟,随后那盆花瞬间枯萎。
“茶水有毒。”
四周一片惊呼,就连宣王也震惊地站起来,
“宫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保护宴大人。”
锦衣卫们更是直接拔出宝剑,却见宴正萱挥了挥手,这才收剑入鞘,却用仇视的眼眸,盯着宫惜情。
“你要杀本大人?”
宴正萱震惊地望着宫惜情。
“你陷害忠良,害我宫家满门,不得好死。”
宫惜情嘶声歇力,四周一片哗然,
“陷害忠良?谁?宴大人吗?”
“难道宫家灭门,与宴大人有关?此事乃是陷害所致?”
“看宫姑娘如此生气,应该是这样,陷害忠良,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宴大人怎么敢……”
……
听着四周议论,宴正萱的脸色很难看,一把扼住宫惜情的咽喉,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惜情,为何你可以把每个人想得都那么美好,唯独不愿意相信本大人一次。”
宴正萱眼眸里的失望,深深刺痛了宫惜情的心,可她却知道,云冲不可能骗自己,可依旧不死心,断断续续,
“难……难道宫家那两箱官银,不是你让人抬往我宫家库房的?
管家林兴,不是你杀的?”
“是,没错,那两箱官银的确是本大人让人抬往你宫家库房的。
林兴也是本大人亲自射杀的,谁让他多嘴呢?本来他可以不死,可你母亲执意找他,是你母亲害死了他。”
宴正萱俯下身子,在宫惜情耳边呢喃,宫惜情听闻,全身颤抖,
“原来这都是真的。”
“杀……杀了我吧!否……否则,我终有一天会杀了你,为宫家报仇。”
宫惜情许下誓言,宴正萱发出一声冷笑,
“杀你,太便宜了,本大人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狠狠将宫惜情甩向一旁,战北辰见此,急忙上前双手相扶,
“宫小姐,你没事吧!”
关切的话语,还有俩人交错在一起的双手,都深深刺痛了宴正萱的心,只听他如冰般的声音说道,
“来人,宣王府众人涉嫌撺掇罪奴宫惜情,谋害本大人,将其全部抓去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