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担心宫惜情
“你说什么?宫惜情怀了孽种?被宴正萱下令,送去了“烟雨阁?”
偏殿里,当金婉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无比震惊的,
“宴正萱不是想将宫惜情,留在府上当罪奴,折磨出气吗?”
“想来大人是觉得将其送往烟花之地,折辱她,更会让她生不如死吧!”
丫鬟冬梅大胆猜测。
“如此也好,本来我还以为宴正萱是因旧情难忘,才将宫惜情向皇上索要过来,为此我们还来探过底,结果宴正萱竟然为了帮本小姐出气,用一杯热茶,毁了宫惜情的脸。
回府路上,我们的马车翻了,那段时间宴正萱一次也没到丞相府看过本小姐,本小姐甚至怀疑那场车祸,是他所为。
目的是帮宫惜情出气,尤其见宫惜情脸上烫伤恢复如初,这种感觉更甚。
眼下看来,是本小姐多虑了,宴正萱心里根本就没有宫惜情。”
金婉儿的眼眸里一抹兴奋,
“既然宫惜情不是宴正萱的白月光,张楚楚又只是宴正萱接近景王的跳板,自己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听闻宴正萱要娶张楚楚为正妻,金婉儿自然不乐意,可父亲金渊告诉她,宴正萱娶张楚楚,只是权宜之计,想到这些,金婉儿勾了勾嘴角。
“小姐,眼下宴大人去上朝,张楚楚又去送宫惜情那个贱人到“烟雨阁”了,我们要不要这个时候溜进宴大人的书房,将老爷让我们找的东西找到,亦或者销毁?”
丫鬟冬梅想起丞相金渊给他们的任务,开口询问。
“你想找死,不要拉着本小姐。此时府里没有外人,若那份名单丢失,宴正萱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本小姐,蠢货!”
金婉儿听闻,怒声骂着,丫鬟冬梅诚惶诚恐,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奴婢也是想替小姐分忧,呜呜……”
“行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本小姐还没死呢!真是晦气。
眼下本小姐面容尽毁,腿已断,只能便宜宴正萱了,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将本小姐休掉,所以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找个替罪羊。
等将来张楚楚因景王一事被牵连,本小姐便成了宴正萱的正妻,整个宣府便是我们的了,没有人再敢小瞧我们。”
金婉儿是精明的,最会审时度势,很清楚自己处境,要不是父亲金渊,求着皇上赐婚,恐怕连宴正萱也不会娶自己这个丑八怪。
“可宴大人自从将小姐纳进府,便没有来小姐房间,奴婢担心……”
丫鬟冬梅见金婉儿满是疤痕的脸,不免有些担心,触痛了金婉儿的痛处,
“你在笑话本小姐?看本小姐不划花你的脸。”
金婉儿抄起手边一个花瓶,便朝着地上的丫鬟冬梅砸了过去。
冬梅闭上眼睛,吓得瑟瑟发抖,以为今日自己的脸,定然是毁了的,可没想到预期的疼痛没来,头顶上空却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这是谁惹本大人的二夫人,生如此大的气。”
“宴……宴正萱?”
金婉儿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过自卑,此时再看宴正萱,竟然发现他宛如谪仙似的。
一身锦衣卫服,金丝点缀,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金光。
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这一刻金婉儿是动了心的。
丫鬟冬梅同样心怦怦直跳,但她知道自己与宴正萱的身份差距,自然不敢宵想,结结巴巴,
“大……大人。”
“出去吧!本大人与你家小姐有话要说。”
宴正萱挥了挥手,冬梅一步三回头,走出了房间。
“可惜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竟然就这般毁了。”
宴正萱无限惋惜地望着金婉儿的脸,只听说她毁容,没想到毁的如此彻底,还是自己手笔,出于一丝愧疚,宴正萱掏出一瓶“愈痕膏”。
“一日三次,二夫人记得涂抹。”
怪不得金渊如此上赶着,让他的女儿给自己做妾,原来除了自己,再也不会有人要她,这一刻,宴正萱倒是没想太多。
“大人可会嫌弃。”
见宴正萱转身欲走,金婉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在其冷漠的眼神下,赶紧将手松开。
“他终究是嫌弃吧!连自己都嫌弃,更不要说宴正萱了。”
金婉儿摸着满是疤痕的脸,眼眸里带着一丝绝望。
“二夫人不要多想,本大人从来不是只注重外表之人,一颗果子,它的外表再美,若心坏了,本大人也会毫不犹豫弃了它。
相反,若只是长的难看,心却是极好的,本大人一定会浅尝,二夫人还年轻,我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身体养好。”
宴正萱一席话,本是善意的安抚,可在金婉儿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分明他就是因为看到自己刚刚发脾气,言语敲打自己,这一切都因冬梅那个贱人,如此想着,金婉儿眼眸一抹狠厉。
在宴正萱走后,冬梅走了进来,关切询问,
“小姐,你还好吧!大人他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今晚宿在何处?来不来陪小姐?”
“给本小姐拿几根银针来。”
金婉儿阴蛰蛰,冬梅诧异,
“小姐要银针干什么?”
“本小姐让你拿,你便拿,哪里来的废话?”
见金婉儿发脾气,冬梅不敢耽搁,快步走到一个匣子处,拿出几枚银针,双手递给了金婉儿,
“小姐,你要的针。”
“你且靠近些。”
捏着手里寒光粼粼的银针,金婉儿冷言说着。
冬梅以为金婉儿是有事吩咐她,伏低身子,等待她的命令,却感觉到颈部一阵剧痛,接着是金婉儿嘶声歇里的怒斥:
“扎死你,扎死你,要不是你,本小姐岂会在宴大人面前失了礼数,要不是你,他岂会认为本小姐是坏女人,竟然暗示本小姐是坏了心的,都是你害的。”
金婉儿疯了一般在冬梅身上发泄着心中怒火,一针又一针。
冬梅的惨叫声,传出很远,宴正萱自然也是听到了,他摇了摇头,
“当真浪费了自己那瓶上好的“愈痕膏,”一个蛇蝎女人而已,从今往后,自己不会再内疚。”
至于冬梅,那是丞相府的丫鬟,他当然不会插手,随着金婉儿折腾去吧!
眼下最担心的还是被他亲手送去狼窝的宫惜情,只希望战北辰能够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