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赐婚
“疼……”
红帐内,男人强健的身上大汗淋漓,听着身下女人痛呼,不由放慢了速度。
“大人,大人,杏儿姑娘快不行了。”
门外传来云冲急切的声音,宫惜情一把推开身上的宫宇泽,想要冲出去,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衣衫早就被宫宇泽撕成碎片。
“别动,本大人出去看看。”
得到餍足的宫宇泽起身,捡起地上凌乱衣衫,胡乱披在身上,打开房门,不知道与云冲说了什么,不一会又折返回来。
宫惜情急忙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眼眸里充满警惕,却没忘记询问杏儿的事:
“你……你把杏儿怎么了?”
“她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大人可以保证她没事,若不然……”
宫宇泽故意没有将话说完,厚实大手流连在其丝滑的脸庞上,随后下移,抵止她的胸口,宫惜情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宫……宫宇泽,你无耻,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不可以如此侮辱于我。”
“羞辱?刚刚不知道谁叫得那么欢,明明就是一个荡妇,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女吗?
忘了告诉你了,从今天起,你便是本大人府上罪奴,别装的那般清高。
本大人能杀你全家,自然也能杀你,包括你身边所有的人。比如杏儿,还有那庭尉府千金,听说她与你关系不错,好像叫张楚楚对不对?”
宫宇泽恶魔般的声音,让宫惜情不由松开了手,好在他并没有继续下去,掏出锦帕,一副很厌恶的样子,擦了擦手:
“你这么恶心的女人,碰一次就够了,还真以为本大人会天天碰吗?留着你,不过是想折磨你罢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宫惜情始终搞不明白,在她印象里宫宇泽不是如此无情的人,他善解人意,温润如玉,即便着哥哥与母亲打骂,也从未有怨言。
“我去告诉父亲,他们不能如此欺负你。”
小时候下人们因母亲纵容,仗势欺人,对着宫宇泽拳打脚踢,自己看不惯,为其打抱不平。
“小姐,不要去。我就是一个下人,他们不喜欢我,说明我做的不够好。每个人都不容易,你若向父亲告状,他们便会因此丢掉工作,我不想这样。”
宫宇泽越是懂事,宫惜情越是心疼:
“我不许你如此说,宇泽哥哥,你从来不是下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哥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
想到小时候如此护着宫宇泽,宫惜情的肠子都悔青了,可若是重来一次,她依旧不会纵容下人如此欺他。
泪水滑落脸庞,宫惜情觉得自己真的好矛盾。
“你要干什么?”
望着宫宇泽再次将衣衫褪下,宫惜情双手环胸,害怕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就怕他再次兽性大发。
“看到了吗?这些伤疤,全拜你宫家所赐,还敢说,宫家对我不薄?”
宫宇泽转过身去,将伤痕累累的后背展现在宫惜情眼前,平淡无波的语气。
“这……”
宫惜情震惊地张大嘴巴,只知道宫宇泽在府里,过的并不是太好,却不知道竟然如此惨不忍睹。
千疮百孔的后背,有烫伤,鞭笞,还有数不清的针孔似的伤口,狰狞恐怖。
俩人刚刚虽然经历了一场云雨,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宫宇泽的后背,此时一见,心不由一揪,锦衣之下,他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这全拜你那母亲与哥哥所赐,口口声声说宫家对我不薄,你可知道我在你们宫家,过的如何水深火热?宫惜情,少拿怜悯的眸光看我,我不稀罕。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都会十倍、百倍讨回来。”
宫宇泽暗沉的声音,让宫惜情有些心疼。
伸手想要抚摸他遍体鳞伤的后背,但想到刚刚发生的惨案,又缩回了手,眼眸含泪,不停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母亲与哥哥对你如此狠,若知道,我一定会拦住他们的,呜呜……”
宫惜情肩膀抖动,哽咽啼哭,宫宇泽紧了紧双拳,好想抱她一下,从小到大,最看不得便是她在自己面前哭,若是可以,自己愿意将天上的星星,摘来送她,可俩家是世仇,他与她终究充满仇恨。
“就算如此,父亲对你也不薄,你不该连同他一起杀了啊!”
许久之后,宫惜情蚊蝇般的声音又起。
“少在我面前提那虚伪之人,他比你母亲与哥哥更加无耻。
十八年前,那人为了升官发财,检举我父亲公报私仇,冤案错判,导致我宴家满门抄斩,整整三百六十人,无一生还。
事后为了赎罪,把我留在身边,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感激于他?”
听闻宫惜情提起她的父亲宫仁杰,宫宇泽眼眸里的柔光,瞬间变得暴戾,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
“怎……怎么会这样?怎……怎么会这样?难道你是……”
宫惜情震惊地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人,此时竟然呈现迷茫。
“我乃前锦衣卫指挥使宴程之子,宴正萱。”
说到这里,宴正萱将宫惜情狠狠甩到一旁,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如此痛恨宫家之人了吧!留你性命,不过是想让你替父赎罪,将我在宫家所受之罪,都在你身上一一讨回来。”
宴正萱摔门离去。
门外响起副指挥使云冲的声音:
“大人可是要进宫?”
脚步声渐行渐远,宫惜情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却依旧觉得好冷,仿佛身处寒冷无比的冰窖。
御书房里。
玄帝傅博成正在批阅奏折,听闻宴正萱来了,放下手里朱笔,毫无波澜的声音:
“朕听闻你将宫家之女,带回了府邸,不知道可有此事?”
“回禀皇上,确有此事。卑职正是为此事而来……”
宴正萱不卑不亢向玄帝傅博成说明原由。
“正萱啊!你在宫家受的苦,朕能够理解,百官不见得能理解,他们会以你想包庇宫家之女为由,在朝堂上弹劾于你,你让朕怎么办?
当年你救朕一命,朕曾许诺你,应你一件事。可你也不能太让朕为难。
这样吧!丞相之女金婉儿朕见过,温柔贤淑,与你挺般配,也到了适婚年龄,朕将她赐婚于你,你懂朕的意思吧!”
玄帝傅博成踏步走下台阶,拍了拍宴正萱的肩膀,带着些许威压。
“卑职全凭皇上做主。”
望着宴正萱离去的背影,玄帝眸光讳莫如深,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