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就是攀上厉煌了,你能怎样?
很痛。
慕璃手掌撑着地,摔倒的时候右脚脚踝好像扭到了,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早知道当初就该跟着烽羽学几招,被这种疯婆子欺负真是耻辱。
她下意识将受伤发抖的小灰兔抱起来护在怀里,然后抓起一把沙砾碎土藏在掌心。
最后抬起头,目光如炬瞪向沈听雪。
看她一副狼狈样还敢用挑衅的眼神盯着自己,沈听雪勃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教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年纪不大,成天想着攀高枝傍豪门!”
沈听雪开始极尽恶毒的谩骂,甚至将联姻被毁的怒火通通撒到她身上。
慕璃站起身,强忍脚踝的疼痛,冷嗤一声:“原来盛京沈氏的好家教就是这样,今天也算开眼界了。”
她一双美眸正视沈听雪,露出微笑,灿若桃夭,“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攀上厉煌了。”
“他对我宠溺无度,情深意切,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沈听雪,你能怎样?”
怎样二字咬得轻巧又缓慢,挑衅意味十足。
发疯、骂街、动粗。
闹到底,不就是因为她想要这个男人。
那就直接气死她好了。
慕璃从来不屑于解释,诸如什么你误会了,我没有勾引,我不是那种人,我父母的家教很好,我和他清清白白,我没有破坏你们的关系……
这些自证清白又软弱无力的话,简直就是屁话!
既然疯婆子这么在乎,那就直接猛踹她的疯点!最好气的她七窍流血,五内俱焚!
直接原地爆炸!
果然,这话一出口,沈听雪面容愈发扭曲。气到发抖的手扬起,马鞭对准慕璃那张倔强的小脸就要挥下去。
慕璃捏紧掌心的沙砾碎土准备迎面而上。
随后赶到的肖白薇上前一步,拽住沈听雪举起的右手臂,眉头紧锁语气很是不好,“听雪,够了!”
这里虽然僻静,但是闹大了肯定会有人过来围观,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肖白薇拦下恼羞成怒的沈听雪,眼神示意为虎作伥的何佩佩和苏筱晴别太过分,两人立马收起狗腿欺人的模样,会意拉住沈大小姐。
肖白薇上前一步看向慕璃,柔声开口:“沈小姐她今天火气大,小时候被兔子咬过,所以刚才反应应激了。”
“慕小姐别太在意,俱乐部有兽医,我陪你一起去给小兔子治伤。”
这番话说的诚恳又妥帖,顾及两方人的面子,大家都有台阶下。
慕璃抬眸看向面前恬静温婉的女生,不像沈听雪那么嚣张跋扈,眉眼清明秀雅,通身的气质看上去就很出众。
“我叫肖白薇,是听雪的朋友,我为刚才她的失态向你道歉。”肖白薇没有恶意,浅笑颔首。
伸手不打笑脸人,慕璃也懒得再和沈听雪费口舌。“不用了,肖小姐交朋友也该看清人品才对。”
被拦在一旁的沈听雪又被这句话点燃爆竹引信,张口就要原地爆炸。“你这个小妖精,少给我惺惺作态——”
“听雪,你不是要去骑马么?”肖白薇转头打断她的话,言下之意是再闹下去,被厉煌看到以后就不好收场了。
何佩佩挽着沈听雪的手臂赶忙接话,“对,我们去骑马吧,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多无聊。”
僵持之下,桑彪匆匆赶来。
桑队长身穿黑衣黑裤,鼻梁上架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看到慕璃后,快跑几步奔来。
撑开手里的粉色公主风遮阳伞举到慕璃头顶,他和颜悦色,分外热情说道:“慕小姐,您怎么跑这儿来了。马给您挑好了,随时可以进场。”
话还没说完,桑彪就看出不对劲。慕璃怀里抱着的小灰兔后腿受伤了正在流血,她虽然好端端地站着,但是看起来右脚重心有点不稳。
“您怎么了,谁弄得。”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桑彪转头扫视围着慕璃的几位小姐,尤其是满脸通红的沈听雪。
七爷交给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慕小姐的安危,不论对方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只要伤害了慕小姐,在他眼里通通都是敌人!
桑队长对准始作俑者,疾言厉色:“沈听雪,上次就告知过你,慕小姐是我们七爷的贵客,你还敢对她不敬!”
“我——”沈听雪不服。
桑彪只是一个保镖,竟敢对她大呼小叫!开口就要驳斥他。
“桑队长,被狗咬了总不能立刻咬回去,毕竟人畜有别。”慕璃不屑再多看她一眼,现在她更想赶快送只只去疗伤。
“走吧,去医疗室。”
强压怒火,桑彪恭敬点头,“好的,慕小姐。”他举起遮阳伞,落后她半步距离。
临走前桑队长狠狠丢下一句话,“这件事情,慕小姐可以大手一挥,轻轻放过。但我们厉氏的安保部,绝不罢休!”
他才不管这帮大小姐背景有多硬,在盛京,厉氏就是王法!
壮如黑熊的金牌保镖举着遮阳伞,小心护送身形窈窕的少女走远,留下沈听雪、肖白薇四人面面相觑。
“忍一时风平浪静,沈听雪,你威风摆得太大了。”肖二小姐脸色很不好看。
在厉氏面前,她们的背景都算不上什么。有一句话慕璃确实说的没错。
盛京厉七爷,不是谁都能攀上的。他对她与众不同,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撼动,眼下沈听雪气是出了,后果也该自己担着!
肖白薇冷冷扫她一眼,转身离开。
沈听雪攥着马鞭,脸色铁青。打就打了,她向来无所畏惧!
她堂堂四大豪族之一,沈氏名门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偏偏不信厉煌真的会为一个小妖精对付她!
可惜,她想错了。
云深国的最小嫡出公主,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出手,也不会把任何人当作底气,她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医疗室里。
兽医正仔细为小灰兔包扎伤口,幸好只只躲避及时,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后腿要好好养几天才行。
看着只只被纱布绑住的地方还在渗血,慕璃心如刀绞。这只灰色垂耳兔说是宠物,其实更像她的精神寄托。
都是形单影只的孤独者,为什么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沈听雪,你以为真的不跟你计较了吗!
轻飘飘放过,可不是她的作风!
小公主眼神陡然变得冷厉,她沉声问:“桑彪,上场的马选好了?”
“对,已经准备好了。”桑队长点头,欲言又止。“可是您的脚……”
“没事。”
骑马又不需要她下去跑,马跑的够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