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不用了
楚念吓得直哆嗦,可劲朝外跑。
贺天擎见他吓得那副可怜样,心情倒是不错。
硬生生把他按在身边,让他动弹不得。
“我、我不用治呜呜呜。”
贺天擎揉着他的小脑袋瓜,“那可由不得你,既然是有了病,就得去治,不打麻药的治,让你长长记性。”
“你瞧,我对你多好啊。”
楚念脸色苍白。
这人对他好,还下手如此狠毒,如果坏的话,他还有命么。
好不容易长好的骨头。
又要被重新打折了。
楚念已经感受到那股疼,疼得他心口冰凉。
他手脚发软,被贺天擎死死的踩着,脊椎骨抵在地面上,疼得他只能小口小口喘气。
“别怕啊?你哆嗦什么?”
楚念嗓音发哑,“求求您,放了我吧”
贺天擎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把他搂在怀里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这骨头歪了,迟早得治,你又没钱,不如我帮你付钱,你还能减轻些压力,行了!到地方了,下车吧。”
“呜呜呜”
贺天擎见他死死攥着车门不撒手,残忍的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似笑非笑道:“别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养病,别指望骚扰霍烟。”
病房内。
霍烟疼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脸色发白。
肚子疼的邪乎,里面发涨。
司机回来瞧见这一幕,吓得顿时慌了神,连忙可劲的按铃。
护士很快跑进来,给霍烟加了一袋营养注射液,打了过后,霍烟那股疼逐渐平缓下来。
他贴着墙,缓着那口气。
司机可不敢有半点马虎,“小霍少爷,您怎么样了?”
“您这肚子怎么又疼了,你没有流血吧?少爷去公司开会了,临走之前让我好好看着您,您要是病了,我可没法交代。”
霍烟迷迷糊糊,耳膜也被司机吵得不得安宁。
他难受的拧着眉头,没有搭茬,而是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呢?”
司机心虚极了。
他哪敢说,是四爷当着他的面,把那人给抢走的。
这祖宗进了医院,就时不时肚子疼,还嗜睡极了,可除了把环取出来之外,这毛病始终没检查出来,要是把这祖宗气坏了,少爷不得弄死他。
思来想去,司机笑了笑,“他跟人走了,我拦不住。”
霍烟脸色苍白,裏着被子,“跟人走了?”
“是啊,回来的时候遇到个老朋友,就把他给帯走了。”
“那他呢?”
司机咽了咽口水,藏着点心虚,“他要是不情愿,谁能把他帯走啊?听那朋友说,要给他治病,您就别担心了。”
霍烟若有所思,大致是明白了。
还没等他在说话,门被人敲响。
司机仿佛遇到了救星,忙不迭跑过去开门,没想到,刚一打开门,他瞧见外面的人是谁,顿时头疼的更邪乎,恨不得立马就把门关上。
厉薄川眼神阴冷锋利,俊美得让人很难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着司机后悔开门的举动,“怎么?不欢迎我过来?”
司机勉强的挤出来笑容,“厉少爷,哪能啊!哪能啊”
“没有就好。”
“可、可我们小霍少爷身体不哎呦”
司机话还没说完,就被厉薄川帯来的人,直接给拎着扔出去了病房。
厉薄川反客为主的把门一关,走了进来,还颇有闲心的摸了摸霍烟的小脸。
霍烟戒备的盯着厉薄川,伸手把厉薄川的手拍了下去。
清脆的声晌。
在寂静的病房内格外清晰。
可惜这力道,对厉薄川而言不足为惧。
厉薄川不顾霍烟的反对,伸手就揉了揉霍烟的头发,把他弄得眼睛发红,俨然是动怒,这才低笑着朝着他眼睛吹这股热气,自顾自的坐在霍烟病床旁边。
他看着霍烟生气到极点,恨不得要爬起来动手打他。
厉薄川笑了笑。
“霍烟,这么久不见,你脾气果真是被贺霆衍惯坏了。”
“怎么,你就光想着贺霆衍了?你忘了我们之间,好歹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瞧你这副冷血的模样,连点情份儿都不顾。”
“你没嫁给贺霆衍之前,可是管我叫过老公的。”
霍烟瞪着厉薄川。
他还好意思说?
小时候玩过家家,厉薄川偏要让他扮演他媳妇儿,而厉薄川则是一家之主,逼着他叫老公。
他要是不叫,就帯着一帮堂弟堂妹整日欺负他,用手指戳着他脑门,还有小石头砸他。
把他硬生生砸哭了好几次,然后让大家伙围个圈,把他和厉薄川圈在里面。
他那时候又笨又呆,被糊弄着就叫了一声。
结果,就叫过那一次,厉薄川从此拿着这个把柄,一旦他和贺霆衍说话,就一副他是荡妇的嘴脸,恨不得把他扔到牌坊堆里,让他爬不出来。
坏透了。
厉薄川见他气得更委屈,觉得他那副模样,果真是好看极了,眉眼、鼻子、嘴唇,都漾着股勾人的意味,白白净净的,可惜越看,越像是家里面可怜吧唧的小奶娃,扁着唇眼泪汪汪。
家里的小奶娃,最近病了。
医生说,需要直系亲属的血,他的血不能捐。
而他今天来找霍烟,就是为了这件事。
厉薄川伸手戳了戳霍烟的眼皮,看着他闭着眼瑟缩的模样,虽然觉得可爱,可心里面那股嗜虐心的欲望也都没了。
霍烟深呼吸,恨不得打死他,“厉薄川!你信不信我叫人了?”
“叫吧,我不怕丢脸,你要是想说,你就大声点叫,把我们俩过去的那点事都说出来。”厉薄川伸手就将霍烟身上的病服给扯开了。
霍烟瞪圆眼眸。
这么久不见!
厉薄川反倒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还愈发大胆!
霍烟拼命地抵抗着,“厉薄川!你疯了么?”
厉薄川冰冷的手指掐了掐他的小脖子,“你吵什么吵,我就拿你点东西,一会就完事了。”
“你要是在这么吵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动什么邪念。”
霍烟拼命抵抗,“人渣!”
厉薄川把他往身下面一按,看着他气得脸都通红,稍微他一碰,就止不住的发颤,“我人渣?你也不是贞洁烈妇,咱们俩倒也挺般配的!”
“无耻!”霍烟气得直哆嗦。
“什么就无耻?我牙齿倍棒,一口就能把你咬住,咬着你都吃干净,你以前脸皮薄,就是不让我吃你,我也没尝过你的味,都便宜贺霆衍了。”
厉薄川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取出来采血针,慢条斯理地又用棉花棒擦了擦霍烟那块嫩乎乎的肉,然后他发觉霍烟没动静,是被他气得快要和他拼了的架势。
他不由地叹了口气,“我又没强奸你,你至于么?要不是我的不能用,我也不至于过来找你。”
厉薄川一边说着,一边哄着霍烟。
“别挣扎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扎着点滴呢,一会针头歪了,还得重新扎!”
霍烟感受到酒精来来回回擦拭着他那块地方,吓得浑身发抖。
“厉薄川,我要杀了你!”
“果真是和贺霆衍是两口子,一家子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多粗俗啊,我文质彬彬,和你们可不一样。”厉薄川笑了笑,“对了,我在告诉你一声,我来之前,查过贺霆衍的行程,他正忙着开会呢,回不来,正好他今天不在,那我就是你的二老公,来叫声二老公听一听。”
霍烟恨不得揍死他,稍微一挣扎,肚子又开始疼起来。
“恶心!你去死!”
厉薄川也不太在意,他向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尤其是坏透了。
霍烟是在粗俗,也就那几个词,他也骂不出来什么特别脏的,骨子里帯着文化素养,哪能做出来泼妇骂街的架势,他更是吃定了霍烟身子弱,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对他根本不痛不痒。
下一瞬,手里面的针扎入皮肤之中。
厉薄川可没留情面,生怕小奶娃不够用,硬生生抽了满满一大管。
这才抽出针头,将霍烟给松开了。
拿到了血,厉薄川神色正常许多,把针管放进无菌的盒子里,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烟烟,你没事吧?我明天买点补血的,给你好好补补,二老公可心疼你了。”
霍烟终于被他松开,疼的浑身哆嗦。
他不断地喘着气,平复着呼吸,“厉薄川,你偷我血干嘛!”
“这不是我儿子病了么?医生说他需要输血,我没办法,只能过来找你了,我就知道你心肠好,保准见不得我儿子受难。”
霍烟伸手打了厉薄川一巴掌,“你、你”
厉薄川无辜的接过来,攥着他的手腕,又慢条斯理地松开,“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你那么多血,夏天被蚊子咬了也浪费,捐点给我儿子怎么了?”
“这可是善事,你踹了我一脚那事儿,今天你给我捐血了,我就当抵消了,过去的事儿,我都既往不咎了,多好啊,我这么大度,你还不快感激我一下?”
霍烟上前去抢,“不要脸!把我的血还给我。”
“那可不行,抽出来,那就是我的了!别指望要回去了!”
“你!”
霍烟手指颤抖,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
厉薄川坐在那块抽烟。
雪白的床单,因为刚才粗暴的举动,沾着不少血迹,而霍烟宛若是雪花捏成似得,和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坐在那块,气得浑身哆嗦的模样,越看越让人挪不动眼神。
厉薄川抽出来几张纸巾,擦了擦霍烟沾着血的小脸,“哎,你瞧你,气什么啊?血啊,我就拿走了!大不了我给你送个奖状,夸赞下你见义勇为捐血的事迹!”
“你给我滚!”
“二老公的哄哄你,你瞧你都被惯坏了,脾气太差了,这可不行。”
霍烟指着门口,瞪着他,“厉薄川,快滚!”
厉薄川被骂了几句直委屈,他就是嘴上占便宜,可没动什么邪念。
他正关心霍烟的时候,门碰巧被推开。
厉薄川抬眼朝外面一看,对方阴森瘆人的眼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贺霆衍站在那,阴测测的盯着他们,眼底惊起骇人的风暴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