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捣药杵，人参果会，万年麻黄
冷无香问：
“两位小道友，你们这是？”
金角‘嘿嘿’一笑：
“你之前给的那些东西还挺好吃，我们想再要点。”
银角补充道：
“我们花香火钱买也可以，或者拿东西跟你换。”
冷无香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原来就是两个小孩子贪嘴了。
不过是些人间普通的食物，或许味道比一般的食物好上不少，但还真不值什么钱。
冷无香无心借此牟利：
“我这里也没剩多少了，要不我给你们现做？”
金角银角：\\(o)\/
带着两个小家伙来到长生堂二楼，冷无香‘duangduangduang’就是一通舞刀弄铲。
一盘盘各种各样的美食纷纷出锅。
冷无香又秘密联络了宝塔世界中的李福星，让她将辣条、酸奶、点心……钙奶等准备了许多。
连带着热干面、凉面等提前就有过储备的美食一起装了满满一芥子袋。
将芥子袋递给俩小孩儿，冷无香笑道：
“这些估计够你们吃一阵子，要是你们下次还想吃，再来找我。”
金角银角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谢道友。”
直到冷无香将二人送出门后返回，飞云这才凑了过来：
“老道士，这俩小道士是？”
“他们就是道祖太上老君座下的金角银角童子。”
“是他们啊，老道士你可以呀！可惜我学不来炼丹，不然将来兴许也能跟道祖扯上关系，弄一个神位坐坐。”
“哦？你还有位列仙班的理想？”
“就连当年的美猴王孙悟空都逃脱不了神位诱惑，何况是我？
不过要是我当神仙，肯定不像现在好多神仙那样尸位素餐。”
“哈。”
……
宝塔世界。
冷无香问：
“天青子，太上老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天青子道：
“以前在天庭，我只有上朝时才能见到他。
而且他几乎不怎么参与朝政，总是窝在兜率宫炼丹。
对他我几乎没什么了解，紫薇大帝也很少提起他。”
“通过两张还魂丹丹方，可知他相当深沉，若他要害人，恐怕没几个人防的过来。”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你能看出他的用意吗？”
“若我是他，让金角银角送丹方的目的无外乎两个。
一，把其他人架在那里，破坏他们招揽你的计划。
二，给你一张似是而非的丹方，让你浪费时间，甚至怀疑自己的本事，产生心魔，把你毁掉。”
“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啊！”
“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干脆不等你冒头就把你按下去。”
“你是说他可能怀疑我别有用心？”
“说不好，但既然他收到长生丹丹方后，又把真正的还魂丹丹方送来，还让金角银角点名玄霜绛雪出处，应该是知道自己怀疑错了，欲做补偿，拉通账的话，这笔交易你是赚的。”
冷无香思索了片刻，又问：
“广寒宫归太阴星君管吧？”
“嗯，太阴星君乃九曜星君之一，天庭正四品正神，执掌被称作月亮的天庭浮岛之一，平时就住在广寒宫。”
“还魂丹是老君招牌丹药之一，而玄霜绛雪是炼制还魂丹的主药，这么重要的资源，老君能容忍被外人掌管？”
天青子愣了一下：
“说的是啊，所以太阴星君是道祖的人！”
“我估摸着是，最起码玉兔肯定是道祖的人。你见过捣药杵吗？”
“没见过，我连玉兔都没见过，前辈你想仿造捣药杵？”
“嗯。”
“老君炼制的法宝可不是那么好仿制的。”
“若仿制不成，我情愿不炼还魂丹。可想而知玉兔不会卖给我很多玄霜绛雪，我可不愿受她掌控。”
“学一学，炼一些备用尚可。”
“嗯。”
……
一干神佛前来天阳洞招募贤才，自然瞒不过清风明月的耳目。
但他们并没有阻拦，也没有暗中监视，更没有向镇元子举荐，只当不知道。
他们经营天阳洞坊市的理念是：
——有人才愿意过来，欢迎，给高待遇。
——人才若要走，也不强求。
——人才若要投靠他们背后的镇元子，则一概不接受，除非镇元子主动有所表示。
因此久而久之，天阳洞的经商环境一直十分融洽且单纯。
镇元子于天阳洞而言，更像是象征意义上的保护神，而不是暗中的操盘手。
一些想投身五庄观的人，都会下意识忽略掉天阳洞和清风明月，要么走其它门路，要么去万寿山程门立雪。
事后清风明月却也少不了向镇元子做禀报，尤其特意说明金角银角二次来到天阳洞。
当听到金角银角去而复返，再次拜访，镇元子一点都不意外：
“道祖的作风一如往昔。”
并未再就此事做其它评价或指示，镇元子转而道：
“按惯例，一千年后为师将要请三清、五方五老等前来五庄观品尝草还丹，你们找个时间，代为师也给朱秉文发一张请柬。”
清风道：
“是，师父。”
明月傲娇的‘哼’了一声：
“朱秉文可要占好大一个便宜呢。”
镇元子抚须轻笑：
“诶，做人不可自满。”
“弟子谨记。”
……
五年后。
冷无香又在制药室里搓丸子了。
过去五年，他隔三差五就会去六福山周边村里坐诊，治疗好的病人不计其数。
有的病用到的药比较简单，如生姜、鱼腥草等，百姓自己家里或周边就有，他连方子都不用开。
但有的病需要用到药丸。
这就不是百姓自己能搞定的了，他有时候便也会卖药。
嘿，凡是他制过的药丸，就没有浪费的。
钱则没收多少。
也就攒了个三五千两银子。
主要是名声传开后，甚至有富豪、官员特意来天阳洞找他看病。
要说给凡人看病，但凡是个懂点医学知识的修仙者，也能胜任。
问题是以前神佛们可没这闲心，顶多是针对部分信徒专项救助。
这一片打响了名气的医者，还真就只有冷无香一个人。
病人们只认他。
冷无香正心满意足的搓着，飞云走过来敲响房门：
“老道士，有人来卖万年麻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