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你……能不能起开点？这里是局子里，被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涂明川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靠的如此近，感觉心里热热的，有点不好意思。
杨清风意识刚刚质问的时候离得有些近了，脸几乎是要贴上去，脸刷的一下就通红，乖巧地坐回沈远的旁边。
“远叔，你的徒弟他欺负我。”杨清风看向沈远，沈远抿了抿嘴唇，一直憋着笑。
“你可以举报他呀。”
“师父，她是你侄女吗？一口一个远叔的。”
涂明川有些懵圈，他是这两年刚刚毕业，今年才调到市局来的，来市刑警队的日子办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怎么感觉师父和钟队和她这么熟悉？是那位同事的亲戚们吗？
“小风，小风！”
刑警队办公室门口来了一堆人。
“你是不是打电话了？你直接把我送回家就好了，这么多人，这场面，多丢人啊。”
“必须通知家属来认领签字。不打电话，你还想在这里住下？”
“害～不是有远叔你吗？给我一个保释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沈远瞪了一眼杨清风，杨清风心里一惊，杨清风这个叔叔在工作上真的是一丝不苟，换句话说就是轴。
“咔咋咔咋”高跟鞋的声音，杨清风的妈妈刘红一改往日优雅，踩着风火轮就进来了，而杨严则是站在旁边，扶着妻子的腰担心匆忙间，妻子没踩稳崴到脚。过来的不仅只有父母，还有杨清风的哥哥杨旭升，杨家的养女余茹和杨家的一些老人。
杨清风扶住自己的额头，知道的是来公安局捞人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全家来公安局捞尸的。
刘红见到自己女儿胸前的点点血迹，失了平常的从容大方，咽了口气，担心道。
“受伤了？”
然后抓着杨清风转了一圈，浑身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通红的鼻子上，虽然清洗过，却仍能看出流过血的痕迹。
“没事，只是流鼻血了。”
杨清风难道见母亲着急忙慌的样子，刚想要安慰一下，刘红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没有断吧。”
“妈，我没事，要是鼻梁断了你们就得去医院接我了。”
……
“沈远，怎么回事！”杨严也一改平常熊熊爸爸的形象。
“今天出任务，正好碰到小风和嫌疑人起了争执，出于纪律，我就只好全部带回来了。”一个下午对杨清风和蔼可亲的沈警官，看见杨严也敛起笑脸。
“我妹妹有没犯事，你们把她带来干嘛？”杨旭升咋咋呼呼地“是不是隔壁的两个混蛋把你弄伤的？”
“闭嘴，杨旭升，你有没有脑子。”杨清风翻了个白眼。
“呃……是她不小心撞到我身上的。”涂明川小声的承认。
杨清风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傻愣的人是他那个二次元狂热爱好者的哥哥。结果是人外有人，这里还多出一个小警察。如果他什么不都说，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那他为什么说出来？用得着他承认吗？
“你？”杨严蹙眉，眯了一眼应声的小警察，刚想自己开口，就听见沈远高能护徒：“怎么，这事情出在你家自己的场子里，现在要怪到我徒弟头上了？”
杨严被这句话堵的牙口无言，便也不吱声了，场面陷入了僵持。
“爸妈，可以回家了，快走。”杨清风看率先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拉住杨氏夫妇的手，催促着把这一打家子全部撵走。
杨清风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亲在走之前回头瞄了一眼的小警察，没别的原因，只是觉得涂明川很不顺眼，真的很不顺眼。
走到门口，杨清风借口自己有东西落在局子里了，让他们等一下，自己独自一人折回去。看见坐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的远叔，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远叔儿。”
沈远笑着睁开眼睛，好像料到小姑娘会回来一样：“怎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内个，你的那个徒弟？叫……”
“姓名涂明川，今年26岁，汉族，喜欢斯诺克，目前没有女朋友。”沈远又抿住嘴憋笑，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动。
“谢谢我远叔，你最帅了，成了之后，一定叫请你吃饭，随便你点。”杨清风兴奋地叫出了声，然后一把腿撒丫子跑出办公室门，唯独坐在旁边的涂明川一脸懵圈。
其实不怪涂明川蒙圈，除了局子里和杨家的几个老人，其他的人包括杨清风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老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清风也只是听说，老早之前自己的父亲还只是一个小商贩，当时远叔没少帮他，两人就成为了非常要好朋友，可是后来杨严的生意越做越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慢慢变得很差。
杨清风心里明白她远叔是个好人，最起码在远叔烦自己父亲的时候，没有牵扯到家人，杨旭升，刘红，包括余茹都说他是好人。
“远，杨清风这小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杨严。”钟诚走过沈远和涂明川的桌前，将一沓档案扔给两人。
“不像好，别学的他爸那样圆滑。”
“他是杨严的女儿？”后知后觉的涂明川，拧着眉毛，反问道。心里泛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很惊讶吗？”钟诚看到眼前这位是这副表情，瞬间来了兴致。
“小川啊，你知道刚才杨清风问了我什么吗？”沈远一边拆着手中的档案袋，一边问着。
“问什么”涂明川摇了摇头，摆弄着手上的纸。
“杨清风折回来问我，你到底叫什么。看来某些人撞出来不仅只有鼻血，还有别的一些东西，心猿意马。”
“是啊，好事将近喽。”钟诚打开茶杯吹了吹飘着的白汽，浅浅地呷了口茶。
沈远和钟诚是最典型的看乐子人，一般有些“八卦新闻”都是看破不说破。涂明川还有些没缓过来，就听着两个人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打哑迷，更加懵圈了。
沈远和钟诚说的对，还得是过来人才看的明白，果然一眼见看透了杨清风心里的小九九，看来涂明川警官还是太年轻，被撞的的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