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各凭本事
第二天一早，陆开宁就敲开了江华的房门，周梁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被吓了一跳。
“陆……陆总。”迅速瞟了一眼手表，“陆总，早上好。”
陆开宁大概往里看了一眼。
“你好，你们江总呢？”
“额，江总还没起床，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直接去叫他就行。”陆开宁避开周梁径直往里走，房间的乱七八糟陆开宁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知道这是江华的特色。
凡事他见过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光鲜亮丽，在家也一丝不苟的，像江华这样在外面体面有礼，私下里不拘小节的人倒是从来没见过，倒是特立独行得很。
本来是容易让人看不上的一面，倒是成了江华独特的个人魅力。
“江总？江华？”陆开宁轻轻拍着，试图把他叫醒。
其实陆开宁一进门江华就知道了，两个人虽说没见过几次面，其实一来二去的也就比较熟了，谁也不怕得罪谁，要不然陆开宁也不会直接进卧室。
“嗯……你让我再睡会儿。”
陆开宁哭笑不得：“你都多大了，还赖床？”
“二十三啊，怎么了？”
“二十三还赖床？”
“二十三怎么了，到了七十三我照样赖床？”
陆开宁心说我天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公司都出问题了，他可倒好，在家呼呼睡大觉，做甩手掌柜，公司照样红红火火。
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你也可以睡懒觉去。”
“我？我睡懒觉公司还要不要了？新业务还干不干了？”
江华翻了个身转到那边继续说：“我有个法子能让你做甩手掌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
“你还别说，我倒挺佩服你的，天天晃悠来晃悠去，公司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搞的？”
江华坐起身来，睁着一只眼说：“简单，把你公司卖我，交给江亦不就得了。”
“你……好啊，这种玩笑你也敢开？”
见陆开宁挡开了话头，江华倒回床上继续睡。
“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你玩儿真的？”
“我从来不玩假的。”
江华突然提起这这个话题让陆开宁有点措手不及，通则集团虽说规模不算大，但是自从他从妈妈手里接过担子以来也算忙得不错，这段时间各方面效益不好，现金流紧张也是事实。
“不行不行，这样我还不如忙一点。”
“随便随便，看你自己了，反正钱和人我有的是，随时欢迎。”
陆开宁想了好久，忽然说出一句：“要不把江亦借我用一段时间？该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江华蹭地一下蹦起来，站在床上叫道：“陆开宁，我惦记你公司，你就惦记我的人了？”
“不行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江华摇摇头说：“好吧好吧，既然你提出来了，各凭本事行不行？你要是能把江亦搬过来，我绝不拦着。”
“那你要是能吃得下我公司，我做甩手掌柜也不是不行。”
江华这么说完全是欺负陆开宁，且不说江华掌握了通则集团副经理楚昌违法犯罪的证据，没有江华的松口，陆开宁也根本不可能请的动江亦。
“行啊，等我从阿美利加回来，我可不心慈手软啊。”
“可以，我可现在就开始挖你墙角了啊。”
“没问题。收拾收拾带我去看吴老师去。”
“你不睡了？”
“还睡个屁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临近春节，燕京的早晨寒冷刺骨，江华和陆开宁坐在后座上一句接一句地说着，临出发前江华非拉着李爵和他坐一辆车，叫周梁和伍戈坐后面那辆。而陆开宁接了个电话，是吴老师打来的。
“吴老师打电话什么事？”
“哦，问什么时候到，来了几个人。”
“问几个人？我还以为他会问我有没有带什么宝贝。”
陆开宁一笑：“你还别说，这倒是像吴老师会问的话，但是他就只问了来了几个人。”
“好奇怪，给我准备早饭？”
“不知道，待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吴老师这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人，人脉关系广布天下，自然是住在顶级的医院里，几个人在陆开宁的带领下沿着走廊走向吴老师的病房，来来往往的医生倒是让江华想起了王正铎。
“吴老师阑尾炎要住院这么久？”
“久？也没几天吧，这医院床位紧张得很，当初我妈进这个医院找了好多人，才有的床位。”
“哦……那……”
“到了。”
没等江华说完，陆开宁已经敲了门，进去了。
吴老师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夫人李惠贞。
江华以为老头儿会生气，没想到吴老师一脸笑容，笑着叫他们自己搬凳子坐下。
“吴老师，先给您道个歉，我最近有点忙，脱不开身，拖这么长时间才来，让您久等了。”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饭。”然后对夫人说，“惠贞你去把早饭拿来。”
江华和陆开宁一对眼神。
“他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
“也许吧，人有见面之情。”
没一会儿李惠贞就拿了一大包东西进来了，江华远远一闻：“不好，是豆汁儿。”
“哎呀，刚好五个人五份，这可是李老师特地去买的，来来来，一人一份，咱们吃干净再聊。”
江华接过豆汁儿，嘴上还一直说谢谢，他那超群的味觉和嗅觉，不用喝都知道这玩意儿自己喝不惯。
“吴老师，您吃了吗？”
吴老师捏着眼镜说：“你吃吧，我吃过了。”
“李老师您……”
“李老师也吃过了，吃吧吃吧。”
江华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端着碗看看旁边的几位。陆开宁一边喝一边憋着笑，周梁和李爵端着碗看着自己，不敢下口，伍戈碗里已经见底儿了，正在夹咸菜丝儿呢。
“你小子倒是个勇敢的。唉，看来超能力也有不好的时候。”江华看看吴老师，摇摇头。“喝吧，喝吧。不喝过不了老头儿这一关。”
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江华端着碗一饮而尽，那股味儿差点没把他顶得哭了，吐又不好意思吐，咽下去又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胃，憋着气挤眉弄眼地看向李爵和周梁。
那意思喝吧，我都喝了，你们能不喝吗？
李爵是个好样的，想学着江华一饮而尽，结果喝到一半就不行了，赶紧往厕所里跑，周梁见机把碗放下。
“我看看去。”
吴老师嘴角都快飞上天了，心说，让你小子这么久不来看我。
江华这会儿也不敢说话，怕那点东西顺着话出来，咬着牙坚持着。
陆开宁吃完了正在擦嘴，凑过来低声说：“怎么样，各凭本事，我比你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