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朋友or对手
不是冤家不聚头，是不是冤家等醒酒了再说！江南府九号院的拜把子兄弟四个：江华、庞渤、垃圾桶、椅子，这一晚上真是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
自从天降系统的那天以来，江华已经连续两天都是天亮才睡觉，庞渤更是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两个人兄弟哥哥地叫了一晚上，一个睡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别墅门口，上半身在门外，下半身在门里，呼噜声此起彼伏，整个别墅里一片狼藉。
杨元凯一大早就起来了，焦急地准备着中午的拜访，尤其是得知查不出江华任何背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只要能跟江华处好关系，自己家的生意都不是更上一层楼的事了，肯定能更上一栋楼。这样自己也就能够顺利挤掉大哥，顺理成章地继承阳光集团。
当老王按下九号院门铃的那一刻，杨元凯早就把过几天平京要来客人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回事？”已经在门口等了快5分钟了，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老王又摁了一下门铃：“昨天江先生答应了，说准备好午饭等您来？”
“估计是没听见门铃响，再等等吧！”杨元凯脸上已经有点难堪了。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反应。
“怕不是还没起？昨天喝成那个样子。”老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少爷。
“多摁几遍。”
没反应。
怎么可能有反应嘛！兄弟俩在家里比谁打呼噜打得响呢！就算你杨二少爷把门铃摁烂、摁到触电也不会有人来开门。
“回去吧，下午再来，应该是喝多了，这酒不是好东西，喝酒耽误事啊！哈哈。”
杨元凯只能自己给自己打圆场，领着老王回去了。
10号院的客厅跟9号院客厅的格局差不多，只是客厅里的几个人不同，一主一仆回来后心里说不出地郁闷。
“真的查不到？”
“查不到，啥也查不到。”
“找人了吗？”
“找了，咱家所有能动关系的都动了，就是查不到。”老王一脸无奈，“查出来就三个字：江华，男。”
“我他妈知道是个男的！”杨元凯突然情绪失控，跳起来站在沙发上大声吼叫。
老王站在那里一筹莫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还查出来地址。”
杨元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蹦到老王面前，双手抓住老王的肩膀瞪着眼睛问：“地址在哪儿，说？”
“苏扬省崇江市云罗区……江南府……9号院……”
“我他妈。”气急败坏的杨二少爷挥手准备打人，但巴掌停在半空中没扇下去，杨元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王你老糊涂了？门牌上明明白白写着呢！查什么查。”
杨元凯摇摇头，招呼老王坐下，自己点上一根雪茄，出神地盯着茶几上摆着的一束鲜花，陷入了沉思。
“什么都查不到，意味着也就三种可能：第一，这位江先生背景深不可测。第二，要么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身份信息敏感。第三，这小子就是个普通人。不对，普通人怎么买下的九号院，所以排除第三种可能。嗯……要么是第二种？要是有什么特殊目的，会不会是冲自己来的？9号院和10号院是整个园区里离得最近的两栋，附近的8号院常年在外，11号院去年就出国了。再想想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杨元凯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不会真的冲我来的吧？！仔细想想又不对，如果是冲自己来的，那这个人也太不靠谱了，一来就喝得烂醉？而且他应该乐于跟我接触的吧。所以应该也不是第二种。他妈的，就是第一种，什么也查不到，这他妈得是什么背景！就算攀不上这座高山，只要在他那儿留个好印象，将来到了关键时刻也是个救命稻草。”
客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杨元凯夹着的雪茄一直在冒烟，手腕上精心挑选的手表滴滴答答走着，老王坐在旁边战战兢兢。
“老王，隔一个小时去看看有没有动静，有动静了回来叫我。”
“好的。”
下午三点半，他的“救命稻草”被太阳晒醒了。
等到杨元凯那张喜盈盈的脸出现在九号院的时候，江华刚把庞渤弄醒，自己还没来得及洗漱，屋里屋外也还没来得及叫人收拾。
“江先生，挺随性啊，不拘小节。哈哈，不拘小节。”
杨少爷看着这满屋子横七竖八的酒瓶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哪里哪里，昨天喝多了，请杨总不要介意，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江华看看楼下没有能坐的地方，就想起了书房，“几位先生，去我书房吧，下面我叫人来收拾一下，昨天有点喝嗨了。”
杨元凯一听说要把自己让进书房，喜出望外地跟老王对视了一下。按照习惯，能进书房的都是主人的挚友，自己初次拜访就进了书房，肯定是江先生有意与自己交好。原本紧张的两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想不到江先生如此重视啊。”
江华被这一句说得莫名其妙，叫庞渤去找人打扫卫生，自己把两个人让进了书房。
“说起来，杨总咱俩可以算是同行啊。”
“哦？”
“你们阳光集团主业是房地产吧，我昨天刚买了一家破产重组的公司，也是做地产的。”
杨元凯想着给江华卖个好：“那可真是巧啊，江先生买的是哪家公司啊，在崇江，只要您一句话，我绝对给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崇太地产。”江华轻飘飘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这两个人。
杨元凯倒吸一口凉气：“崇太地产这个天大的雷居然被他接过去了！”
“我看着便宜，就买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正常运转了。”
“听说崇太虽然选择了破产债务重组，但还欠着不少账呢？”
“我知道，那点钱不叫事。哎呀，说实话我得好好感谢那些捣乱的人，就是找不到。”
“捣乱的人可不就是我杨元凯吗？”杨二少爷在心里已经对江华彻底不设防了。杨元凯聪明反被聪明误，决定豁出命来也要攀上这根高枝，但是他不知道，这根关键时刻的“救命稻草”，实际上是他杨二少爷和阳光集团的催命符。
杨元凯故作神秘地把江华拉到一边，悄咪咪地说：“江总，我看您把我当个朋友，今天跟您说句老实话。”
“您说吧，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咱俩以后可得常来常往啊。”
“一定一定。”杨总转头看看远处的老王，看到老王轻轻点了一下头，立马转回来凑在江华耳边说了一句爆炸性消息，“崇太地产这件事，是我做的局！”
”你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