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曹雅
两人近在咫尺，互相呆呆的望着对方，就这样，一息，两息，三息，不知过了多久，曹武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雅儿，情况怎么样了，那小子死了没？”
一句话将两人的对视打断，一抹红润在两人的脸上迅速浮现。
“没，没事！”
“哎呀，雅儿你收拾好了没，你把那小子藏哪了？”
“没事，爹，就是藏在床下了！”
“雅儿…”
“不跟你说了爹，我先去穿衣服了！”
曹武的话被打断，摆了摆手准备离开，只是马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你不会真没穿衣服吧？”
“那小子醒了没？”
“喂！！”
只是这次任由他如何拍门，曹雅都没有再理会他了。
房间内，李瑞脸色通红，低头不是直视也不是，李瑞尴尬看向天花板，一会，李瑞也调整心态看向曹雅那仿佛藏着星辰般的眼眸说道：“谢谢！”
另一边，欧阳牧带着一众欧阳家的人朝着原路返回。
门口的顾先生见欧阳牧出来也是松了口气，赶忙迎了上去。
“大少爷，怎么样了？”
欧阳牧没有说话，挥了挥手带着众人先离开，当众人远离曹家大院的时候，欧阳牧停下脚步开口说道：“回去立刻通知所有人，从今天开始给我派人盯住曹家，无论有什么异动，立刻跟我汇报！”
清晨，
李瑞在房间内缓慢的运转内力来慢慢修复经脉，只是丹田经脉受损严重，哪怕有无名心法的辅助，内力凝聚也是极为困难，不仅如此，每次凝聚出内力也都伴随着巨大痛苦，只是片刻，李瑞的额头便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再次煞白。
停止运转内力，李瑞大口喘息起来。事实上，情况比他原本想的还要糟糕。
这次的代价不仅身体重伤，经脉丹田受损严重，自己更是差点死在湖边，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佛陀玉丢了，不知是在湖水中丢失还是在什么时间，昨晚他在木桶中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佛陀玉不见了！
“倒是有些鲁莽了！”
李瑞叹息一声，对于昨晚的行动，李瑞确实觉得有些冲动，不过他却并不后悔，如果昨晚退缩了那么他以后很有可能还会退缩，如果连给自己报仇都不敢，又怎么奢望以后再遇到不平之事敢于站出来？
他不是圣母，不是善人，他所求的不过就是问心无愧，可想要做到真正的问心无愧以那就需要敢于直面一切的绝对勇气！
突然，房门被敲响了，李瑞抬头望去，见来人正是昨晚救了他的精致少女。
李瑞想要起身，却被少女赶忙阻止。
“唉，你别动啊，伤还没好呢！”
“你看你，脸色又这么白，是不是又痛了？”
“好好躺的吧，裴郎中说了，你的伤势太重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曹雅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突然停住，一抹微红布满脸颊开口说道：“昨晚…”
听到这话，李瑞也是下意识的回想起在木桶里，雾气缭绕，少女因为害羞脸色通红，眼睛也是泛着盈盈泪光。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昨日之事在下会烂在心中，不会做让姑娘困扰之事！”
李瑞句句诚恳，态度极为认真，只是那红彤彤的脸庞此刻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曹雅看着李瑞这幅样子，红润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
“好。”
欧阳家，欧阳牧正在书房静静坐着，老着手中的书籍，欧阳牧虽然年纪二十九，可因为原本的相貌不错外加武者的气血充盈，此时的欧阳牧但是跟二十岁出头的公子无二，年轻俊秀，虽然不如李瑞那般惊艳，但也算得上翩翩公子。
房门被敲响，一名下人来到书房拱手说道：“大少爷，红花会那边没见！”
欧阳牧听到这话，将书籍合上，看向下人。
“将你们此次的经过说一遍。”
“是！”
“这次我们去红花会分部…”
随着下人娓娓道来，欧阳牧也是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意外。
“大少爷，您似乎早就预料到会这样？”
下人问出自己的疑惑，欧阳牧也没有隐瞒开口说道：“没错。”
“红花会的规矩你还记得吗？”
“属下记得，不就是按照级别给钱，给的钱越多派出去的杀手级别也就越高，但是如果杀手一旦在任务中死去，那么将会重新定义任务难度，然后派出更厉害的高手去解决，当然，雇主也会遭遇红花会的追杀直至死亡。”
“可那也不应该啊，他们与我们欧阳家一起出手到时候不是更容易杀掉薛瑞吗？”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阿杰，你说红花会是什么组织，是正道是魔道，是正义还是邪恶呢？”
下人思索片刻给出答案：“红花会是杀手组织，如果说他是正道这显然不合适，可如果说他们是魔道，当今天下混乱将至，外有北域蛮国蠢蠢欲动，内有江湖群雄逐鹿，他们红花会虽然杀人不少，可如果真要是论罪证，他们可能比大部分正道都要干净。”
“如果硬要给红花会安排立场，那我只能说他们是中立，他们是江湖人的一把刀，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刀。”
对于阿杰的回答，欧阳牧很是满意。
“没错，正因为他们是中立的，所以他们才不会跟我们合作，甚至他们不能跟我们合作。”
“您是说，他们一旦跟我们合作那江湖就会认为他们并不再是中立的了？”
“没错，如果他们一旦跟某方势力有太近的牵连，那么整个江湖都会对这个中立之刀进行重新评估，要知道红花会可没有宗师坐镇。”
挥了挥手，欧阳牧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可薛瑞他？”
“不用担心，我另有打算。”
随着那个名叫阿杰的下人离开，欧阳牧将手上早就碎成两半的佛陀玉拿在手中把玩。
“薛瑞啊，薛瑞，让我猜猜静心寺的佛陀玉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呢？”
曹府的一处小院，李瑞正盘膝而坐，小心翼翼的运转着内力，经过几天的修养李瑞已经成功将丹田与那濒临碎裂的经脉给拯救回来，可随着实力的恢复，李瑞最头疼的事情也再次出现，没有佛陀玉的压制心中异声再次出现，甚至中间有几次，李瑞差点没有控制的住，险些酿成大祸。
收息散功，李瑞下意识的看向小院门口，只是哪里空空旷旷，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李瑞也是不由得心中叹息。
“不知道曹姑娘怎么样了？”
回想起前天他正在运转内力养伤的时候，曹雅刚将一份糕点给自己端来，可刚巧不巧，这个时候异声竟然再次出现，哪怕没有酿成大祸，可一瞬间的失控还是险些伤到曹雅。
每次想到这里，李瑞也是不由得心中懊恼。
“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练武，练武！”
天色昏沉，明月初升，李瑞依旧在院落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每一拳每一势都携带者破风声。
“你伤还没好呢！”
一声惊呼将李瑞打断，回头望去不知何时雅儿已经来到小院门口，手上还提着提笼。
“曹姑娘你怎么来了！”
李瑞有些惊喜，可又想起前天的事情感觉有些羞愧，拱手道歉。
“曹姑娘，前天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并不是有意想要伤害你的。”
“我知道，薛公子，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的故事？”
李瑞诧异，他抬头望向曹雅，从曹雅的眼中并没有憎恶与畏惧，有的只是好奇以及一丝他看不懂的情感。
沉思片刻，李瑞点了点头。“好。”
曹雅笑意盈盈的走到李瑞身前，将提笼提起递给李瑞。
“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猜猜里面是什么？”
“是什么？”
“你猜猜嘛。”
“我猜里面是蜜饯，对不对？”
“为什么呢？”
“因为曹姑娘你喜欢吃甜，所以我猜里面蜜饯。”
“不对，再猜！”
“那是芝麻饼，前些天我就听你说过，城西头的芝麻饼特别香，你很早就想吃了。”
“不对”
“还是不对？”
李瑞有些诧异，他看向曹雅，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一副狡诈之色，李瑞也是眉头一挑。
“就知道你猜不出！”
曹雅笑意盈盈，将提笼打开，只是里面的东西倒是让李瑞非常意外。
“桂花糕？”
“惊喜吧？！”
看着曹雅一副快夸夸我的样子，李瑞顿时感觉心中再次触动了一下。
“上次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我就听你说什么薛姨啊，桂花糕什么的，我就以为你喜欢吃桂花糕。”
“快尝尝，味道合不合你胃口。”
曹雅拿起桂花糕放在李瑞面前，李瑞有些犹豫，但看到少女那满怀期待的眼神，还是一口咬下。
“好吃吗？”
“好吃。”
“走吧，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
曹雅拉着李瑞，朝着一旁巨大的青石上走去。
“哎，对了，那个薛姨是谁，你能说说吗？”
“嗯，她是我的亲人。”
“哦，那你能跟我讲讲江湖上的事情吗，我可好奇了！”
“其实我也刚踏入江湖不久…”
夜晚的天上没有乌云，抬头便能够看到天空中那璀璨的星辰与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