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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前世的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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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个青年男子。

    他把牌子放在了桌案上,等着太监为他取宫灯。

    然而太监下意识看向等待的元珑。

    男子不解,也跟着看向元珑,他看到她手里只有一个代表诗词的牌子,轻声道:“这位公子,宫灯需要三个牌子,才能换到。”

    他的意思是,元珑的牌子还不够,先到先得。

    元珑不认识这个男子。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太监看元珑没有说话,连忙询问:“请问您是哪家的公子,奴要记录一下。”

    “并州刺史范越之子范庚。”

    并州是上州,上州刺史官职从三品,正好卡在这次参与宫宴的门槛上。

    太监没有再问什么,他拿起牌子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牌子是白色带黑圈的阳眼鱼,两个牌子是黑色带白圈的阴眼鱼。

    阴阳之分,表示男女之别。

    “这……范公子,您的牌子好像不对。”太监有些犹豫的说。

    他不是单纯的在给元珑拖时间,而是这牌子明显不是同一人能办到的,他必须要问清楚。

    万一是范庚捡了别人遗失的牌子呢?

    范庚看着牌子上的阴阳鱼,微微一笑说:“另两个牌子是家中阿姊的,她正在那边给诗题字,先让我过来换这宫灯。”

    “范公子,就算您这么说,奴也要等到范小姐来此,才能为你二人兑换。”

    元珑单手托着脸,把玩着手里的牌子,想起了上辈子听说过的一件奇闻。

    她没有见过并州刺史范越,却是听说范越给女儿定下过娃娃亲。

    范越的亲家和范越相识于彼此微末之时,范越感恩友人曾经的帮助,这才起了结亲的想法。

    只不过他那亲家运气不怎么好,没考上进士不说,勉强做上县令,官途却是一路坎坷。

    两家儿女定了亲,到了年龄就该准备婚事,可范越的亲家在四年前父亲去世,因为家中要守孝,亲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范越准备好了等范家孝期一过,就把女儿嫁过去,但两年前,他那亲家的妻子也去了。

    热孝期可以成亲,只不过母亲去世,儿子哪里还有成亲的心思,于是亲事又耽误了下来。

    要是事情就这样结束,倒也算不上什么奇闻。

    主要是一年后,那儿子在街头为一花楼女子出头,被恶霸活生生打死,范越却不管女儿死活,一定要履行婚约,硬生生把女儿嫁进了好友家中当寡妇。

    后来女儿在婆家谦卑有礼,并在夫君忌日那天与亡夫殉了情。

    元珑听到这事时,是女儿的闺中好友到大理寺告状,说女儿自出嫁后被婆家祖母日日磋磨,屡次求助父亲无果,被婆家强行殉情。

    两个女子从远处缓缓走来。

    两个女子看上去有双十年华,一女子挽妇人髻,另一女子还散着发。

    “明年你真的要嫁人了吗,可是你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要怎么见面啊。”

    “我舍不得你,快让你那个未婚夫考上举人,让他搬到洛阳来好不好?”

    妇人髻的女子喋喋不休。

    另一女子拍拍她的手,视线看向元珑,示意这里有外人在,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阿姊,你来了。”范庚迎上去,压低声音道:“那奴才说一定要证明牌子是你的,才能让我换宫灯。”

    “我看他就是嫌我们父亲官低,想把宫灯留给那个瘸子!”

    从三品的官员,算是官员中的佼佼者。

    但在这次宫宴中,只是起步。

    范癸看向元珑,慢慢走来,而后温声开口说:“这位小郎君也想要那盏宫灯吗?”

    范癸长相清雅秀丽,语气温柔,说出口的话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元珑没有隐瞒自己的喜好,她点点头说:“对,我想要宫灯下的那八颗金球。”

    听到她的话,范癸抬头看去。

    而后她才笑着说:“小郎君若是不提,妾身倒是未曾注意到还有这等精巧的东西。”

    范癸看的是宫灯外描的画。

    她伸出手指着一面画说:“妾身只是觉得,这画中的风光很有意思。”

    元珑也抬起了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好的东西,范癸指的那幅画,描绘的是滔天的海浪,有船在浪间穿梭。

    看清楚之后,元珑把手里的牌子递给范癸。

    “那你我合力换了这盏宫灯,你把金球拆下来给我,剩下的宫灯就是你的。”

    既然大家要的都是宫灯的一部分,那么完全可以共赢。

    听到元珑的话,范癸唇角弯起,素指搭上了牌子。

    “阿姊!”范庚不满的说:“你若是如此,父亲会不高兴的!”

    元珑才不管老封建高兴不高兴。

    她随即把手里的牌子丢到桌案上,随意道:“取下来,拆。”

    元珑的话,可比范庚的话管用。

    太监根本不在乎公平,还有所谓的先来后到,连忙把宫灯摘下来,交给旁边的人拆金球。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们还未答应,你怎么还能强行逼迫我们同意?!”范庚大声喝斥。

    范癸低声阻拦:“莫要如此,这位是贵人。”

    刚才范癸同在诗词处写诗,把元珑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青年男女之间偶有争执,侍卫是不管的,但元珑只是挥了个手,侍卫就把太傅的孙子带走了。

    此等贵人,他们得罪不起。

    范癸没有听劝,他皱着眉说:“贵人又如何,宫宴乃陛下主办,怎能有如此不公之事?”

    “贵人不如何,这牌子有两阴,也就是说,你最多只出了一个牌子的力,我何须征得你的同意?”

    元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你阿姊没拒绝,我用我的牌子,补上你那个缺不行吗?”

    元珑的话音刚落下,太监就捧起了范庚的牌子。

    “范公子。”太监呵呵一笑:“这是您多出来的牌子,还请您保管好。”

    至于之前三种牌子,才能换宫灯的规则,早就被太监抛到了脑后。

    范庚满脸不忿。

    妇人髻女子苦着一张脸,拽了拽范庚的袖子。

    他猛地挥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冯瑶,我看在阿姊的面子上不愿与你计较,可你不要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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