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花香与酒，神秘的歌声
特殊服务？
阿特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
埃斯洛特摆摆手，说道：“不急，还没开始，等会你就明白了。”
他曾经是这里最卑微的角色，而如今，再没有人能够轻视他。
埃斯洛特非常大方地给阿特和菲尔点了一杯酒，又让店员端来些点心。店员面对阿特，陪着笑脸讨好，还不忘记说些好话奉承，可当他看到阿特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你这什么表情？”阿特说道 语气中带有一丝嘲笑的意味。这酒馆店员倒是“能屈能伸”，立马给阿特一个笑脸。
“客人还要来点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打心里依旧看不起这几个人。埃斯洛特也算常客，他早就认识，一个街头落魄的帮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要来这种“高级”场所沾点光。也不知道什么运气，居然举报了几个卧底，领了悬赏的奖金，真就给他翻身了，现在见到，他都只能点头哈腰讨好。
“不了。”
阿特也没为难这家伙，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趋炎附势的家伙（他常忘记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机会，他肯定是要好好羞辱这个店员一番，但菲尔就坐在旁边，他不敢擅自把事情继续闹大下去。
店员走后，阿特美滋滋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菲尔随意地吃了些点心，并没有喝酒。
过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酒客们的说话声开始变大，语气中难掩兴奋之意，不少人甚至激动地大声叫喊。
渐渐高涨的热情似浪花般，一阵高过一阵，不断回荡在这间酒馆之内。
在人群中，即便是阿特这样的“局外人”，也被这种气氛裹挟得莫名有些焦躁不安，内心仿佛有一头野兽来回冲撞，即将冲出枷锁，挣脱束缚……
“大……大人……我……”
阿特感觉是自己酒喝多了，猛得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些。
菲尔感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他发现埃斯洛特也变得有些激动和焦躁。一双略微发红的眼睛不时盯着酒桌不远处的门看，望眼欲穿。
“终于要来了……”
有人吹起了口哨，也有人用手拍击桌子，在富有节奏的拍击声下，唱起了歌。菲尔从来没听过这些人唱的歌，也听不大清歌词的内容。主要还是他们唱得太难听了，感觉像是公鸭在求偶时候的嘎嘎乱叫。但是其他人听到后，不但没有嫌弃，反而兴奋地给他打牌子，甚至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菲尔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仔细闻了闻酒馆的空气，发现酒馆不知何时，开始弥漫起一股花香。
他左右看了看，想寻找花香的来源，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这花香就是有这样的效果，使人兴奋起来，情绪变得不稳定，但目的是什么？
还有。
为什么我没有中招？
菲尔仔细想了想，感觉可能跟这间酒馆的酒脱不开干系。或许有人在酒里做了手脚，再用花香诱导。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喝更多酒？
但光是这个，就能让埃斯洛特对这家酒馆神魂颠倒、念念不忘？
好戏似乎还没上演。
菲尔不动声色，继续观察。如果还有什么“东西”，那应该就在埃斯洛特紧盯着不放的那扇门后面。
没过多久，花香彻底充斥、笼罩了整个酒馆，在香气的刺激、作用下，人们也变得越发躁动。
“唱起来！唱起来！哇哈！”
“怎么还不出来，等死我了！”
“每天都来，就等这个。”
“也不知道今天会是哪个幸运的家伙！”
“不管是谁，事后绝对要他给我好好描述一番！”
越来越多人议论起来，而阿特看上去已经快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逐渐融入了整个集体之中，再也没有了原先阶层之间的那层隔阂。
遗忘一切或许就是最好的享受，尽管是暂时的，但依旧会有人为此着迷。
菲尔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一句，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喊道：“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仿佛有人下了一道命令，所有人听到这话就都安静了下来，瞬间，酒馆安静到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
“烛光，微微扬起点灰尘，月光洒满我身，却不留下半点痕……”
“我在这被遗忘的路上，守着过去的灵魂，徘徊，停驻，放不下去的，你的告别声……”
“那位士兵啊，你手中的长枪上，是否还刻着我的名字？那天……你曾骄傲地拿起它，说了些，保家卫国的壮志，可那一去，便再也没了影子……”
清冷、悲伤的歌声缓缓流淌而出，算不得特别好听，但跟刚才那些酒客的“狼嚎鬼叫”比起来，已经称得上“美妙”二字。菲尔听出，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
歌声传到这些酒客们的耳朵里，成为了天籁之声，他们陶醉地听着，原本正把酒杯递到嘴边要喝的人，手停了下来，忘记了喝酒；本来在和同伴聊天说话的人，嘴张开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忘记了说话；这些来酒馆寻欢作乐的酒客们，没有喝醉酒，却醉倒在这片歌声中，几乎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火光，总是诉说温暖，星光漫天闪烁，诉说我的思念。”
“我何曾拥有过你，这一个美丽的世界中的你……”
埃斯洛特眼睛色眯眯地看着那扇门，不再挪开一分一毫，仿佛那后面藏着的是他一整个世界。
他这么多年多少次梦到这个场景，这一天，终于来了。
菲尔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他实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那门后面是个女人？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痴狂？
阿特也情不自禁起来，但歌声回荡在酒馆里，他听不出歌声是从哪里来的，急得抓耳挠腮。
歌声渐渐大了起来，似乎是达到了高潮，唱歌的人可能也在慢慢朝着门走过来，仿佛随时会打开那扇门。
菲尔悄悄伸手拧了他一下，阿特猛地浑身一抖。
“嘶——头好痛！”
阿特捂着脑袋，有些难受。
菲尔忙低声说：“阿特，你清醒点，别中计了！”
阿特忍着疼，看了菲尔一眼。
“大……大人……我头好痛……”
说着，一只手伸向酒杯，他似乎是想借酒来缓解疼痛感。
“别！”
菲尔阻拦了他，警告道：“这酒有问题，你再喝下去，疼得更厉害。”
阿特吓得缩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那我该怎么办？”
菲尔说道：“想想你未来的荣华富贵，忍着。”
阿特欲哭无泪，咬咬牙，不再说话。
“曾经许下那么多的话，如今又拿什么来换？为何一去，便再也没了影子……”
歌声还在继续，就在酒客们彻底平静下来时，那扇门突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