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战
“你是谁！”张樊大喝道，当他注意到少年手上的剑后，下意识捏紧了腰间露出的刀柄。
柳何拉了拉他的衣角：“张樊，他的衣服……”
张樊微微颔首，脸色凝重，少年穿着的牛仔裤，白衬衫，这还能意味着什么？
少年站了起来，四周的寒气似乎也随之涌动，站在最前面的刘成开始试图劝说：“孩子，别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们大可坐下好好聊聊天，擅闯你的地道是我们的错，毕竟我们也不知道……”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刘成还想继续说服他，柳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看这是行不通的，我们直接走吧。”
“这可不行，这人肯定知道点什么。”刘成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这里，他很不解柳何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那么积极了。
“这叫‘缓兵之计’。”柳何冲他挤了挤眉毛。
这时，少年突然动了，瞬间从王座上跳了下来，朝他们冲了过来。
“小心！”
张樊撞开刘成，用刀打开了少年刺过来的黑剑，若不是他一直紧盯着少年，可能悲剧就要发生了。少年的动作很快，他不得不百分百注意集中在其身上，才勉强跟得上。
“不管他了，把他拿下再说！”柳何见张樊已经和对方打在一起了，忙高呼道。他顺手拔出刀，从一侧劈向少年的手，毫无拖地带水，却被少年轻易躲开了。
刘成见两人斗了半天，依旧没能制服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这才连忙拔出刀，绕到后方进攻对手。
三个人，三个方向，在他们默契的配合下，绝对能轻而易举地解决以往遇到过的任何对手。
但这次，尽管他们一直处于进攻方，但无论如何攻击，都会被对方轻易躲开，这简直是一件令人十分懊恼的事！
渐渐地，张樊因为背着有些沉重的行囊，累得微微喘气，动作开始有些跟不上了。少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瞬间转守为攻，右手一剑拨开三把刀，最后落在来不及躲闪的张樊侧身。张樊连忙躲开，黑剑轻易地割破他的衣服，划在蜥皮甲上，竟刺穿了坚固的皮甲，差点伤到了身体。少年乘胜追击，左膝盖撞在张樊的腹部，刀立刻脱手掉到了少年脚边，张樊则后退几步摔在地上。
“拦住他！”柳何高呼，来不及救张樊了，少年分明想置他们于死地。刘成应声缠住少年，柳何也逐渐眼红起来，摆出了要拼命的架势。但少了一人，少年显得更难对付了。
地上，张樊咬着牙，挣扎着坐了起来，腰腹的疼痛令他难以忍受，怒火渐渐烧上了他的心头。他把行囊解下甩在地上，取出了那个他们一直舍不得用的东西。
“闪开！”
听到这歇斯底里的吼声，柳何、刘成心头一震，连忙朝远离少年的地方退去——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都会这样——而少年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反倒是愣在了原地。
砰！
白色的布料连同鲜血炸裂开来，张樊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毫不犹豫又连开两枪。
砰！砰！
在第三枪响起来前，少年像阵风一样冲向地道外。
“可恶！”
张樊看着少年扬长而去，没有任何办法。
地道里一下子安静了，柳何怀疑地看着门，刘成低头不语，张樊则坐在地上喘着气。
许久后，张樊才缓缓开口：“他……他刚才说叫秦赫？”
“对。”
“我记住了，我们还会遇到他的。”说完，张樊挣扎着站了起来，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来扶张樊。
“没什么事吧？”刘成问。
张樊轻轻推开他们，说：“小伤而已，没事的，真正受伤的是我的自尊心。”
“没事，自己人。”柳何笑着说，这倒是令气氛缓和了不少。
“那家伙的剑招，好吓人，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张樊说道，神色极其不自然。
“感觉跟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似的，出手就是杀招，都不带一点犹豫。”
刘成点头，说道：“我们轻敌了，谁会想到一个小孩这么厉害。”
“你们说那人是与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吗？”张樊咬着牙问。
柳何说：“我觉得不像。就我们那和平年代，哪有这么‘疯’的家伙，估计不是。”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像啊？柳何思索着，忽然想到了一个被忽略的地方。
“他手中那把剑！那是什么？”
张樊、刘成顺着他指着的地方，是大厅正中间的一座石头铸就的基台。
“我一看到他，就觉得那把剑很奇怪，似乎在不断的影响我……影响我的……判断？对！我感觉那把剑好像在跟我说话，在蛊惑我的心智。我有预感，那把剑和这个东西有点联系，那种奇怪的感觉，上面依旧有残留。”
张樊闻言，皱着眉头上前，另外俩人跟了上去，三人围住石台，立马有了新的发现。
“中间有个孔，看！”
“这是……”
石台上的孔洞又细又长，中间略宽，两侧变窄，到尽头则完全消失——毫无疑问，只里原本插着一把剑。
三人脑海里同时浮现出那位自称是秦赫的少年手中的那把诡异的剑。
“他是……从这里拔出来的？”
联系刚才白光的异象，很可能，是秦赫从这里拔出了剑，造成的怪异现象，但这似乎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如此厉害。
“难道是剑控制了人？”柳何刚说出这句话，就被自己逗笑了，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们见过很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了，但还不至于到这么离谱的程度，也就小说这么写吧？
“哈，真要如此，那这个世界也太有意思了。”
“也许吧。”刘成望着那立于地道最深处的王座，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