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再见淑妃
“娘娘放心,臣女定会尽心看顾王爷。”
许念夏语气郑重,她画风一转道,“何况王爷自己说过,他这条命有一半是我救回来的,想必臣女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
淑妃闻言笑问道,“还有此事呢?那就好了,我儿虽偶尔有失稳重,却最重诺,看来本宫是可以放心了。”
洛行云面漏愧色,“母妃教训的是,以后定然多加思量,念夏的话也必珍之重之,请母妃安心。”
淑妃闻言大乐,“哈哈,好!你二人可攻可守,互有心意,今后相互扶持,言以率幼,本宫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许念夏和洛行云相视一笑,各自不提。才在淑妃宫里用了饭,宫人来报,陛下宣召秦王和许念夏。淑妃挑眉道,“陛下定然是得了你二人入宫的消息,既有宣召,便尽快去吧。”
“儿臣拜别母妃。”
“臣女拜别娘娘。”
养心殿外,大监通传“秦王与许县主到——!”
“宣!”
皇帝的声音听着心情不错,洛行云安抚的拍了下许念夏的肩,二人一同入殿。“儿臣、臣女拜见陛下!”
洛行云与许念夏一同行礼。“快扶他们起来!”
皇帝指挥高公公去扶。“哈哈哈,此次大捷,朕欣慰不已,总想召见你二人一次,却总不得空,今日听说你二人入宫给淑妃请安,便顺便让你们过来了。”
皇帝品了口茶,话中满满都是赞赏之意。“父皇谬赞了,都是儿臣的本分。”
洛行云不卑不亢。“嗯……不错,你身为皇子有为朝廷尽力的本职。”
皇帝先是赞同了洛行云的话,又一转道,“可是念夏却是主动请命前去助你的,她一个闺阁女子,有这般胆识见地,又勇气可嘉,朕定要好好赏你才是!”
“臣女不敢,此战能胜都是秦王殿下的谋略得当,臣女一阶女子没能帮上什么忙,没给秦王殿下添乱就是臣女之幸了。”
许念夏没接这话,只说自己愧不敢当。皇帝满意道,“你虽谦逊,却是实打实的有功的,这点不必质疑!当时朝廷之上,无人出战,反而是你一阶女子有这份胆气,朕定要嘉奖于你,好让朝堂上的那群懦夫看看!”
“来人!”
皇帝立刻喊人,“传朕口谕,许念夏胆气过人,孤身援助秦王反败为胜,大灭敌军,此功不小!着赏良田五倾,店面三间,珠宝罗钗十盒,锦缎无数!”
高公公就要应声。许念夏立时跪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如此重赏,臣女愧不敢当!”
皇帝皱眉,以为许念夏是想要不重金银的好名声,这才不肯领赏,他皱着眉,“念夏何故一再推诿,朕是真心赏赐与你,这是要推据朕的好意吗?”
“臣女不敢。”
许念夏听出皇帝将要发怒,却并不松口,“臣女不敢领赏,是自认既为我朝子女,就有义务为朝廷出力,区区小事,比起魏国拼杀的将士们,臣女实在无脸接受陛下如此重赏,请陛下体谅!”
皇帝听完此言,脸上神情好转许多,“你有次觉悟,朕心甚喜,罢了,不要赏赐就不要了吧!”
洛行云暗中松了口气。“行云,你的眼光着实不错啊。”
皇帝打趣的看向“为国拼杀的将士”之一的洛行云。洛行云弗身一礼,“儿臣幸甚。”
皇帝开怀大笑。养心殿里欢声笑语,父慈子孝。靖王府里的氛围却并不愉快。柳悦儿一脸埋怨的看着靖王,“殿下这次可是赔了,白白让秦王捡了个大功劳!”
靖王冷着脸也是一脸不快,闻言一言不发。“若依臣妾愚见,殿下就应该在大殿上答允了去营救秦王一事儿。”
柳悦儿不满道,“也不会让秦王全占了风头。”
“悦儿你不懂,本王自然也不愿让秦王这臭小子独自风光!这件事儿,说来复杂,不说也罢!”
靖王虽然闷闷不乐,却还是愿意哄一哄柳悦儿。“殿下可知,这次秦王大胜班师回朝,大殿之上,陛下连最得朕心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柳悦儿急道,“不是臣妾埋怨王爷,实在是这次我们损失太过,又让秦王得意久了呀,臣妾怎能不恨!”
“本王知道,父皇在大殿上点将时,本王想的是借此机会,让秦王折在这上头!可谁知……”靖王一脸阴狠的锤了下桌子。柳悦儿点点头,“若说殿下是作此计谋也是正常,能一下出去秦王这个心头大患自然是好,可这番让秦王活着回来了,还赢得了圣心,实在是不妙啊……”“本王如何不知,秦王命可真大,本王百般设计,都让他想办法寻了一线生机,错失良机,实在可恨!”
靖王想到此番自己的心血全白费了,不免咬牙切齿。“臣妾有一设想,若是殿下殿下,当时应了援助之事,去了战场,只是隔岸观火,作壁上观,或许还可做些不为人知的后手。”
柳悦儿思索半刻,“这样既有救援亲弟的仗义名声,又可灵活而为,岂不更好?”
“悦儿此言甚妙,本王真应该多听听悦儿的谏言。”
靖王懊悔道,当时他一心想不管不顾的让洛行云死在战场,却没想其他,如今想来,还是柳悦儿提到的这一方法更能进退如宜,不免后悔。“且不只是秦王有战神之名,殿下也有过灼灼战功,去了战场,暗地里坑那秦王几次,洛行云留在战场上,心腹大患可除。”
柳悦儿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殿下再来个反败为胜,到时候,陛下和我朝的子民就知道,谁才是英勇无双的战神王爷,谁还会记得他洛行云?”
靖王流漏出尴尬之色,“这……这就不一定了……”“殿下此言何意?上次的仗,殿下不也漂漂亮亮的胜了一场吗?这次小小叛军,又有何惧?”
柳悦儿不解,甚至觉得靖王这样畏缩的模样有几分不堪入眼,她拉低了嘴角。靖王没注意到这些,只解释道,“上次的战功,说来纯属我侥幸,并非我率军有功。悦儿身为女子或许不知,这次可不是什么小小叛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