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吓到自己了
一路看着程似锦被送进了慎刑司,又急又慌,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只能慌慌张张的回到芷兰轩,辛嬷嬷和盼夏赏雪念秋早就候在了门口,一瞧见元春,赏雪就哭着道,“元春姐姐,她们说娘娘进了慎刑司,呜呜该怎么办啊!”
辛嬷嬷到底年纪大,见过的风浪也不少,拉住赏雪,朝元春道,“回屋去说!”
几个人回到屋里,元春扫了一眼众人,心慢慢平静下来,“小全子呢?”
辛嬷嬷道:“一听说娘娘出事了,我便让小全子出去打听消息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说看。”
元春便把前因后果一说,她知道的也不甚详细,皇后寝殿她是进不去的,只知道最后是皇后开口送了程似锦去慎刑司。
盼夏念秋赏雪已经六神无主,慎刑司她们没去过,但早就听宫里的人说了无数次了,只要进了慎刑司,最后能出来,也是半条命没了,然后从此犹如在冷宫一般,凄惨度过一生。
赏雪哭着道,“皇后娘娘怎么这么狠心!娘娘到底哪儿招惹她了!”
辛嬷嬷轻声呵斥,“不可乱说!非议皇后,可是大罪!”冷静的想了想,对元春道,“此事的症结还在皇后那里,元春,你随嬷嬷去长春宫,咱们去求皇后!”
元春点头,盼夏念秋赏雪也要一起去!
辛嬷嬷拦住她们,“你们守好芷兰轩!娘娘一定会没事的!那么高的假山摔下来都无恙,娘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嬷嬷心里坚信,程似锦是有神灵庇佑的!
辛嬷嬷带着元春去长春宫求皇后,却连皇后的面儿都没见着,两人只能跪在长春宫门口,指望着皇后能替程似锦求求情!
皇后仰面躺在软榻上,脸上冰敷着帕子。
明月轻声道,“娘娘不见芷兰轩的人吗?她们在宫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了!”
皇后冷哼,“本宫见她们做什么!她们愿意跪便跪着!”
明月便不再开口,过了一会儿,换掉皇后脸上的帕子,观察了下脸上的疹子,又重新敷上一块,“娘娘,疹子消了很多了。”
皇后一喜,“果真?”
“已经消了一大片了,按着锦贵人的法子,果然管用!”明月将帕子仔细的在皇后脸上抚平。
“戚嬷嬷还没来?”
明月摇头,“长春宫里能接触到娘娘的面膜的只有奴婢,若是真要动手脚,一定是能进得了内室的宫女,而能进娘娘寝殿内室的,也就四个,查起来,应该也容易!”
皇后面色阴沉,若不是有帕子遮着,实在是骇人的紧,“手敢伸到本宫的长春宫里来,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若不是锦贵人让奴婢闻一闻,还真不知道里面掺了玫瑰花。”明月轻声道,“娘娘对玫瑰花过敏的事儿,宫里知道的不少,太医院也有记录。谁要害娘娘,娘娘心里可有数?”
皇后冷声道,“这宫里想害本宫的人不少,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咸福宫的梁娇盈!”
明月一惊,“贤妃?难道长春宫里有贤妃的人手?”
皇后哼了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整个后宫,谁的宫里没有别人的几个人!”
刚说完,殿外传来脚步声,戚嬷嬷进了内室,低声道,“娘娘。”
皇后缓缓坐起来,明月连忙上前去揭了帕子,重新搭在冰块上。
“查出来了吗?”皇后抬眸看了眼戚嬷嬷,端起一边儿的茶杯。
戚嬷嬷上前,低声道,“老奴刚去后院,负责内室打扫的小翠便服毒自尽了!”
“服毒?”皇后眼眸一缩,“畏罪自杀了?”
戚嬷嬷道,“目前看来是的!老奴问了下人们,有几个好几回看到小翠在夜里与咸福宫的人接触来往。”
皇后将杯子重重一放,冷声道,“给本宫查,狠狠的查,看看还有哪些背主的东西!把小翠的尸体给本宫拖出去喂狗!”
戚嬷嬷点头应是,又道,“娘娘,咸福宫那边就这么算了吗?”
皇后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紧紧的握手成拳,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算了?这笔帐,先好好记着!”
戚嬷嬷心里有了数,刚准备出去,又想起来,“娘娘,慎刑司那边?”
皇后身子往后靠了靠,早已没了早上的那般惊慌失措,淡然的道,“先让她在慎刑司呆一晚吧,明儿再去传旨!”
乾清殿
诺大的殿内,宋景琛心不在焉的看着奏折,随意的翻了一翻,脸上浮起一丝恼意。
折子是丞相越耀中上的,宋景琛眼里浮起讥讽,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奏折是一份人事调动,重要的位置上,全都是他的人
将奏折放在一边儿,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窗外天色已经暗了,站了片刻,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只一瞬,阎肃出现在他身后,低着头,恭敬郑重,“皇上!”
宋景琛头也没回,听不出语气里喜怒,“去慎刑司看看”
阎肃一愣,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理解主子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宋景琛仿似很纠结矛盾,皱眉看了看天色,还是道,“去慎刑司看看锦贵人!”
阎肃身子一正,身为皇上身边第一隐卫,自然知道皇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虽然他很奇怪皇上今天安排的这个任务,但他的使命就是听指令!
“遵命!”一个掠身,转瞬消失。
“看着点,别让人伤了她!”
已经在半空的阎肃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
不出半个时辰,阎肃一脸懵的回了乾清殿。
窝在沙发里的宋景琛撇了一眼奇怪的阎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阎肃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脸上有些懊恼,他堂堂大恒第一隐卫,怎么能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回皇上,锦贵人她”
“锦贵人怎么了?”宋景琛忽的站起身,身子一动,就到了殿门口!
阎肃一惊,连忙道,“锦贵人她正在慎刑司和嬷嬷喝酒”
宋景琛身子一顿,一时间,万千的情绪在心里浮起。
他知道,适才的行为吓到阎肃了,因为,连他自己都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