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加入

    “局长，”邝长临主动打着招呼，檀伐面无表情，“人带来了，我先走了。”

    郝建华倒是习惯了，坐在椅子上冲方觉夏笑了笑。邝长临留了下来。“怎么，你也要留下来把把关。”

    “局长，”邝长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是我师傅的女儿，我师傅你也知道的。”邝长临的师傅何许人物，郝建华自然知道的，第九局也有和诸贤合作的时候，不得不说，他卖的那些香是真贵啊。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你先出去吧。”邝长临还是有些不放心，“长临师兄，别操心了，我可以搞定的，拜拜，”方觉夏微笑着，挥着手目送邝长临离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黎夏，”郝建华看着手里的资料，她的出生年月日，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在哪所医院就诊过的记录，此刻都一目了然，“为什么想要进入第九局呢？”这个开场白，倒是符合现代入职的基本问题，可对于方觉夏这个古代人的思维来说，这好像就是一句废话。

    “我有我的价值，我可以看见鬼，也可以驱鬼，和鬼进行沟通。”方觉夏言语直白，郝建华倒是露出一丝惊讶欣赏之色，第九局，真正能看见这些能量体的人，一只手还嫌多。

    “第九局当然缺你这样的人了，你父亲的问题，该如何解决。”郝建华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她，方觉夏觉得黎夏这个便宜爹，好像所有人都有点怕他在意他的样子。“我给他打电话，”这一天到晚的，也见不到他的人，方觉夏直接当着郝局的面拨通了诸贤的电话，“喂，”方觉夏点开了外放，诸真那头很安静，“我要加入第九局，你有什么意见吗？”

    方觉夏单刀直入，那头沉默了好几秒，“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嗯？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好，提前预祝你新年快乐，我就不回道观过年了。”啪，方觉夏就把电话挂断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郝建华其实是有些意外的，以诸贤道长对于第九局不待见的样子，肯同意他女儿进第九局，也是意料之外。“入职评测，这个不归我管。”郝建华递过一张入职申请表，“今天晚上的审查，你先旁观，明天会有专人安排你进行评测。”

    “谢谢，对了，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方觉夏奔着这个来的，自然要问个清楚，“你说，”

    “如果在肉身已经无法查找的情况下，第九局如何寻找这个人的灵魂体，是困在梦中，还是已经投胎，或者成为孤魂野鬼了呢？”这个问题，那就切到了道教理念和科学的对立点了，科学角度上来说，人死魂消。可在道教上来说，人死，魂魄会投胎转世。而现在方觉夏能确定的是，父母没有安稳投胎。

    “这个问题，我想等你能够成功入职，和matt科研小组的组员，来探讨一下，会更加妥当。”郝建华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愣是踢了个皮球，说了等于没说。

    “行，”方觉夏起了身，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转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门关上的时候，郝建华拨通了内线电话，“让蒂森过来一趟。”

    审讯室。

    方觉夏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单向玻璃对面，王光棍头上戴着的像是头盔一样的东西，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线，一块巨大的屏幕，显示着这些不断波动的数据。

    “这个是我们第九局最新升级的ghosy检测仪，通过扫描端脑和脑桥的方式，最终会以电波的形式，进行人物侧写成像，”艾莉金色大波浪，绿色的眼睛无一不昭告着她是一个外国人，只不过，她一口中文倒是很流利。只不过说的很简单，毕竟其中的原理不可能随便说出来的。

    “这里成像的意思是指？”

    “类似于，人体监视器？”艾莉游刃有余，微笑着回答，对于这款检测仪她很是自信，“准确率呢？”

    “百分之九十九，”两位民警听闻，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哪里还用这么辛苦审讯犯人，直接拉来第九局给检测一遍不就可以了。

    方觉夏在旁边安静听着，倒是觉得这个仪器直接扫描就能成像这个事情，听起来倒是很厉害的。毕竟在道教中，顶多是能入梦探测相关的记忆，直接成像，阴界那些厉害超脱现实的存在，倒是可以。

    邝长临落座在了她的旁边，“师傅同意你来第九局了？”

    “他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方觉夏看着王光棍被推进了一个超级大的圆形罩子里面，这会儿已经看不清他的人了。“这个仪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有，”邝长临回答的很干脆，“除非是自身灵识过强的人，能自锁空间，不然一般人的记忆，被检测，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邝长临也是道教中人，自然知道这架仪器，能做到这样子，是相当厉害了。方觉夏倒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来错地方。

    下一秒，数据快速波动，另一侧的大屏幕，黑白噪点开始疯狂跳动，逐渐成形。

    方觉夏眼见着以王光棍的第一视角下，黑白的景象里，豆豆在疯狂挣扎，被拖拽着绑到了地窖，被木棍殴打，衣服扒烂被侵犯，方觉夏侧过头去，无声的黑白画面里，小女孩遭受的残忍虐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忍再看。

    画面成像的速度很快，短短的五分钟，已经快速记录了王光棍脑子里前一个多月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哪里是审讯，这是单方面的，完虐，都没有让王光棍开口狡辩的机会。

    艾莉将光盘交给了两位民警，“后续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我们都可以进行辅助。”

    将两人送出门口，“黎夏是吗？”艾莉的招牌微笑，释放着好意，方觉夏点了点头。

    “明天会由我和其他三位matt成员组的组员对你进行评测，”

    “好，”

    艾莉的离去，让邝长临有些晦暗不明，“明天其中的一项检测，便是goshy检测仪。”邝长临的提醒，让方觉夏脸上僵了僵，“如果你现在还想放弃，来得及。”

    方觉夏沉思了两秒，“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