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龙族

    “龙之心？”江宿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就是龙族那暴虐冷血视万物为蝼蚁的高傲之心，是龙族强大的内核。”

    “暴虐，冷血？为什么我现在没有感觉到？”江宿觉得自己现在的意识很清醒，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那是因为你现在处于我都领域中，我帮你压制着精神。”江羽颖白了他一眼，“不过这也是血统觉醒不完全的原因，经历过完整的灵识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就在这时，江宿发现窗外定格的景物再一次流动。

    江羽颖已经撤掉了领域，但是江宿发现江羽颖却仍然坐在他旁边。

    江宿给她使了个眼色。

    他很担心江羽颖这样会不会被对面的昂热他们发现。

    虽然之前江羽颖说过除了他谁也看不到她，但是，昂热他们显然不算你是普通人，江宿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即使江羽颖来历不明，且他们认识才不过两天，江宿还是下意识地希望他不会被他们发现。

    “放心了，以他们的血统也是不存在看见我的可能性的。”江羽颖领悟到了江宿的意思，做出了解释。

    “毕竟你是我弟弟，我总要看看他们会对你说什么，不要让他们把你误导了。”江羽颖浅笑着说道。

    或许是由于江羽颖的控制，当时间再一次流动的时候，昂热他们看到的只是江宿亮起了正常的黄金瞳。

    “仅仅是直视这幅画就能亮起黄金瞳吗？对龙族气息的感受这么直观吗。”纪南卿有些惊讶地说道。

    由于这幅画中用到了次代种的血液，还有一些炼金术的手法，所以看到画的人通常会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压。

    也就是所谓的龙威，而介于龙族极强的自尊，很可能会将这种威压的释放当做是挑衅。

    所以，继承了龙族血统的混血种很可能会亮起黄金瞳作为回应，当然这种行为是可以控制的。

    因此，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临近觉醒或者刚刚觉醒对自己血统中的力量运用的还不熟练的人身上。

    曾间就有过学员在看了这幅画之后直接被刺激地陷入灵视的例子，最后那位学员的血统也毫无意外的被评定到了a级。

    “江宿，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龙吗？”坐在江宿面前的昂热问道。

    “龙？”江宿重复了一遍，刚刚在与江羽颖的交谈中，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词。

    “如你在这幅画中所见，龙皇尼德霍格，北欧神话中啃倒世界树的怪物，诸神黄昏的缔造者，万物的终焉。”昂热看着那幅画说道。

    江宿看着画中的那棵半朽却依然直指天空的巨树，还有那展开双翼想要从骸骨堆中立起的黑色巨龙，总感觉这幅画似曾相识。

    对，这树和龙都是他在梦中见到过的，只不过，梦中的更加鲜活，就好像他真的亲身经历过一样。

    “在那个人类文明之火尚未燃起的时代，龙族就已经成为了世界的主人，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也是他们赐予了人类火和对世界的认识。”

    “所以，所谓的龙族扮演的是神话中神的角色？”江宿在此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昂热听到这个问题顿了一下，“从所做的事情上来说确实差不多，但是龙族教化人类并不是要将人类培养成伙伴和朋友。而是为了将人类更好地当做奴隶驱使,那是人类极其黑暗的一段时光。”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们研究的古代爬行类就是龙？或者说你们又是在寻找什么失落的文明之类的？”江宿提出了疑问。

    “是的，我们研究的最大课题就是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衍生专业，比如炼金工程学，炼金动力学，龙族谱系学等不同的专业。”昂热点了点头。

    “你们之前不是说，是在美国政府那边有注册的高等学府吗？可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学校会学的东西吧？”江宿再一次追问。

    “是这样的，我们虽然确实在美国教育部正规注册了，但是我们的课本以及课程都由我们独立编写。”昂热解释道。

    “所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们只是一群研究死物的考古学家而已，这和我身上的那种被你们称为黄金瞳的现象有什么关系呢？”

    “死物？不，龙族当然不是死物，恰恰相反，他们从来没有消失过，而且不断地在复苏，而我们学院的目的就是要将它们再一次杀死，所以我们学院永远是以屠龙为第一目标的。”昂热说道。

    “屠龙？”江宿下意识地看向江羽颖，他觉得昂热说的话让他有些听不懂了。

    “继续听他讲好了，你会明白的。”江羽颖的目光瞥了瞥昂热。

    “如果我猜得没错，龙族在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神话中都是超出常识的存在，人类要怎么样与他们进行对抗呢？”江宿说道。

    “又或者说，你们背后的支持者是联合国或者五常中的某一个国家？”

    “并没有，事实上，我们从来没有借助过官方的力量，出于某些目的，我们必须将有关龙族的秘密隐藏起来，把他控制在小范围内，而我们的群体被称作秘党。”昂热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呵。”就在昂热说话的同时，一旁的江羽颖突然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尽是轻蔑。

    “所以，我加入你们也就是加入了那个被称作是秘党的组织？”

    “当然，卡塞尔学院一直是秘党培育屠龙预备役的摇篮。”

    “既然你们不依靠官方的力量，也就是说，你们并不完全依靠大规模杀伤性的热武器，那你们又是靠什么进行屠龙的呢？”江宿觉得这才是他今天要知道的核心。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人类的先祖们也在尝试着反抗，他们将人类的少女以祭祀的名义奉献给巨龙，让巨龙与人类交配，以此产下后代，妄图窃取巨龙的力量。”

    听到这话的江宿皱了皱眉头。

    “但是结果并不如他们所想，诞生的并不是拥有神力的人类，而是一种介于人与龙之间，完全丧失意识，只想追求更高血统的怪物——死侍。这一度让一部分人质疑了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认为这是对他们邪恶行为的惩罚。

    但是有另一部分人却将这个过程继续了下去，他们将待产的少女关在铁笼中，待死侍划破母体的肚皮钻出来之后，再推入新的少女让其与它继续交配，数次失败之后，也就得到了他们说想要的血统稳定的人类，也就是如今的混血种，之后的屠龙战争，都是人类凭借混血种进行的。”

    “真是令人作呕的真相啊。”江宿听完之后有些低沉地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