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西行长安
贞观元年中秋节后的第四天，灵均在和陈叔商议之后，连夜出了亳州城，一路向西。
刚出亳州城的时候，灵均背着红娘一路疾驰。随着时间过去，灵均的双脚是越来越重，步履蹒跚。
幸好红娘在半路上醒了过来，看到灵均如此疲惫不堪，才是心疼的从灵均的背上滑下。
下来后，二人四目相对，相拥而泣。
陈叔难得得没有说什么，只是搀扶着陈夫人继续往前赶路。
中间路过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斥巨资买下了一个破旧的驴车，情况才算是好转过来。
随着西行渐久，终于在这一天，进入到了洛阳地界，洛阳市中原的中心，也是中原最大的城市。
中原二字的意思是：“天下之中的原野”，同时也是建都朝代最多，建都历史最长，古都数量最多的地区。
自夏朝起先后有商、周、汉、魏、晋、隋、和如今的唐朝等20多个朝代，300多位帝王定都或迁都于此，中原长期是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
自古就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说，逐鹿中原，方可鼎立天下。
中原的北面、西面、南面三面，分别是太行、伏牛、熊耳、外方、桐柏、大别诸山；诸山环抱之内又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地理位置优越，又可以大面积的种植粮食，再是矿产丰富，所以“问鼎中原”之战往往就是最后的大决战。
而被黄河和淮河冲击后的地方，其实是中原最肥沃的土地；河底的淤泥本身就自带肥料成分，靠着两河更不会有缺水的苦恼，在这个地方种地就是上天赏饭吃。
唯一的风险就是梅雨季节，就会有冲毁堤岸洪水蔓延的风险，所以大自然也是公平的，风险与收益共存。
（如果你不知道，可以看一下新闻，每一年安徽的北部阜阳地区都会是泄洪地，号称还有就是小浪底水库的排沙排洪。）
一路行来，灵均发现中原地区被刀兵影响的有点厉害，即使大唐已建立十年有余，仍然有大片的土地无人耕种。
“任何一场战争，受伤的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灵均想着继续向红娘说道：“根据史书记载，隋末人口大约在6000万左右，时至今日也就是2300万左右。”
“有那么多人都消失了吗？”
“天灾人祸，本就活着不易，更何况连年征战，红娘，你不是和我说大姐和二姐不久饿死的吗？”
红娘听到灵均如此说，紧张的望了望陈夫人，才小声的提醒道：“灵均，此事以后不可再说，每次说到这个话题，母亲虽然不会表露出什么，但每次母亲都会一个人哭上半宿。”
察觉失言的灵均听到红娘如此说，也是心生愧疚的和红娘说道：“走，红娘，这一年多我也攒下了一些钱财，今日带你进城好好吃一顿。”
不过灵均最终还是没有带红娘进城，一是因为陈掌柜不打算进城，至于原因灵均不知；二是因为进城要收费，因为人多又有驴车，进城的钱财足够一行四人生活一个月有余。
所以一行四人在城门口找了一个卖面的摊位前，随便买点吃食就算是解决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灵均带着红娘也是四处逛了起来，虽不是城内，但是却也十分热闹。
逛完街后，又买了些许糕点，便回到驴车与陈掌柜二人汇合。
过了函谷关便算是进入到了关中地界，又赶了几天路之路，才算是到了长安城下。
在函谷关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那函谷关的官兵一开始看到坐在驴车上的几人，还以为有点油水，便百般刁难，想要混点酒钱。
一伙兵痞围着驴车四处查看，特别是看到了驴车内的红娘，也是动起了歪心思。
纷纷叫嚷着要仔细搜查，怀疑陈掌柜等人是从亳州来的奸商，车内藏着货物，要所有人下车。
众人下车之后，兵痞前后搜查了一个时辰，愣是没找到一点钱财，只有一些简单的吃食。
其中有一兵痞便对着红娘说道：“小娘子，我怀疑那走私的货物就藏在你的身上，跟着爷一起到里面，给你好好搜查一番。”
那兵痞一看就是个老手，话里话外表达着自己公事公办，秉公办事的意思，可脸上却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灵均自是不会让兵痞把红娘带到一旁审查，便站出来说道：“这位差爷，小生此次从亳州而来，乃是家中落难，到长安城投奔琅琊郡公的。”
“你和牛进达是何关系？”
“我本是亳州牛家的大少爷，名为牛耳，自然是琅琊郡公的远房亲戚。”
“可有凭证？”
“此事我怎敢狐你，你看这是我牛家的信物。”说完从怀中掏出母亲冯王氏临死前给的那个木簪。
拿起木簪瞧了瞧，那兵痞便是小跑交给了领头之人。
领头之人看了看那平平无奇的木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和兵痞说道：“放行吧。”
就这样，灵均一行四人过了函谷关。
灵均一行四人这次确实很顺利的进了长安城，也没有交进城税钱，只是在被城门守卫搜查，确定没有携带兵器之后，便被放行。
进城之后，灵均便和陈掌柜说：“陈叔，我觉得我们要去城南，因为我们想要在这偌大的长安城生活下去，还是要做生意。”
“那你想做什么生意？”
连续多月的西行之路，早已让年迈的陈掌柜更加苍老起来，眼看这赶路间的层层困难被灵均一一化解，更是和自己的女儿两情相悦，不觉间陈掌柜已是对灵均言听计从。
“城南的房屋相对便宜一些，至于生意，我想做做一种”香皂“的生意。”
“香皂是何物？”
“洗漱用品，就是洗漱的时候，放一点在手上，便可轻易的洗去污垢，如果是洗澡时用到，更是会让身体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
陈掌柜听后，看了看自己的满身污垢，觉得如若有这等物品，价格允许，自己或许也会考虑买一个。
不过还是不确定问道：“灵均，你看看你陈叔的这手，如果用了能洗掉这些污垢吗？”
“自然是可以的。”
“好，那就去城南，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