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起火
醒来之后的灵均，看着身处的环境，极为惊恐，待到一串火苗烧疼了自己的手掌，才算是明白，这不是梦，是正在发生。
随后，屋外那震天的呼喊之声夹杂着哭腔也是传到灵均儿耳中，细细听来，原来是陈掌柜夫妇的声音。
灵均猛然起身，拉开锦被，意外的是竟然没有看到红娘，“那红娘去哪儿了？”
灵均只能是先找了一块手帕，沾了水后绑在脸上，遮住口鼻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找了半晌仍然没有没有找到红娘，看着即将烧坏的房子，也只能是暂时作罢，红娘没在屋内，那就先跑出去再做打算。
幸好陈夫人给红娘洗漱的水盆没有拿走，灵均拿起水盆就往床上浇去，一盆水下去之后，这即将烧坏的房中竟然有淡淡的臭味传来。
灵均也不犹豫，拿起锦被披在身上就向门外跑去。
周边的街坊邻居在看到起火之后，纷纷都拿上自家的各种工具就往陈掌柜家而来。看到正站在忙着救火的陈掌柜二人，没过多说话，就开始忙活起来。
也幸亏陈掌柜平时为人处事较为大方，虽然到亳州城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平日里不管谁家有事，都是会去帮个手。
吴大狗就是其中的一个，前几年的一天吴大狗外出办事，老娘一个人在家，想去井里打水淘米做饭。
就在装水的木桶拉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力气太小，反而被麻绳带着摔倒在井边。
说来也是吴大娘幸运，恰逢陈掌柜去后面办事，看到了昏倒在院内的吴大娘，就背起了吴大娘送到了医馆。
待到吴大狗回到家中，找遍前后也找不见母亲，后来还是在邻居的诉说下才知道是陈掌柜救了自己的娘。
今日看到陈掌柜逢此大难，更是第一个前来帮忙。
待听到陈掌柜说红娘还在房内，自然是全力灭火，期间拦住想要进入火海的陈掌柜，胸脯拍的砰砰作响和陈掌柜保证说一定会把红娘救出来。
灵均披着湿透的锦被像猴子一样，左右乱转，避过了多个掉下来的房梁。浓烟混合着刺鼻的味道一度让灵均脑袋发晕，也是凭靠这毅力终于是阚阚来到门前。
突然一盆水袭来，浇在了灵均身上的锦被上，才止住了那该死的炙热感。
正在救火的众人突然看到门前有一个身影窜了出来，更是十分高兴，有人那一定是红娘，真是佛祖保佑陈掌柜一家。
看到那人影之后，陈掌柜瞬间挣脱出来，冲向那个身披锦被的人。
待陈掌柜把那人拉出来之后，才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与此同时陈夫人赶忙上来查看那人影的情况。
不看不要紧，陈夫人才发现从红娘闺房中跑出得来人竟然是灵均，顿时是又急，又气。打了灵均一巴掌之后便厉声问道：“红娘呢？”
“红娘不在屋里，我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红娘，她没在外面吗？”
听到灵均的话后，陈掌柜更是一下跳了起来，离着老远，就抄起了一个趁手的木棍向灵均打来，那气势仿佛如千军万马之间取上将首级一般。
灵均看到这情况，也是起身就跑，虽然此处院子不大，但人数众多，也是挡住了陈掌柜进攻的步伐。
看到陈掌柜被众人拦下之后，才是有了时间开始思索。
“红娘没在屋内，那是去了哪里？”
又回忆起自己晕倒前有人进入红娘闺房，显然放火的定是偷偷进入红娘闺房的那人。
“我是被人打晕的，而红娘看到了我身后之人。”
“红娘后来又被那人掳走，那么掳走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灭口，压根不用掳走，直接扔在这火场就行。”
“那掳走红娘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是求财，如若是为了求财压根就不用放这把火，只需要第二天书信一封，陈掌柜就会很配合的把家财奉上。”
“那放这把火的目的就很准确了，就是为了杀人，至于杀谁，自然是我了。因为就我一个人在这火场之内。”
“那掳走红娘的目的是什么呢？我若没出这火场，自然是被烧死了，不可能拿过来要挟于我。”
“莫不是中间出现了差池，红娘看到了那人的脸，必须要灭口？”
众人看着低声喃喃自语的灵均，离得近的自然能听到灵均的自语内容，对于短短瞬间便有了那么多的假设排出，更是敬佩万分。
就在这时，灵均突然想到事发前两个被自己忽视的细节，一个是牛公子让自己务必今天去牛府一趟。
“莫非牛耳知晓了一些隐情？”
“下午的时候，那小吏和自己说要关好门窗，只是却不知他人姓甚名谁。”
“还是得去找牛耳，”灵均暗自下定决心。
灵均先是看了看陈掌柜，再是跑到陈夫人身边，眼看身体并无大碍，便和陈掌柜说：“陈掌柜，红娘没在屋内，我出来之前，已经找了好几遍。”
“昨日有人潜入红娘房内行凶，我被打晕就是证明。”说罢便伸头让陈掌柜查看，陈掌柜看到灵均头上发青的肿块，才放下了手中的棍子，看灵均的眼色也不再那么寒冷。
邻居们听说有人行凶，自然是建议陈掌柜报官。
陈掌柜犹豫过后和众人说道：“红娘现在不知所踪，如果报官，会不会影响红娘的性命。”
众人听到陈掌柜如此，觉得在理，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更好办法，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看到众人反应之后，灵均便对陈掌柜说：“这两日那牛公子时常到店长喝茶，相处下来，觉得那牛公子可以深交，且今日牛公子不是让陈掌柜您给我带话说让我今日不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牛府的吗，细细思量下来，我觉得于情于理今晚都要跑一趟牛府，或许哪里就有解决办法。”
陈掌柜听到灵均如此，想了想也觉得可能是目前的最好办法。
说罢便让灵均赶紧前往牛府，为以防万一，还让吴大狗和灵均一起前往。
灵均紧赶慢赶跑到牛府之后，也是深夜。
事情紧急之下，灵均也不怕是否打扰，只是和吴大狗一起，疯狂拍打牛府的侧门，期待门房之内的老奴别睡着了，一定要听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