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抱金砖
“呵呵,田师姐,日后还请多多关照哇!”陆一鸣一副打不死的小强模样,拱手向一旁嘴咧得老高得美丽仙子道。
“哼,哼哼!”显然,咱们美丽的田师姐并不吃这一套。
“陆师弟,田师妹可是咱们大竹峰的心头肉啊,自打她入宗以来,一直都是在我大竹峰修行的。以后有好东西要想着你田师姐,平时有什么好玩的也要提前告诉你田师姐。咱们峰人少,师傅他老人家也不爱收徒,自师傅入门这两百余年来,就收了咱们九个徒弟,陆师妹也是十多年前筑基有成,加之乃是少见的雷、风系双灵根,方才被师傅他老人家正式收归门下的。”曾小书循循善诱道。
曾小书见陆一鸣听得认真,又继续说道:“外界传闻师傅他乃是极为罕见的雷系单灵根,方才能以近六十岁之龄弃武转修修真,以不足二百八十岁一路冲至结丹后期,甚至目前师傅已在准备凝结元婴了,这后来居上的速度可谓罕见。”
曾小书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不待二人回应,又道:“而田师妹正好也拥有雷灵根,虽不是纯粹的单系雷灵根,但目前已是筑基期四层的高手了。田师妹能以短短三十六岁芳龄进阶到筑基期四层,想必日后亦有很大希望像师傅那样冲击元婴期的。”曾小书略带几分羡慕的介绍道。
陆一鸣观其语气和神态结合今日方才的几番接触,倒是能初步判断其为人,只是单纯的羡慕和维护之意,应当不是那种夸夸其谈,背地里捅刀子的小人。
“臭师兄,又把我的年龄暴露给外人了,哼!还有,本小姐前几日已进阶到筑基期五层了,您的消息已经过时了,哼哼!”这几声哼倒并未显示田师姐有多生气,反倒是带有几分显摆之意。
‘人之常情嘛,年少得志,修炼速度这般快,人又长得这般漂亮,倒也有几分傲娇的资本。但本少爷可是对此深恶痛绝的,不信你看,我这般帅气、这般过人的天赋,我显摆了吗?我傲娇了吗?’这又是某无良少爷的内心独白了。
但这位少爷明显是忘了他的前十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了,远的不说,就以这位少爷赶路途中,以自身自命不凡、独步天下的赌术,最终却输的差点连馒头都输得吃不起的境地,比起田师姐的程度恐怕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师姐三十六,我十五,娘常常念叨,女大三抱金砖,那我如果娶了这位美丽的田师姐,岂不是就能多抱六块金砖了’。这一念头在这位无良少爷的脑海转悠。
“啊,那倒是要恭喜师妹了,想不到师妹又进阶了,怕是再过不久,我也要被师妹超过了。”曾小书不由摇头苦笑道。
曾小书在原来的八位师兄、师姐弟中排行第三,为何只有他曾小书,二师兄陈大仁和这位田师妹在山上?这也是其它几位师兄、师姐弟感受到了来自小师妹的压迫啊,例如四师弟和五师妹均接了好几个难度较高的宗门任务,选择下山历练,增强实力去了。
毕竟人都是要脸的,没有人愿意被后入门的小师妹在短时间内一一超过。当然,已经被超过的六师弟和七师弟另当别论,这不二人都主动选择到云首峰去值班去了么;当然,大师兄也另当别论,大师兄二十年前就已经是结丹初期的大高手了,或许是来自师尊的压力,才让久久不能突破结丹中期的大师兄选择了外出游历。
而二师兄陈大仁正处于假丹境,目前正处于结丹的关键时刻,估计师傅今日单独召见二师兄也是传授一些结丹的经验和赐一些能加大结丹率的宝物,毕竟结丹对于每一个修士来说都是极为凶险的。若不能成功结丹,轻则境界倒退几个境界,重则丹碎人亡;而一旦结丹成功,就能凭空多出三百年寿命,最长能驻足人间五百年,也能为凝结元婴增加无限可能。
以上自是曾小书的一番联想,但这番联想更是随着小师妹的又一次进阶增添了几分压力。
“那师兄你可要加油了,但也不必心急,你现在已经触碰到筑基九层的门槛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成功进入筑基九层的。而且师傅也说了,越到后期越难进阶,这不师妹我也是将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进阶到筑基五层的,进阶到筑基六层怕是要再多花几年时间才行了。”田灵儿继续与曾小书讲理道。
不说还好,越说越不是忘曾师兄伤口上撒盐么,没看到曾师兄额头都皱成川字型了啊?这美丽师姐实在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啊,就一心直口快的‘傻白甜’。这是一旁观测的陆一鸣重新为田师姐打上的标签。
“嗯,师兄会加油的!时辰也不早了,已是戌时了,师妹还是早些返回洞府歇息罢,师兄我也带陆师弟去我洞府歇息了,想必小师弟赶了大半日的路,已是极累了!”曾小书主动停止了深入讨论修为境界的话题,向田灵儿说道。
“好的,师兄。”傻白甜田灵儿不由点头道,又面向陆一鸣面带威胁的喝道“听到没有,以后有好事多想着师姐我点儿,还有,臭小子,以后眼睛不准乱晃,嘴巴也不准乱说,不然有你小子好看的!”这傻白甜典型的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要你好看’。
当然,陆一鸣态度此时是极诚恳的,嘴巴也似抹了蜜糖的:“好嘞,师姐!您就瞧好吧,以后师弟我一定对你极好,有好吃的先给你吃,有好玩的先给你玩,有好处的事儿也先想着你!”可不是,这可是我对未来媳妇儿的标准来对你,陆一鸣不由想到。
“算你小子识相,行了,我就先回洞府了,明天一早还得去通知赵师兄和朱师兄哩。”说罢,不待二人回话,也不见什么动作,那把秀气飞剑停滞于脚尖前方,傻白甜一闪身跨于其上,只听见一声“走了,曾师兄,傻小子”待听到‘小子’二字时,人已是看不见了。
“呵呵,师妹就是这般雷厉风疾,我们也走吧。”曾师兄说完,也不见其有何动作,一柄折扇悬于其脚尖约莫两寸高度,再听一声曾师兄喝一声“大,大”,折扇便迎风见长,变大了十倍有余,容纳二人站上已是绰绰有余。曾小书先行踏上,陆一鸣紧随其后,待陆一鸣站稳后,只见曾小书右手虚抬,折扇便笔直向上冲出约莫十丈远,略高于两侧竹林停留,又见曾小书右手向右前方虚指,折扇便笔直朝右前方快速飞去。
有了刚才乘坐仙鹤的初步经验,对于明显看起来更靠谱的曾师兄折扇,陆一鸣也不是如最初那般惧怕了,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开始向下打量下方的山势情况。
只见各片竹林因道路的分隔,好似形成了一片片竹林之海,清风徐来,各片竹海迎风招展,好似在跳一曲欢乐的舞蹈。
跟方才乘坐仙鹤的情况类似,平稳且无一丝风透入。
伫立于前方的曾小书彷佛听到了陆一鸣此刻的内心疑问,主动开口讲解道“筑基期修士的最大特点就是可以真气外放,用以摄物、控物,田师妹外控飞剑、我所驾驭的折扇都是同一道理。而真气外放也可撑起一片真气墙,真气墙的大小为修为决定,所以你之前乘骑仙鹤、现在搭乘折扇都未感觉到风的灌入,均是因为真气墙阻隔了外界风力的原因。当然,世俗界中的高阶武者亦可用内力称起一片内力之墙,阻隔风力,短暂的快速飞行,但想要似我等这般长时间的飞行,这类武者却是办不到的。当然,更高阶的武者也定可以如我这般长时间飞行,但这类武者我却是没有见到过。”
原来刚才的一幕早已被曾小书看到了,不然怎知我是骑的仙鹤过来?陆一鸣不禁有些郁闷,曾师兄早点过来就好了,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一段简短的解释,不仅抹去了陆一鸣方才心头的疑惑,更是简短的介绍了修真者与武者的区别。
当然,刚才曾师兄口中的那种可以短暂飞行的武者,却是陆一鸣可以经常见到的,这不就是如他老爹和二伯这般的武者么。小时候贪玩,可没少让老爹和二伯背着飞来飞去的玩。
当然,那种可以如修真者般长时间飞行的武者确是没有见到过的,他却不知在他三岁时就已见过这种人了,且那个人还抱着他飞行了大半夜。
不知道曾祖父和祖父是否就是这类武者,毕竟曾祖父作为师尊这般同一时期的武者,也是一位活了两百多年的怪物,应当也是拥有常人不可思议的能力的。一百二十多岁生了祖父这算不算?虽然打小就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曾祖父,但一百二十多岁生了祖父这确是铁一般的事实。十二年前祖父突然消失,据说祖父是过了一百五十岁的寿诞后悄无声息间离去的。
当然,这亦是陆一鸣内心深处的一个疑惑。自记事以来曾多次追问老爹,但作为当代陆家家主的老爹总是三缄其口,老是以时机未到为借口,未曾向陆一鸣进行说明。
追问其它长辈,如二伯陆闻达和最疼爱他的四姑陆欣然,三伯陆闻开就算了,毕竟三伯陆闻开作为读书人,从来都是对习武嗤之以鼻的。
而二伯和四姑两人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只有作为家主的老爹才明白其中一些原因,但自多年观察以来,得出他老爹陆闻先也并不十分清楚这一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