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关系走向另一个方向
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停止两秒又开始响。
“啧!
熟睡的魏西祠不耐烦地拿起手机,宿醉头超级痛,一看是林晟,火气更加大了。
“你……”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边比他更激动,恨不得把手机给吵碎。
魏西祠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刚从床上醒来清醒三秒,就听见林晟大吼地质问他——
“你怎么这么迟才醒?你不会真的和安梨在一起了吧!然后昨晚……你才醒这么迟!?”
林晟崩溃地要跳起来,他现在头痛剧烈,昨晚烟酒不要命地又吸又喝,还神经地跟魏西祠说你和安梨在一起好了。
喝醉酒的人哪有理智,魏西祠喝的酒比他还多,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了吧,关键是发信息给他没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通。
“回答我啊!?”
魏西祠那边竟然安静了,不会真的是……林晟的心死了,恨不得甩自己的嘴几巴掌。
“怎么可能!”
听见魏西祠也大吼回他的拒绝,林晟觉得拒绝真是一件好事。不过,魏西祠怎么醒这么迟,不放心地问问,“那你昨晚没做啥吧?”
“做你个头,昨晚我看见安梨就晕倒了。”魏西祠的记忆有些断片,只记得零散的片段。
“那就好那就好!”林晟那边长舒一口气,顿时放下心来。只要魏西祠没喝酒是理智的状态就不用担心了。
一些香艳的片段如被植入的记忆一样,强制浮现出来。他抓住安梨,他把安梨扯到他的腿上,他和安梨吻了……
是梦吗?
魏西祠一时分不清是真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应该不止会亲吻安梨啊,可是这些又很真实,亲吻时的心跳,安梨坐在他腿上的重量。
“喂喂!你回答我啊!你在干嘛?”林晟聒噪地打扰他的回想。
“我刚准备起床,好了不跟你说了,拜拜。”火速挂断电话,再认真回忆昨晚,头要炸开一般痛,魏西祠捂着脑袋出去找安梨。
安梨已经醒了很久,坐在餐桌前聚精会神看书,听见他的动静抬头。
魏西祠按着太阳穴,对上安梨的视线时心跳加快,莫名有些尴尬和心虚,却不知道为什么。
“早。”魏西祠走过去,才发现桌子上他的杯子装满了黄色的冒热气的液体。
安梨把被子推过去,解释道,“蜂蜜水。”
望着安梨推水杯的手指,一些记忆又开始出现,安梨纤细的手指暧昧把玩头发……
“小梨,我头好痛……”魏西祠放下摁着太阳穴的手,准备拿起蜂蜜水瞥见手腕的红痕,昨晚的记忆全部回到脑海。
原来都是真的。
发觉这件事的魏西祠猛地看向安梨。
对方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不怒不喜,没有透露任何想法。
魏西祠看不懂安梨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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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安梨回学校上课,她坐高铁回来,拒绝了魏西祠派司机送她去的提议。
那天魏西祠醒来的清晨分别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两人没有再提起,心照不宣默认那晚的行为,但有些说不出口的间隙恒在两人之间。
魏西祠不知道怎么面对安梨,无数次懊悔喝酒做出那晚的事情,不能负责为什么要去越界,安梨怎么看他?想道歉但想起安梨似乎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怕提起两人更尴尬有点怂,进退两难。
安梨没有责怪魏西祠,那晚她也主动了。她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决定遵循心灵深处的冲动,任性一次。
预料很多后果,现在的结果也在预料之中,但和魏西祠出现明显的裂缝还是会难过。
可能他觉得自己没大没小吧,什么都依靠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觊觎他这个人。
昨晚亲完后安梨其实很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魏西祠还算冷静抱着她在客厅坐了很久,然后温柔地公主抱安梨回到房间,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觉。
他关上她卧室门的时候站在门口问她,今晚还好吗?
安梨怔住,很久后才回答。
“好。”
“害怕吗?”
“不害怕,不后悔。”安梨坚定地摇头。
她听见门口在低声轻笑,似叹气还带着点心甘情愿的呢喃。
“我也是。”
“晚安。”
安梨想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近的一次,彼此在那一刻默契做同一件出格的事并且都不后悔。
安梨不后悔。
真的,她不后悔。
“怎么啦?回来学校一直闷闷不语的?”以木坐到安梨身边,回来学校好几天了安梨都是静静待着不说话,“是不是刚回来想家情绪还没稳定?”
“没有啊。”面对以木关心地询问,安梨撑起一个笑脸。
“手好点了吗?”
安梨靠在以木的肩膀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然后使点劲向上拍起来,以木的手下落和她的手击打在一起发出“啪”的声响。
莫允栀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宿舍,兴奋的模样和峨眉山的猴子有的一拼,瞅见安梨苦大仇深的面孔,站到对面问,“咋啦这是?失恋了啦?”
“算是吧。”
“走,带你去联谊,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可参加了好几场联谊。我不是冲着谈恋爱去的,那里的人特有意思你知道吧。”莫允栀性格开朗,交际高手,很容易和陌生人打成一片。
“我不想去联谊,我想去喝酒。”
莫允栀和以木视线相交,在空气中碰撞三秒,统一点头。
“那走吧!”
ktv里,五颜六色的灯在小小的包间里轮流照射,她们选择的音乐是伤心的情歌。
“来!喝!”
四人碰杯,莫允栀酒量很好,她经常和朋友出去喝酒,很快就喝完了两瓶,整个人很精神,脸没有出现红色。
以木喝几口就靠在一旁和男朋友发信息,薛静怡面色红润,酒精很快就上来了,眼目微微发红但是还能保持理智。
安梨不停地闷头猛灌,她越喝越觉得身体轻飘飘的,随时要飞起来的感觉。
全场莫允栀玩的最欢,她一个人拿着两个话筒左右对唱,等拍子的时候还不忘喝一杯酒。
安梨醉眼迷离手撑下巴看着莫允栀上蹿下跳,像个打了运动激素的神经病。
她肯定没什么烦恼。
“以木,来唱!”莫允栀揽住以木的肩,分她一个话筒,以木接过话筒加入唱歌,两人的身体随着歌曲的节奏摆动。
薛静怡推推眼睛,眼眶明显发红,似乎有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她正对着手机打字,在和重要的人发信息。
“静怡,你在干什么?”安梨挪过来,晕乎乎地问。
“我在给男朋友发信息,我想他了。”薛静怡说话带着严重的哭腔。
安梨双手放在腿上,活脱脱一副乖孩子的形象。她看着墙壁播放歌词的显示器,意志慢慢减退。
她拿起手机点开魏西祠的微信,无数次隔着屏幕偷偷看他的微信,把记录从头往下翻,认识到现在的记录都小心翼翼地备份,生怕弄不见。
昨天我说喜欢的人是你,为什么不说你也喜欢我呢?喝醉酒把我拥入怀里,可我喝醉也没有找人亲嘴啊。不发信息不找我,以前不是挺会打电话给我的吗?亲到就不珍惜了?
悲伤的想法在脑中激烈上演,她吸吸鼻子,放下手机默默流泪。
喝完酒回到宿舍,安梨一言不发蹲在堆起来的牛奶箱旁,连喝好几瓶牛奶,薛静怡回来就关上床帘一个人躲在里面,以木一杯倒躺在床上眨几下眼睛挡不住困意,闭上眼睛睡过去。
莫允栀爬上梯子,帮以木把妆卸了,以木没醒过来,然后来到安梨的身边,拿出新的卸妆巾轻轻擦她的脸,最后把脏的卸妆巾扔进垃圾桶。
“我也想魏西祠了。”大颗的眼泪滴在白瓷地板,安梨哽咽着抽泣,继续说这几天等魏西祠来找她的委屈。
“那你可以去找他啊。”
“不去。这件事一定要他来找我。”第三瓶牛奶见底,安梨伸手擦眼泪,眼睛还没清晰一会,又被后面涌上来的眼泪弄模糊。
莫允栀没说话,把三个牛奶空瓶放进垃圾桶,轻轻地拍拍安梨的头,陪她蹲在牛奶旁边哭好一会,催人赶紧上床睡觉。
她躺在床上细数三个舍友的情感状况,等回过神,天边泛起了白色。她起来看到安梨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去上个厕所开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