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倔

    白可儿长叹一声，“萤萤，你挺聪明一姑娘，算是被你妈给拖垮了。”

    蓝萤摇摇头，起身，“探视时间到了，我先走，你只管照顾好我妈，过几天我就能出去，你别担心我，也不用去找付振东替我求情，那没用。”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萤萤，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当小三总比被祸害死强，你听我一句劝，忍一时，行吗？反正我表哥他迟早对你会……”腻歪。这两个字到了白可儿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她不敢说，也不忍说。站着的蓝萤倒是坦然，苦笑，“我妈就是莫名其妙当了小三，可最后呢？还不是被逼疯了！我不想走她那条老路，和付振东的这道坎，我得自己迈过去。”

    白可儿走后。蓝萤在被送回看守所的路上，问狱警要了一指甲刀，说是自己太脏了，一会儿要见付振东，想先整理一下。狱警一听她总算肯松口，想通了。立马又将人从多人间调回单人间。可不到二十分钟，蓝萤就用指甲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刺鼻的血腥味将狱警引了过来。一见躺在血泊里，一头乌黑亮发散在地上，小脸雪白雪白的，那极致的颜色碰撞，真是把人吓的心惊肉跳。“来人！快来人！蓝萤自杀了，快来人，来人啊！”

    蓝萤再醒过来时，是躺在一间四面都是铁窗铁门的病房里。她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因为自从五岁开始，她就总能闻到这种味道，之后她就会被抽骨髓。很疼很疼……“醒了？”

    清冷无波的男声，自病床一侧的黑暗中传来。蓝萤惊了一下，旋即心跳加速。监控仪上的数字飙升。付振东一根手指轻轻扫过她被医用纱布包扎好的手腕，不是很用力的往下摁了摁。不疼。但足够让蓝萤紧张。付振东收回手指，点燃一根烟，也不管这里是病房，直接抽了一口，问她，“宁可死，也不肯继续跟着我？嗯？”

    最后一声的尾音有点长，也很冷，冷的彻骨。蓝萤攥拳，颔首，侧开头，看向铁窗外一格一格的昏暗天空，“付先生，我坐牢那一年就被活生生扒了一层皮，如今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您若是再逼，我大不了抱着我那疯了的妈一起去死，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享享清福。”

    这话说的认真，不像是在说谎恐吓。付振东淡笑。蓝萤大气都不敢喘。门外，有值班的小护士来敲门。同时，还听到付南城的声音在问，“这里是蓝萤的病房吗？”

    蓝萤那点淡定一下子就没了。她咬破嘴唇，红彤彤的眸，被眼泪刷出一层层赤色，声音也跟着沙哑，“是你把付南城叫来的？”

    每一个字，都很艰难的在喉咙里撕裂般吞吐。付振东还是淡淡一笑。他不紧不慢的掀开她的被子，再一件一件去脱她的衣服。从外衣，到内衣。直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门外的付南城已经得到允许，正准备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