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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鲜花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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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真的觉着张小波同志这么优秀啊。” 唐糖定定地看着黎秋问。

    “ 他,是不错的,重情重义,有责任感,有人说女人在婚姻里,不能太贪想,不能想要,既要,还要…… 但是如果结婚不贪财不图色,结婚干嘛呢,张小波你要图财他有,要图色他也有,哈哈,带出去也倍有面。” 黎秋哈哈大笑。

    “ 既怕我错过,刚刚他来为嘛不直接叫醒我。” 唐糖认真中带着些许严肃地问。

    “ 对于你而言,再好的午餐也没有你的睡眠更重要,再说,如果张小波同志吃了一次闭门羹就放弃努力,你还是继续做自己吧。” 唐糖突然严肃的神色,可吓不到黎秋,黎秋淡淡地说。

    “ 嘿—— 还是你懂我。” 唐糖恢复温和的微笑,继续低头吃着饭。

    “ 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嘛。” 黎秋认真的问。

    黎秋很想知道唐糖的想法,好知道怎么调动资源帮助她。

    “什么怎么样?对张小波同志吗?刚认识,不就是先以朋友之礼待之喽,一见定终身这种事不是我这个年纪该干的。” 唐糖说。

    “ 我说的是你对你的后半生的想法,不仅是对张小波同志的定位。” 黎秋有点用力地加重语调说。

    “ 以前跟你说过了,我暂时没有办法有能力去预设和谁共渡一生,保持自然地相处,若命运把我和谁带到一起就在一起,带到哪里就到哪里,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无若无道,就遵天命,不想形色匆匆,也不想光芒四射,也不想为了谁为难自己,暂时只想做好自己吧。” 唐糖放下手中的碗筷,笑着跟黎秋说。

    “ 唉,我现在看你啊,都快要成得道僧喽,好好吃饭。” 黎秋看唐糖放下了碗筷,催着她认真对待自己的胃。

    唐糖闻言,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吃午餐,不是单一的在纯聊天,反应过来又拿起碗筷断续扒拉。

    “ 总不会两束都是张小波那货送的吧,你又不是花痴,我看看另一个彩蛋的原主是谁。” 黎秋看了一眼继续吃饭的唐糖,一个漂亮起转身,像风一般把自己纤细的身子再次卷到办公桌的花堆里。

    黎秋先是细细地端详着手上这特别到让人心动的莫吉多。

    “ 糖啊,你知不知道这个翠绿中带着淡雅黄,一副傲视群芳的,厄瓜多尔进口的莫吉多的花语是什么吗。” 黎秋淡笑问。

    黎秋把花儿抱在怀里,另一手轻轻抚摸着精美绝伦的包装纸,不着急拿起花里的小卡片,试探着唐糖的反应。

    唐糖转头看了一眼黎秋和她情里的花。

    “ 确实是很漂亮,连我这种自诩不愿被各大商家的pua广告荼毒的小沙粒看也觉得心动,可见,只要是个人,都会被美好的东西吸引。” 唐糖感慨。

    唐糖终于是有心思看到办公桌的花的真容。

    “ 哈哈哈…… 这么有心,等你吃好了,自己过来看。” 黎秋终是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把花儿放回原位,一屁股直接坐在唐糖的定制护脊转椅上。

    这把椅子,是穆西东在国外千里迢迢专门为唐糖定制回来的。

    唐糖默默地埋头喝了几口汤后,开始收拾餐具,转身拿到指定设放区域后,再转回办公室,漱口,才又转回了黎秋面前。

    “ 不是说花语吗,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 唐糖说。

    “ 主要是,你也猜不出来这是谁送的,它看起来比张小波选的帕夫洛娃有寓意多了,看来张小波同志更在意的感观和视觉重点,而这束暂时不知原主的莫吉多主人不仅在意视觉吸引力,也在意的是心里深层的接纳和认可。” 黎秋一边转着椅子玩,一边淡淡地说。

    “ 不就一个花吗,美则美矣,不过是dna,生长环境和被呵护程度不同,长相不一罢了,为什么我就没有你看出这么多内涵。” 唐糖也抱起来端详了一番,淡淡地说。

    “ 那是因为人没心没肺。” 黎秋翻了个白眼。

    “ 你看吧,我心里没数。” 唐糖把花推到黎秋面前。

    “ 当真?不怕我看到什么惊天大秘密?” 黎秋眼里闪着异常兴奋的光芒。

    “ 我身上有几个毛孔我怀疑你都知道。” 唐糖没有正面回答黎秋的问题,笑着看着黎秋。

    “ 好吧,是你授权让我代劳的哦,可不是我自己要八卦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一看咯。” 黎秋调皮地对着唐糖眨了眨眼睛。

    “ 是是是,辛苦黎小姐。” 唐糖在黎秋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托腮,地看着黎秋小心翼翼地从花间隙中轻轻的抽出小卡片。

    “ 昨晚,谢谢你!—— 没有署名啊。” 黎秋抽出卡片,打开,短短几个字,黎秋念着,有些许失望。

    还以为能有什么大瓜呢。

    “ 糖,昨晚,谁啊?已经排除了没有张小波什么事,因为他明晃晃地在那摆着呢。” 黎秋八卦地伸长了脖子问唐糖。

    “ 呃—— 昨天都挺平常的,我哪时知道是谁,昨天接触的人挺多的。” 唐糖心里咯噔了一下。

    想到了穆西东?

    不会是他吧,唐糖心里暗想。

    这个念头一出,就被唐糖自己否认掉了,认识穆西东16年有余,他除了唐糖入院生董裴之和董裴然那会买过花送到唐糖的病房外,从来没有给唐糖送过花。

    其他一些名贵的手表,包包,裙子服饰……等等的,倒是在一些特殊的传统节日,比如母亲节,中秋节,情人节 等,或者出差回来,倒是都会给唐糖带一些保值的礼物。

    贵重保值物品,穆西东说是将来留给孩子啥的,每次他买礼物,都有理由,且不容唐糖拒绝。

    花嘛,还真是极少,极少。

    所以,唐糖觉得不可能是穆西东。

    加上他昨晚醉成那样,早上她和孩子出门,他都还醉死在床上呢,哪能在十一点多花就订到办公室了?

    “ 你知道这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黎秋问。

    “ 不说了嘛,不知道,我连它花名叫什么都没记住 。”唐糖笑笑说。

    “ 我只中意你一人! 这是一束表白之花,比张不波那束还不含蓄的哇,人赶紧想想,会是谁送你的。”黎秋兴致勃勃推动唐糖思考。

    “ 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谁送的,也许就是个恶作剧,或者对方就是看着好看就买了,并不知道这人花代表什么含义,也许就是跑脚不哥送错了,等下人就来取回去纠错了。” 唐糖笑了笑说。

    既没署名是送给谁的,也没有署名是谁送的,谁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呢,在这瞎猜,唐糖觉得最终变成自作多情的概率会很高。

    “ 哼,你真会泼人冷水。” 黎秋不满地嘟嘴抗议。

    “ 哈哈,你心里清楚,我说的并不全无道理。”唐糖笑了。

    “ 大姐,快送小哥也很专业的,你以为,就这把引人注目的小花,也大几千闷的,快递小哥敢把它送错喽,怕是半个月的腿都白跑了哇,哪那么容易送错,还有,这么名贵的花,正常人订的时候都会问一句花语,能认真去订这么个玩意,哪是敢大意成这样哦,你说的是有些常理,但是,有智商的人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喽。” 黎秋巴巴叭地说了一堆。

    “ 那? 现在是怎么样。” 唐糖问。

    “ 说说,你昨天做了啥?都见了些什么人?我来分析分析,最佳嫌疑人是谁。” 黎秋兴致勃勃地谈论。

    “ 真要这样吗。” 唐糖问。

    “ 当然,你不是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糊里糊涂的吗。” 黎秋笑得狐媚。

    “ 我怎么感觉你在挖坑给我跳呢。” 唐糖狐疑地看着黎秋。

    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周三所见所闻跟黎秋逐一汇报了一遍。

    讲到晚上的事情时,黎秋越听小嘴越是o着圆形,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也瞪成了铜铃般,吃惊地看着唐糖。

    “ 你不会猜不出来这玩意是穆西东送的吧。” 黎秋听完后,小脸都惊变了形。

    “ 我为什么猜这个。” 唐糖不解且淡然地问。

    “ 这是个好问题,如果你猜这猜那,就会花更多时间胡思乱想,工作和生活都会被影响。” 黎秋点点头。

    “ 但是吧,糖,我以前就说过东先生对你有很特殊的感情,你又不相信,对于这个人,你怎么想的。” 黎秋还是有些不死心。

    “ 我想什么不重要,下午预约的客人准备到了,我收拾收拾,准备干活喽老板。” 唐糖看了一眼时间说。

    “ 又回避问题。” 黎秋脸上展示丝丝无奈之色。

    唐糖朝着黎秋调皮地眨眨眼,拿上战袍转身离开。

    下午,黎秋只有两位顾客有预约,做完两位预约客人的治疗后,时间还早,黎秋直奔房墨的公司。

    直冲房墨办公室,推门而入,穆西东刚好也在,三人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 噢,东先生也在。” 黎秋愣了一下,手提包习惯地往远处的沙上先飞。

    房墨习惯了黎秋的率性,无言地把黎秋的举手投足尽收眼底,眼睁睁地看着黎秋的限量版包包像个普通物件般直飞远处的沙发,而黎秋人却正朝着房墨和穆西东所在的办公桌。

    房墨没办法,满眼宠溺地潇洒起身,绕到黎秋的身后,为黎秋拉开椅子,让黎秋自然而舒服地入座。

    饶是穆西东在很多事情上是房墨的上级或者甲方,但只要黎秋来了,房墨还是会很自然地把 “上级” 或甲方排在第二,老婆很自然地是第一。

    房墨待黎秋入座后,再绕到沙发的方向,把黎秋的限量版包包捡起来,放在合适的归属位置,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正好房墨的助理为黎秋送上咖啡,再默默地退出去。

    办公室门再重新关上后,从进门开始只看过房墨一眼,黎秋的目光直直打在穆西东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穆西东从容迎战,没有回避,神色不变,始终是穆西东的标准表情: 面无表情。

    “ 老婆,饶是老公我愿意惯着你,也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地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吧,什么时候开始,你可以当我是个死人了。” 房墨回座后,看到黎秋和穆西东两人无声在彼此对视,尽管两人之间眼里并无别的特殊情绪,然,也够醋坛子房墨忍不住发出警告的了。

    黎秋神色,姿势未动,只是抬手示意房墨不要打扰她。

    “ 哥哥,你实事求是的,是不是七年前那次意外,让你身体留下了什么隐疾,比如,失去男性雄风什么的。” 黎秋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着穆西东。

    黎秋此言一出,三人六耳仿佛听到了阵阵冷气倒吸声,黎秋敢当着穆西东的面直言问出许多人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说明惊得倒吸冷气的不是她,穆西东神色未变半分,自然也不是他。

    那就,只剩下房墨了。

    然而,房墨是谁?素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稳重,见过生死,在特种部队有过长时间的海外作战经验,现在正掌管着数家上市公司的多维度人才。

    可见,黎秋的赤条条的问题,是有多大的爆炸威力。

    黎秋问的问题,怕是穆家老爷子,都不敢在穆西东面前直截了当地问的吧。

    穆西东从来不找女人这事,房墨知道,穆家人知道,黎秋的怀疑,也是房墨和穆家人的怀疑,只是,穆西东无论旁人用何种方式提问,打探,或者是找人试探,穆西东都滴水不漏。

    让人既不能确定他那方面是真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

    “ 黎秋,你从小在大院跟着一群小子长大,个性是跟一般男性一样无拘无束,但是,当着你亲爱的老公的面,赤裸裸地问另一个成熟男人这样的问题,妥?” 穆西东眼神微动,嘴上突然的笑容耐人寻味。

    “ 成熟,你一母体单胎四十好几的成熟男人,抱着唐糖这样的成熟,性感,美丽,骨子里妩媚的美女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哪里正常了。” 黎秋语气中有些许激动。

    向来稳重不爱八卦的房墨,稳坐钓鱼台地来回转动好看又黑眸,收集着这难得的情报信息,没打算阻止黎秋的放肆。

    “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穆西东的若隐若现,淡到让人不易觉察的笑意,淡淡地问。

    “ 你若做了什么,鶶唐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说你们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黎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穆西东的脸。

    想在穆西东的脸上察觉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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