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主角之死
“这个可以,我只要2成就行,都是一国人,就该互相帮助嘛。”瘦男一脸轻松地说道,好似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给,谢谢你。”
“放心,在房间等我回来。这里不允许管理员以外的人进入别人的房间。”
瘦男向哨岗飞奔而去,经过与哨卫的一番交谈,被放了出去。
主角回到自己的小黑房子,房子密不透风。要是在平常时候,这种房子给钱都不一定有人来住,但现在主角反而很享受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
在这里,没有生活中的交际难题,没有来自长辈的压力,没有社会阶级的压迫,不要看到老板们的臭脸,不用考虑未来。
四周厚实坚硬的砖墙,可以遮风挡雨,可以遮蔽外人的视线,可以保护自己的隐私,是自己可以完全支配的空间。只要小弟不来,这个地方安全味十足。
瘦男回来了,带来了饭菜,白菜加米饭。
瘦男扒拉了自己的那一份进一个塑料袋里。
毛善不太想吃。
“别嫌弃,要是你没有创作足够的价值,连这也没得吃。”瘦男说。
“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搞法?怎么才能出去?”毛善问。
“他们不会放人,无论给多少钱。”廋男说,“不过倒是有人出去了。”
“怎么逃的?”毛善激动。
“首先要与家人取得联系,让他们知道你在这,联系警察,让政府和他们国家沟通放人。”瘦男说。
“怎么联系?”
“我们有一个秘密联系外面的电话,不过没电了,得等。你要是信我就交给我了。不过这里信号不好,得多打几个人的电话。”
毛善一番思考,这是一线生机。于是告诉了他电话。
“等我的好消息哦。”瘦男看傻子似的笑着离开。
毛善感觉不妙。
第二天。
小弟要毛善去向家人亲友骗钱。毛善拒绝。
“狗腿不自觉,那就给你上上规矩。”小弟歪嘴邪笑,对小小弟说:“交给我了,我知道你就喜欢这种人,娘们唧唧的。”
小小弟惊喜,一脸麻子笑成猴屁股。“还是老大了解我,堪比我的再生父母啊!”
不愧是小弟带出来的,这马屁拍的都是一个味道。贱!毛善暗恨。
小小弟邪笑着靠近毛善,双手不断搓,活像只在便便上的苍蝇。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小弟淫笑着说。
门关上了。其中内容都打上了码。但是有声音传出。
“你干什么,别扒我裤子。”
“嘎嘎。”
“变态,基佬。”
“嘎嘎。”
“啊!~”
“嘎嘎。”
霸王硬上弓,虞姬奈若何。
……
小弟笑得很开心,问小小弟:“驯服了没?”
“服服帖帖的,老话说得好,进入他心灵的最好方式就是进入他。我是深有感触啊!”小小弟说。
“那就来吧。”小弟拿出毛善的手机,拨通电话。
毛善手机上是没有录父母电话号码的,因为他记在心里。那么这个号码的来历就不言自明了,瘦男就是个骗子。
也是,诈骗窝里,几乎都是骗子。
“儿子,怎么了?”
“……”
小小弟在毛善下面摸了一把。
“我……死了!唔……”
毛善被捂住嘴。
“啪”小弟的手和小小弟的脸亲密接触。
“老大,再给我一次机会。”小小弟哀情。
“直接送过去吧!我们可以以绑票把他父母的钱骗来。”小弟下令。
小小弟只能不舍的送毛善离开。小小弟知道从此以后,又只剩他独自一人了,此生不入黄泉永不相见。
毛善倔强的怒视两人,无能如他,只是案板上的肉,再帮不了父母了。
自知死期将至,唯愧对父母,于是毛善跪南朝北,郑重磕下两个响头,直接磕晕了。
“自杀了?你看看还有气不。”小弟惊厄。
小小弟转身后撇撇嘴,暗骂:煞笔,就这力度怎么可能死。
小小弟摸了摸毛善的脉搏,说:“没死。”
~
毛善醒来是在手术台上。
我的角膜没了,不知道腰子还幸存没。
不过没有感觉到腰部疼痛,可能腰子没有离开它的家,也可能是麻药劲没过。
“病毒生存的很活跃,繁殖到了他身体每一个器官了。”
毛善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切除一半的肺也被修复了。”
“如果能利用这种病毒的基因植入人体细胞中,那么我们就有用不尽的器官了。”
“长生可期!”
“别高兴早了,观察几天看看吧。”
……
几天里。
毛善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一点信息传来。
毛善觉得时间过得真慢,怕是过了几千年了吧!我怎么还没死?难道要一直这样永生下去?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实验体崩溃了,病毒不再繁殖了。”
“送去做时间实验。看看有什么惊喜。”
毛善听到声音,觉得自己还可以活,但听他们的意思是要送自己最后一程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漫长到毛善以为他们把自己忘了,或者是世界末日了,他们都死了,世界就只己一个活人了。
又一天。
主角终于听到了脚步声,现在他仅仅能感觉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都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被移动。
但是,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不禁回忆起了小时候有父母撑起一片天,在太阳底下无忧无愁的和小伙伴们玩耍,又忆起生病了父母着急带自己去看病,哄骗自己吃苦苦的药,一家人一起第一次吃烧烤,一起去游泳,一起去拜年。想起自己沉迷游戏,学习成绩不好和父亲吵架,关系越来越缰,放假也不愿回家住。又想起自己王者还没上王者,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实现开着跑车畅游世界,没挣到钱买房给父母养老。咸咸的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曾经熟悉的触感,味觉,嗅觉,视觉都没有了。有的是远处似有似无的说话声,又好像是汽笛声,又好像是蚊虫振翅声,又觉得是母亲的耳语。最后都汇成成长中的经历像一张张幻灯片闪过。
原来,还有这么多留恋不舍,没有慷慨赴死的豪气,即使活在痛苦的现实中也好比活在无知无觉的虚幻中好百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