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伪善统治
小珥躲在一边眼看这一幕，感同身受。暗斥布衣税吏的恶行。他们简直坏透了。小珥心想。
毛善听了她们的对话，比较一下，觉得弱鸡小珥现在在这个世界独立生存的可能性为零。官吏如此残暴，社会不可能安定。社会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恐怕已经暗流涌动了。大乱之世不远了。毛善下了预告。
布衣人注意到了小珥，一下子就惊为天人，看得移不开眼。只见一个身材娇小，一身水蓝色衣裙的猫耳少女亭亭玉立。五官精致可爱，头顶两个金毛猫耳，耳中坠着红宝石耳链，耳旁吊着一双马尾辫，马尾辫用粉色蝴蝶结系着。
布衣人对左右问：“前面是哪里的仙子？啊不，哪家小姐。”
左右皆不知。一农夫告诉布衣人，她是昨晚来投宿的。布衣人一听，心想莫不是哪家小姐出来游玩，于是走到小珥面前，谄媚道：“小姐，不知贵姓？”
小珥看他像看一只老鼠，一点也喜欢不起来。偏头不搭理他。布衣人讪讪笑，觉得高贵的小姐傲气十足很正常，又说：“不如去我们木府上做客，我们木府可是青木镇大家族。在郡府也是有名的大户。这里也是木家的封地。”
小珥更不屑了，如此大人物竟然在此逼良为娼，简直为富不仁，尸位素餐。
小珥对布衣人说：“既然你们是这里的管理者，为什么要把村子弄得一团糟。”
“我们是在收税，也是为了能有能力保护他们。平时也有救济他们的，你放心，在我们木家的治理下，村子是这周围最太平的。”
“不知道你们管了什么？”
布衣人对随从说：“你们好好给这位小姐介绍。”布衣人退后一步，双手交握于背后，一副大领导的样子。果然，每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都有强烈的表现欲。
以猫人说：“在春季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会借给泥腿子们粮食过渡，此外，他们建房子，结婚，打造农具等等也可以向我们借。”
一狗人说：“我们为了娱乐他们，让他们懂得事理还请来了轮回教的教徒，向他们传输知识。告诉他们只要努力在田野劳动才能出人头地，走旁门左道是不专一的，不能取得成功。每个人都能大富大贵，没有富贵只能说明还不够努力，也不要看到别人富贵了就嫉妒，要知道别人比上次过得好肯定比你更努力。要学会顺从权威，你说话才能有权威。”
布衣人骄傲的接着说：“我们还会请大学者教导他们礼仪，让他们不脱离野蛮。比如要忠于主人，主人受辱，他们就应该以死谢罪。主人有难，不管他们在干什么都应该立即赴难。我们还请了精研农学的专家，教会他们种植高价值作物，好能给我们卖个好价钱。教会他们在秋天如何好好储存粮食，在冬天把存粮卖给我们酿酒，好避免粮食腐烂。”
众村民听了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小珥听了觉得他们好像真得为村民们做了很多事，但是怎么村民们反而过得这么惨？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站出来说：“借钱不假，但是你们一面收我们的存粮，使得我们没粮过冬春，一面借粮给我们让我们刚好够吃。我们不仅没有了余粮，还背上了债务。借给我们的农具和建房子的材料皆是不耐用的，坏了后相当于买。不仅东西没用到还亏了钱。
至于教导我们勤劳致富，我们再勤劳也比不过你们靠借贷和收税掠夺的快。听信你们的话岂不是永远发现不了真相。你们说我们和你们休戚相关，但我们只见你们大鱼大肉，你们却不见我们冻毙于路旁。
教的农业技术尽是胡扯，秋天都能保存好粮食，冬天怎么可能就腐败了？只是好收我们低价粮，酿低价酒好与他人打价格战罢了。你们也好在此邀功？”
“啊，是这样吗？”农夫们幡然醒悟。
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还是要借春粮度日。还是得努力种田交税。不然来的几个猫人手里的大刀可不会客气。
小珥听了老头的言论，惊掉了下巴。这个两级反转刷新了小珥的三观。
布衣人恼羞成怒，威胁老头道：“你的什么人？也敢在这儿胡说？简直一派胡言，想想我们帮助了多少人，你们村前几年不是就有个人入我们木府当了个头领，你不要恩将仇报。还有，你家的税交了吗。嗯？！”
老头哈哈大笑，对布衣人说：“你说的就是犬子，他为了巴结你们带走了村里的多少青壮，他现在可还有命在？”
老头又转笑为哭：“恨我生了这么一个逆子，他不但害了自己性命还要村中兄弟陪葬。逆子啊！”老头哭坐地上，以手捶地，甚是悲痛。
众村民闻言，大惊，接着都悲伤不已。看向布衣人一伙满眼仇恨。
布衣人见此暗叫不好，这群泥腿子莫不是要反了。为了暂时稳住他们，布衣人说：“一派胡言，老爷感念你儿子的功劳还要免了你的税，其余参战者凡有伤亡的皆有抚恤，死者免税十年，伤者免税五年。生还的人我看了有几十个，都受重用，调到了府城服役。只不过前段时间老爷太忙了，还没有传达给你们。”
布衣人煞有介事，讲得头头是道。
老头仿若未闻，仍旧痛哭。其余村民情绪渐缓，有的人脸上甚至一脸期待。
干瘦老妇跪地对布衣人说：“大人，我相公就是参军的，可否将我女儿还我。”
“不行，免税还没有下来，今天的免不了。”布衣人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还一脚踢开干瘦老妇。
小珥捏拳对布衣人一伙怒道：“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