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对视
虽然狗长鞭拥有极其灵敏的鼻子，但他也渐渐有了危机感，因为时节已到深秋，2002年的第一场雪随时会到来。
一旦下大雪，地上的气味记号就会被覆盖，再想找到张楚岚那孙子的行踪，就不容易了。
沿着气味记号一路追踪，不出所料地来到了一撮毛镇，因为这里是牛粑粑村通往外部世界的必经之路。
进入一撮毛镇后，最先看见的奇观就是，从镇东口一直到镇西口，绵延数公里的人肉长龙。
狗长鞭也觉得很好奇，叫住一个苦力脚夫，问道：
“这是啥队伍，怎么排那么老长啊？”
“你是外乡来的吧，难道你不知道，镇里的怡春院永久免费了，乡里乡亲这是在日常排队呢！你也赶紧拿个号排队吧！晚了可就排不上了！”
“嗯？！”
狗长鞭知道这事有蹊跷，花党中人干这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无非是为了经济利益。
没人会当兴趣爱好，义务劳动的。
再说，沦落为花党的，大多数是道德水平略微低一点的同志，不坑蒙拐骗已经谢天谢地了！
怎么可能免费开放？！献爱心送温暖？！
狗长鞭拨开人群，硬闯了进去，旁边排队的，都是些满身污泥的乞丐，看见狗长鞭插队，就开始骂骂咧咧了：
“你他娘的小册佬，赶着去姑娘肚子里投胎啊？这么猴急！好像十八辈子没干过这事似的！”
引得旁边一众小乞丐哈哈大笑。
狗长鞭如恶狗般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目光之凶悍，直刺得人胆寒。
那几个邋遢乞丐也不敢再言语了。
插队闯进怡春院后，狗长鞭来到各处厢房内查探。
哎哟喂！
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这几个花姑娘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四仰八叉地躺着，四肢已经冰凉。
她们身上满是乌漆嘛黑的手印子，埋汰的不行，有几个浑身沾满了黏糊糊的奇怪液体，庞臭庞臭的。
狗长鞭将鼻子凑近一闻，瞬间，成千上万人混杂在一起的奇怪臭味，直冲他的天灵盖，让他当场就呕吐起来，差点就当场去世。
哎呀！妈呀！
“这整个怡春院的姑娘，都让人给制成尸傀了，肯定是张楚岚那小子搞的鬼！”
也不知道张楚岚那孙子，到底发了什么疯！
这是做好事不留名，高风亮节，以后社会上，就应该多些这种热心肠的人。
狗长鞭带着队伍，踢着裤子从一撮毛镇出来，继续追寻着张楚岚的气味踪迹而去。
出镇没多久，就远远看见一队人马，，黑压压停在路口，飘扬着黑色狗头旗，正是哈狗帮派来的增援部队。
为首的四个人奇形怪状，仿若飞禽走兽，各有千秋。
那正是哈狗帮的四大筑基高手——狼的耳朵、鹰的眼睛、豹的速度、熊的力量。
再加上狗长鞭那狗的鼻子，可谓是手眼通天的偶像组合。
“长鞭兄，这是闻到了什么好闻的东西？”
一位身材修长矫健，动作迅捷如豹的女人闪身过来，在狗长鞭旁边的地面一通嗅闻后，继续道：
“哦？是尸臭？”
“不错，这次我们追踪的人是一名赶尸人。”
“哈？赶尸人！怎么样？我的鼻子是不是越来越灵敏？”
“三姐，你可真厉害，以后我这狗鼻子可也比不上你了。”
狗长鞭和这雌豹般迅捷的女子，颇为暧昧，互相调情几番后，开始陶醉地嗅闻对方身上的体味。
“三姐最近这是怎么了？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我的女人味，还不是被你这狗男人，给弄出来的！你没都弄到一半不弄了，那可不就急出女人味来了嘛！”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还有正事要办，办完事情后，随便你们两个怎么搞。”
两股人流合二为一，在狗长鞭的指引下，继续快速行军。
在密林乱石间穿行，行到一处石沟密布的悬崖附近。
“停，有动静！”
一位长着狼一般高耸耳朵的汉子，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容他侧耳倾听。
只见他的招风耳，朝几个方向一抽一抽的，就像是旋转的雷达。
片刻之后，他用手指了指斜上方某个位置，作了个很下流的手势。
接着，另一个带着鹰嘴口罩的女子，将栖息在肩膀上的一只白头鹰，释放到天空中，她自己本体的眼睛瞬间翻白，已经用神识勾连，获得了天空中那雄鹰的视野。
……
而张楚岚这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还浑然未觉。
他还傻憨憨地在溪池里捕鱼！
储物袋里的吃食要留着过冬吃，所以最近几天，他都在池子里捉鱼。
捉到的鱼，就让李阿婆熬成鱼汤，用来给自己壮阳，吃不完的就制成鱼干储存起来。
正当张楚岚卷着裤管，吭哧吭哧在水里摸鱼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菊花一痒。
好像是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扫过了自己的腚沟！
猛一抬头，张楚岚正巧与那道目光，直接对上。
那是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白头鹰。
该不会那只鹰想偷袭自己，扣自己的菊花吧。
张楚岚拿出新买的望远镜，朝着白头鹰的方向望去。
这望远镜，本来是买来偷看小姐姐洗澡用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视野逐步拉近，一直拉近到白头鹰的面部特写。
突然！
张楚岚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他看见这白头鹰长着一双似人的眼睛，而且还是一双女人的眼睛。
因为眼睑上画着眼线，还粘着假睫毛。
现在老鹰都开始化妆了吗？
就在一瞬间，白头鹰也察觉到了张楚岚的探查，神情一怔。
他娘的！
张楚岚心想，这分明是人类的表情！
不好！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东西，在盯梢自己？
一个鱼跃，张楚岚就翻出了溪池，滴溜溜地一滚，就滚进了石缝里。
这段时间，在灵石的助力下，张楚岚的修炼非常顺利，轻轻松松就来到炼气九层，只因缺少筑基丹和灵泉的加持，所以卡了在筑基这道门槛之前。
光轮肉搏，张楚岚比一个普通人也强不到哪里去，要是被对方抢到先手，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如烟火般绚烂夺目。
“张楚岚！快逃！他们是来杀你的！”
远远传来一个女声，张楚岚听着有点耳熟。
这是夏荷的声音？
她是在给自己通风报信？
张楚岚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这事肯定和狗二蛋他们的死有关。
不过张楚岚倒是一点也不怕，因为他有雪妻作为依仗。
雪妻这个段位的高手，在新手村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雪妻，你去把他们都宰了吧！
张楚岚心念一动，直接召唤出了梅傲雪。
兔女郎打扮的梅傲雪，旋即冲了出去，然后瞬间又折了回来。
嗯？这就完事了？
张楚岚蹑手蹑脚地走出石缝，远远望去，山腰的一处缓坡上，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大片尸体。
还有一个红衣暴露女子，被困着手脚在地上扭动，正是班花夏荷小姐姐。
张楚岚收起梅傲雪，小跑过去查看情况，就见那几个人飞禽走兽各有千秋，不过修为也就是筑基期，均被雪妻用剑气点破菊花，当场秒杀。
夏荷看着满地的尸体，直接就傻了？
刚才是什么情况，只见一个带着兔耳朵的小姐姐，瞬间出现在这里，很下流地朝那些怪家伙的菊花捅了几下，然后就又消失不见了。
楚岚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帮手了！
“张楚岚，刚才那兔女郎是你的女朋友？”
“既然你已经看见我的雪妻，那就勿要怪我不念旧情，杀人灭口了！”
“啊？张楚岚，你这是要杀我灭口吗？我那么喜欢你，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要杀我？”
夏荷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眼泪含在眼眶里，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直接把张楚岚整不会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