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永久免费
原先倒在怡春院各处的二十具女尸，同时睁开眼，浑身一个哆嗦，徐徐站起。
她们双眼空洞，面无表情地开始在怡春院四处走动，继续做着生前在做的事情。
张楚岚则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他从书柜中找出文房四宝，滴水磨墨，用歪歪扭扭的字，在宣纸上写下两条大字。
唤来一位花党尸傀，命她去招贴在怡春院大门外。
而张楚岚自己，则收拾了行囊拉上板车，准备去酒馆接收杂粮烙饼。
行了几步后，他回头望望怡春院门口张贴的那两行大字，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张贴的大字上书：
【怡春院下基层送温暖，无偿献身，永久免费！】
只见一名丐帮老儿，正巧路过，疑惑地来回扫着怡春院门口的大字，好像并没有看懂，就走过来问张楚岚道：
“小兄弟，请问怡春院门外的大字，写得什么内容？”
“怡春院被人破解了，以后进去玩都不要钱，永久免费！”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自己进去试试！”
老乞丐将信将疑地小跑了过去，只见他对着门口的老鸨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几个女子架了进去。
临进屋子前，老丐还回头望了眼张楚岚，满脸受宠若惊的傻笑，露出一口发黑的豁牙。
张楚岚回到酒馆门口，烙饼工作已接近收尾。
清点烙饼的功夫，就见一个光着泥腿子，肌肉发达的苦力脚夫跑进店内，对着一桌苦力脚夫模样的人，低声道：
“还吃什么吃，快点跟我走！”
“好兄弟，这是去哪啊？”
“怡春院今天开始下基层送温暖，不要钱啦！”
“啊？！”
“快随我一起去吧，丐帮的人都去啦，再不快点，就排不上号啦！”
“快去，快去，我们脚力行的人，也不能甘为人后！”
张楚岚乐呵呵地清点完烙饼的时候，酒馆里的人都跑光了，原先门外石台上一众下象棋的老头子，也都不知去了哪里。
到了傍晚，关于怡春院免费这事，已经在一撮毛镇传得沸沸扬扬。
镇里但凡身体健康的穷苦男人，基本都去排队了，从镇西柳巷一直排到了镇东牌坊。
看着自己的杰作，张楚岚是洋洋得意，心想，自己这也算是为民办了件实事，镇里那些穷苦光棍，下半辈子的幸福，也算是有了着落。
那些花党虽然道行微末，用她们的尸体所炼制的尸傀，虽不能像雪妻这般万年不腐，但保鲜个百年，还是绰绰有余。
告别一撮毛镇，张楚岚向西北方向行五里路，便踏上了老母猪岭的地界，地势逐渐攀高，蓦然回首时，已在半山腰上。
爬到山腰以上，路便开始难走，拖着一辆板车行路，更为不便。
在密林乱石间穿行，行到一处石沟密布的悬崖附近，顺着石沟往下滑去，就来到了一处平坦的洗水池旁。
溪水池旁有一棵腐朽老树干，顺着中间漆黑的树洞往下一滑溜，就通到了一处石缝里。
此处偏僻，人迹罕至，张楚岚只是在两年前，上山采药时偶尔发现此处洞天福地。
洞口清澈见底的溪池，可以解决饮水需求，时常还能见着几条肥鱼在池底游弋。
石缝之上有崖壁遮风挡雨，在其中支起牛皮帐篷，便可住得冬暖夏凉。
张楚岚将板车掩藏在近旁的灌木丛里，行李通通搬进石缝里。
在帐篷外面点燃铜炉里柴火，放入黑煤，用铁锅烧了一锅水，撒上两把松针，沏了一壶清香四溢的松针茶。
就着松针茶饮，把卤牛肉和咸菜包进杂粮烙饼里，张楚岚便开始大口咀嚼。
接下来的冬天，一直到明年开春，张楚岚都准备在这闭关修炼，主要是想把那些灵石都给吸收掉。
雪妻虽然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气，但张楚岚也明白自己本体太过孱弱，与高手对敌，很容易成为突破口。
炼气境共分十个等阶，这十个等阶，只要有充足的灵石，便可轻松跨越。
难的的是筑基这道关口，需要专门的筑基丹，和专供筑基用的筑基灵池，方能跨越这道门槛。
普通世家都有自己专门的筑基灵池，但九州最顶级的世家，都会送自家有天赋的后生，去盘古深林深处的灵池筑基，其筑基增益效果，会比普通灵池高上三成有余。
像张楚岚这样的民间散修，如果借不到大家族的灵池筑基，便也只好去盘古森林碰碰运气。
但如果没有高手陪护，往往凶多吉少，盘古森林里充斥着凶残的高阶妖兽。
不过张楚岚现在有雪妻陪护在身侧，去趟盘古森林，就跟去旅游一趟，也没啥区别。
吃饱肚子后，张楚岚在帐篷里面盘膝坐下，开始用功。
他一手各握一枚低阶灵石，体内经脉气血运转，每个细胞都开始贪婪地吸收血液输送的灵力。
这个过程真是舒畅至极！
灵石传说乃上古妖兽的尸骸，长埋于地下后，受到高温高压的地质作用，经过漫长的岁月而化成。
九州大陆绝大部分灵矿，都掌握在皇族李家手上，余下的中小灵矿也都被大家族瓜分殆尽。
所以一名毫无背景的散修，通常只能靠肌肤吸收空气中微薄的灵气来修炼，也只有张楚岚这种得上天机缘之人，才能如此贪婪地享用灵石的滋养。
等到手中的两块灵石吸收完毕后，就从原本的晶莹蓝色，变成浑浊的灰白色，张楚岚的陷谷穴也基本满溢。
随着浑身一阵哆嗦，一种欣快感直冲天灵盖。
脑海里也随之出现机械的系统音：
【恭喜您！成功到达炼气2层！成就点数+3000】
晚上的山里有点冷，张楚岚烧制了一盆鹅卵石，点在被褥下面取暖。
夜晚的山里，不时传出几声奇异的鸟兽叫声，扰得张楚岚有点失眠。
也不知牛粑粑村现在怎么样了？
当村民发现牛甜甜和狗二蛋的尸体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寂寞无聊的夜里，张楚岚心念一转，召唤出了雪妻。
用被褥的温度将她捂热，搂着她获取些微温存慰藉，以熬过这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