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纸条
下午的最后一课度秒如年，大家都在商讨着要怎样度过这次双节假期。
姜肆双手抱在胸前，闷闷不乐。
一天下来，他发现所有人好像对他都很冷漠。他的周围几个位置，一个同学都没有，貌似大家都不太想跟他交流。
可垃圾系统检测了一天也没个动静。
“史上最优秀的”
姜肆进入系统，发现另一个“自己”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抱歉，睡着了。”】
“神tm睡着了，你一个系统还需要睡觉？”姜肆有点郁闷。
“说正经的，对这个世界，你查出点什么没有？”
系统闻声，表情庄重起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我尼玛。”姜肆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冲上去就一顿胖揍。
【“您已激活隐藏面板。”】
脑海中传出一道声音。
“隐藏面板？揍系统还爆福利了？”
【“恭喜宿主获得契约体验卡三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系统张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
系统这一打岔，姜肆对契约卡产生了兴趣，直接忘了是来问什么问题的。
“契约卡？什么宝贝，我瞅瞅？”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什么是契约卡，但我们先假装你不想不知道。”】
“来来来。”姜肆招了招手，“我跟你探讨点事情。”
系统有点怕了，但万一宿主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呢？
系统还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我tm让你别急，我tm让你假装不想。”姜肆拳打脚踢，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姜肆从精神世界走出来，心里舒坦多了。
课后，他拐进厕所，准备解决一下。
“雪下的那么深，你会否听得很认真”
“哥们”姜肆身边一位同学突然喊他。
“有什么事等我解决完再说。”
“不是哥们，你tm踩我脚了。”身边的同学转过身，准备评评理。
“靠！我裤子！”姜肆的声音回响整个学校。
“叮。”姜肆愁眉苦脸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董佳学姐的。
是的，当初他再三思考之后还是勉强接受了校园卡。
——主要是为了拿到学姐的微信。
学姐竟然约自己操场散步！难以置信！
姜肆瞬间甩去刚刚的不快，好像今天所有的坏事都是为了换取这一次“约会”的幸运。
他不敢耽搁时间，匆匆回到宿舍换上一身绿色棒球服，再涂点前些日子跳蚤市场淘来的发胶。
嗯，不错，很有精神！学姐一定喜欢！
一处树叶的剪影下，透着柔和的月光。身穿水手服的少女向远处招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这里，小姜，这里！”董佳激动的挥手，随后又装作生气的表情。
“你迟到了，小姜同学。”
姜肆连忙表示歉意，“抱歉啊姐，我刚刚有事耽搁了。”
董佳看着姜肆一脸诚意的模样，差点憋不住，但还是忍着没笑出声。“咳咳，那就原谅你了。”
“董姐，奶茶，嘿嘿嘿。”姜肆不忘带一杯雪皇奶茶给她。
董佳接过奶茶，“不要叫我董姐，不爱听，都显老了。”
“那”姜肆挠了挠头，心想这事情发展的这么快的？
“叫我佳佳。怎么了，有问题吗？”董佳看向姜肆，“哎哟，你脸红啦？来，让姐姐康康！”
说完她拉着姜肆就往操场跑去。
操场侧面是排桂花树，这个季节，桂花飘落，总是有一阵阵花香钻入人的鼻腔。不少情侣都坐在这附近的台阶上，做着亲密的举动。
看到这场景，姜肆脸刷的一下又红了。二人坐在最边上，这里还有些高草丛，是混淆视野的最佳地点。
场面一度很尴尬。
“啪。”姜肆抬起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手上好像落了朵桂花，他准备凑近闻一下，顺便说出句赞美桂花的诗句，这不就是完美开局么？
姜肆闭上眼睛，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味道。
“靠，鸟屎。”他吓得跳起来，顺手甩了几下，直接忽略了学姐的叫声。
等他擦拭干净抬头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学姐，愣在原地的只剩下个小丑。
今晚的约会就被这傻鸟给泡汤了，别让我逮到你，回头给你炖了汤喝。
真是，史诗级噩梦啊啊啊啊啊！
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月光再温柔，那也不是它自己的。学姐再美丽，那也不是他姜肆这个倒霉蛋子能拥有的。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再次洗了遍澡，确认身体无异味后，没劲的躺在床上。
室友还是各玩各的，没人在乎他。
翌日，姜肆懒散的洗漱出门上课，刚坐下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个回笼觉，就发现一张纸条摆在桌子上。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远离那个女生。’，后面还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危险」的符号。
“这哪个小学生乱涂乱画。”姜肆想也没想就这么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窗外，一双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姜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啧啧啧，这大太阳的，怎么感觉湿气这么重？”
“不管了，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