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就算注定了必死的结局,我也做不到认命!
“闵医修,这孩子是风家唯一的血脉,她真的没有救了?”
这是一道低沉中透着几分威严的声音。
随后一道苍老声回应。
“她身种上古妖毒,此妖毒寒气森然带毒,一旦沾染,必死无疑,其次妖毒传染,风家满门便是死于此毒,她之所以能活到如今,盖因乃绝灵之体,风家将所有妖毒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风炎炎的意识在刺骨的寒冷中苏醒,迷迷糊糊听到身边有人在对话,隐隐约约意识到对方是在说自己。
一阵沉默后。
低沉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那这孩子还能活多久?”
“三天。”
苍老的声音回应。
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低沉威严的声音开口:“如此,这三天,还请闵医修留下,我再去翻看典籍,看可否还有一线生机。”
然后就是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风炎炎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她从意识清醒,就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一个全部,满眼睛遮掩不住的诧异震惊。
搞什么?
自己才穿越过来,结果寿命只有三天?
那自己穿过来做什么?
再体验一次死亡?
风炎炎满心郁闷时,一股记忆蜂拥而至,随着记忆融合,她得知自己穿越的人也叫风炎炎。
生活在一个全民修仙的世界。
自己是仙胤王朝,修真世家风家唯一的血脉,风家乃是仙胤王朝驻守在妖魔边界清风城的仙胤臣子。
她今年十六岁。
是风家唯一的女孩子,虽然因为绝灵体质是个废物,但是风家人不是那种家人是废物就嫌弃的家族,她不能修炼,却也是家族团宠。
就见在昨天。
边界妖族带着十万妖兽突袭,更有人潜入风家下毒,风家人察觉后,发现此毒诡异森然还传染。
意外发现风炎炎的绝灵体质可以存毒不被传染。
于是风炎炎主动牺牲自己,让家人将此毒传到自己的身上,而后风家全面奋战,最后整个风家就剩下风炎炎这么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因为身中妖毒,没有被当场杀死留下一命。
“好冷!”
风炎炎被体内妖毒冻的瑟瑟发抖。
“你醒了?”
风炎炎随着声音看过去。
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仙风道骨却又气息温和的道长正看着他,递给她一瓶丹药道:“火灵丹。虽然不能解你的毒,却能让你好受一些。”
“多谢闵医修。”风炎炎感谢道。
她哆嗦着手,服下一颗火灵丹,感觉身体不再冻的四肢麻木,抬头看向闵医修。
闵医修也在看着她。
“闵医修,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对此妖毒,如此清楚,定知道如何解决,只是解决的办法很难对不对?”
风炎炎不是认命的人。
她信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无论如何的死局,都会有一线生机在,端只看能不能找到那一线生机,眼前的她能抓住的一线生机就是眼前这位闵医修。
听到风炎炎不哭不闹不求她救命,反而能冷静的分析。
闵医修诧异了一下,对风炎炎的心性十分欣赏,垂眸思量了片刻,叹息着开口:“的确是有办法的。”
“甚至,有两种。”
风炎炎满脸认真,“还请闵医修告知,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大道五十,总有一线留给我。”
闵医修没有想到风炎炎能说出那样充满悟性的一句话。
见风炎炎执着。
他沉默了片刻,想到风家满门为护卫天下,大公无私,却如今只剩下风炎炎这么一个血脉。
“第一个办法,是得到传说之中的夺天造化草,此草夺天地造化,逆阴阳,解百毒。然此草只出现在典籍记录中,已经有两万多年不曾有夺天造化草的记录,而根据有关夺天造化草的记录,夺天造化草,三万年一出。”
夺天造化草,那么牛逼。
也不是如今自己一个孤女能得到的,更别提三万年一出,现在两万多年不曾出,就算能得到,自己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那另外一个办法呢?”
风炎炎继续询问。
“第二个办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便是以毒攻毒,你体内的毒,乃是上古妖族大能携带的天赋寒毒。”
“妖族之中一些血脉高贵者,天生就含有各类的妖毒。”
“只要能找到同为上古时候的妖毒,并且火属性,就能压制你体内的寒毒,让此寒毒不伤你分毫。”
“但妖族也属于妖魔类,它们一息尚存,就能借体复生,到时候你体内有两个妖兽意识,他们彼此会相争的同时还会去吞噬你的意识,一旦你失败,你的身躯就会化作妖魔的躯体。”
“妖族在三千年前利用这一点,于我人族埋下无数妖魔躯壳,差点导致人族就此灭绝,于是当时的各大帝君联合下令,凡人族修士,不可以妖族精血修炼,一经发现,杀无赦!”
风炎炎直接傻眼了。
第一条路,直接走不通。
第二天路,直接与整个人族为敌。
难道真的只能死了?
风炎炎心神大乱。
闵医修看着她的模样,轻轻眨了眨眼睛,眉睫垂下,遮盖住目中的光芒道:“具我所知,你们风家就曾镇着一枚上古火系妖兽三足金乌的精血。”
“不过只可惜,此物已经被妖族夺走!”
闵医修语气中带着叹息。
望着失魂的风炎炎,转身离开。
随着闵医修离开,风炎炎的失魂的眼神立刻一变,好看的黛眉也跟着皱了起来,眯着眼睛盘算。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的玉珏。
风家的确有三足金乌的精血,爷爷严令禁止他们只能镇守,却不能打开使用,尤其是她。
此物上面有风家的禁制,只有风家的血脉才能打开。
如果外人强行破封,玉珏会碎。
但是现在玉珏还在,就说明,那个只能镇守的东西还在。
“所以,闵医修是故意告诉我第二条办法,还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为的就是让她自己选择?”
“生,还是死!”
“选择权,他们交给了她!”
摸着手中温润的玉瓶,她看向房门的方向,拿过放在床榻不远处的烛火,望着烛火,似对烛火,似对自己,又似对旁人开口道。
“就算注定了必死的结局,我也做不到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