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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我想见杀害我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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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翊昊说“这个事李泽的口供里并没提及,虱子多了不咬人,都算到他头上吧!”

    胡灵儿看着屋内的下人都退出去后,偷偷的问“穆宁下药的事没被察觉吧!”

    李翊昊笑笑说“暂时没有,以后会不会就不知了。”

    胡灵儿见内侍抬着食盒进来,说“先吃饭吧!有些事过后再说。”

    赵静泉进屋禀报“殿下、娘娘,圣上传口谕,请太子妃娘娘去奉天殿议事。”

    胡灵儿微怔,问“谁来传的话。”

    “小福子”赵静泉答道。

    李翊昊说“你先去换官服,今儿不是朝会的日子,召集朝臣们上朝还需些时间,咱们吃口饭再过去。”

    胡灵儿考虑一下,吩咐道“白芍,去藤箱里取出我的官服,晾晾散散味,咱们先吃饭。”

    俩人吃着饭,胡灵儿又说了句“如今我的身上只有龙虎将军这个散职,皇上要我上朝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翊昊放下碗筷说“我吃好了,先去看看团子,时间还早你慢些吃。”

    胡灵儿看了眼钟表说“这个点团子也就才醒,你告诉奶娘不要总是抱着他,把他放在推车里,推着他在院里转转。”

    李翊昊说了声知道了,就去了隔壁的房间看孩子。

    出来后对赵静泉说“今儿你留在东宫,让文卓与小春子随身伺候,若有不对,你可带团子先行离开,这事不准让太子妃知道。”

    赵静泉郑重承诺“殿下放心,奴婢会拼死保护好小皇孙。”

    李翊昊看着走出来的胡灵儿,身子微侧说“你不必过去,看好团子就是大功一件。”

    赵静泉停下脚步,目送太子与太子妃坐上步辇离开。

    俩人到奉天殿时,朝臣都站在大殿上等候皇上上朝。

    李祺见俩人进殿,哼了一声。

    胡灵儿也冷哼一声,对李翊昊说“殿下,这殿内好像有人不服气呀!”

    李翊昊说“不必理会。”

    “圣上驾到”传来的喊声打断李祺要出口的话。

    胡灵儿只见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跪”冯大伴喊道。

    朝臣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开口说“众卿平身,宣旨。”

    冯大伴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一卷圣旨,展开念起来。

    胡灵儿瞥见李祺吃惊的张着嘴。

    念完圣旨,李祺出列行礼道“启禀圣上,看在都是圣武爷子孙的份上,还请圣上饶四弟一命。”

    皇上说道“穆智,把搜出来的证物给平凉王瞧瞧。”

    “臣遵旨”穆智在大殿一侧说道“端上来给平凉王过目。”

    侍卫端着托盘站在李祺跟前,说“王爷请过目。”

    李祺掀开托盘上的盖布,眼睛倏地瞪大,胡灵儿歪头见托盘上是一件粉色肚兜。

    穆智神色严肃的说“王爷,这是从城阳王府密室里寻到的,还有一本李泽亲手写的群芳谱,这件肚兜的主人叫”

    “别说出来”李祺阻止道“本王对她不薄,她还要偷人,真是个荡妇。”

    “王爷,你怎知此妇人是个荡妇”胡灵儿听不下去,反驳道“若是被欺辱、强迫的也是荡妇吗?”

    李祺面色阴沉的说“纵是强迫的又如何,失去清白就该自行了断,舔脸活在世上不过是惹人耻笑。”

    胡灵儿叹口气,不再与他斗嘴。

    皇上问“平凉王可还要替李泽求情吗?”

    李祺答道“臣弟不敢,臣弟想见见李泽,还请圣上恩准。”

    皇上没接他的话茬,接着说“李泽一支从族谱中除名贬为庶人,从今儿起他们不再是圣武爷的后人。李怀德朕准他去皇家寺院出家,李乐萱褫夺永安封号,贬为庶人迁往崖州,永生不得回京。李泽凌迟,李怀镕、李怀铭赐鹤顶红,其余人等流放宁古塔,不得赦免,诛关氏九族。”

    胡灵儿对皇上的判罚不觉得意外,只是传话让自个儿来上朝是什么意思,到现在皇上还未透露出半点。

    “启禀圣上,李泽通倭、通虏罪不可恕,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穆智玩忽职守,任由李泽犯下滔天大罪”监察御史出列弹劾锦衣卫。

    胡灵儿不认识这个御史,应该是个新人。

    穆智行礼答道“还请圣上准臣辩解。”

    皇上开口道“准。”

    穆智站直说“五年前,锦衣卫发生了一件案子,锦衣卫暗卫一个小旗半数人被人杀死在家中。当年虽然查出锦衣卫内部有内鬼,可幕后主使并未寻到,为了不打草惊蛇,把几人统统调到边关,慢慢查询。后来探查到李泽府上有倭寇出现,为了打探到他与倭寇之间的联络,才放任他。本官与锦衣卫的行动,可都是听命于圣上,这弹劾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胡灵儿心中百感交集,五年了终于可以安慰逝去的阿爹了。

    殿前侍卫进殿禀报“启禀圣上,永安公主在外求见。”

    皇上说“不见,让她走。”

    胡灵儿出列道“请圣上恩准,臣想见见李泽及杀害臣父的帮凶。”

    “准,不过不许待的时辰久了”皇上说道。

    胡灵儿谢恩。

    散朝后,胡灵儿与李翊昊跟着冯大伴去诏狱宣旨。

    在马车上,李翊昊告诉胡灵儿“灵筠,里面有个人是你认识的,就是魏鸿谨,他是李泽的外室子,也是杀你爹的真凶。”

    胡灵儿对李翊昊说“他是李泽的外室子,那他的姓名是假的吗?”

    李翊昊解释“他随母姓,他的母亲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受牵连抄家罚没教坊司,后来被李泽看中安置在外面,后来生下魏鸿谨,准他随母姓。”

    胡灵儿问“那个内鬼是谁,钱浩为何要背叛锦衣卫,他与我爹有深仇大恨吗?”

    李翊昊默了默,才说“内鬼就是那个谢大夫,他叫谢文田,在边关这些年与他接触的人中未有可疑之人,可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杀你爹他们,他死活不肯讲。他承认通风报信杀害你爹及其余同僚的事,起因他并不愿意讲,因为与案件无关也就没有深究。钱浩是因为还不上赌债,才被魏鸿谨收买并下药杀人。”

    “这些混蛋玩意,千刀万剐都不解恨”胡灵儿浑身充满了戾气。

    李翊昊拉着她的手说“灵筠放松,你这样愤怒会让奶水里有毒素,团子吃了对身体不好。”

    “这些王八蛋、人渣,不得好死”胡灵儿的怒气并未因李翊昊劝解而消散。

    李翊昊劝说着“不要生气,他们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你干嘛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殿下,镇抚司到了”护卫在外面禀报。

    俩人并未跟随冯大伴一起进去,而是等他宣旨后才进去。

    李泽一见李翊昊就破口大骂,胡灵儿淡淡吩咐“饿他三天,清空他旁边的牢房,由他发疯。”

    见到曾经是公子世无双的魏鸿谨,如今蓬头垢面沦为阶下囚。

    胡灵儿停下脚步,走近栅栏问“魏大人可后悔当年所做的事。”

    魏鸿谨发出一阵笑声,说“后悔,某情愿从没来到过这世上,背着这见不得人的身世,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某早就活够了,如今这样也算是得偿所愿。”

    胡灵儿微微一笑,说道“你的这一切是李泽造成的,你为何不去杀他,你明明可以向上密报李泽通敌叛国,杀了李泽你就可以不受他控制,可你偏偏甘之如饴,莫不是李泽许你认祖归宗。你沦落到阶下囚的时候,才惺惺作态懊悔,魏鸿谨,如今不管是我还是锦衣卫都饶你不得,你就等着受死吧!”

    魏鸿谨一脸悔恨的说“某自知死罪难逃,不敢奢求饶恕,只求能留个全尸。”

    胡灵儿哼了一声说“似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不配留有全尸,让野狗饱食一顿,权当日行一善了,走吧!”

    侍卫给胡灵儿说“大人请,这个谢文田单独关在里面。”

    到了后,李翊昊挥退侍卫。

    牢房的干草上蜷缩着个人,胡灵儿清咳一声说“谢文田,你认识胡大勇吗?”

    那人身子微颤一下,就没了下文。

    侍卫抬来椅子,胡灵儿与李翊昊坐下,她继续说“我叫胡灵儿,只是想知道你与我爹之间有何深仇大恨,让你不惜背叛锦衣卫也要杀死他。”

    谢文田慢慢的坐起来,看着胡灵儿自语的说“像,真像,凭啥他一个穷要饭的可以娶妻生子,某这悬壶济世之人却被嫌弃。”

    李翊昊站起来说“走吧!看他这样子不像是会说的,其实说不说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他很快就要下去见岳父。团子长时间不见你,会哭闹不止。”

    胡灵儿本不想这么放弃,可听到他提到孩子,一时又牵挂起来,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

    “胡大勇该死”谢文田悠悠开口“某与胡大勇都是枫桥镇人氏,那年夏天正是杏子成熟的时候,某跟随师父下乡出诊,遇见一位女子在树上摘杏子,笑的是那样的好看,某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胡灵儿又坐回去,听谢文田继续讲下去:后来回到镇上,某怎么也忘不掉那女子,托人打听那女子的家世,得知她叫江秋月,父亲是位夫子,家境很是贫寒。那时某家中开了两间药铺,甚是富足,就托媒人上门提亲,可江老头一口拒绝,说他女儿早有婚约,那人如今在边关效力,入冬就回乡成亲。

    讲到这儿,看着胡灵儿说“你与江秋月有七分像,你眼眸清亮、灵动,她的眼眸像是清澈的泉水,晶莹剔透,引人入胜。”

    “后来呢?我娘嫁给我爹,你因爱生恨,得了时机投靠李泽,出卖了与你生死与共的兄弟”胡灵儿替他讲后面的剧情。

    谢文田看着她说“不是这样,是胡大勇抢了秋月,秋月她爹虽然拒绝了某,但是秋月答应与某私奔,半路上被江夫子带人追上,不顾秋月的哀求,强硬的把人带回去。不久之后,胡大勇回乡听说了此事,某出诊时竟然趁机打了某一顿,最后还威胁于我,若再招惹秋月就卸了某的腿。等再遇见胡大勇时,他已是锦衣卫暗卫,某是他的属下,那时的你是金钗之年,已出落的十分漂亮,某有种再见到秋月的感觉,激动的发抖。”

    李翊昊喝斥道“谁要听你啰里吧嗦的乱说,你这种人早就该死了,留你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罪过。”

    谢文田嘿嘿笑起来,笑声渗人,“某该死,错,是他胡大勇该死,他若是不娶秋月,某的隐疾不会被人发现,某也不用孤苦终老;若是胡大勇答应把灵儿嫁给某,某也不会送他见阎王,是他自寻死路。”

    胡灵儿听后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李翊昊轻拍她的背,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故意讲些恶心人的话,激怒咱们给他个痛快,咱们不上他的当,回吧!”

    侍卫听到动静,端来水请她漱口。

    胡灵儿对李翊昊说“被个能做爹的人暗中肖想,就像黑暗中摸到蛇的那种感觉,冰凉滑腻外加惊悚恶心。”

    李翊昊总结道“听他讲了这些,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心理变态。”

    胡灵儿没有听下去的兴致,说“走吧!一个小旗有十个人,其中背叛的就占了两人,我爹这个小旗当的可真不称职。”

    谢文田见俩人朝外走去,喊道“灵儿,你不想知道你娘是怎么去世的吗?”

    胡灵儿转身,看着谢文田说“不想知道,我来只是为了核实杀害我爹的凶手未有遗漏便是,其余的事不在我探查之内。”

    “你是秋月用命换来的,就不想给你娘报仇吗?”谢文田又在喃喃自语。

    胡灵儿看着谢文田觉得这人怕是神经也不正常,就诈他“江秋月是被你害死的,难道你也要推到我爹身上吗?”

    “不是,是胡大勇害死的,谁让她给胡大勇生孩子的,别走”谢文田正讲着,见李翊昊拉着胡灵儿快步离开。

    李翊昊边走边说“都说了让你别听他叭叭,你不听,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看他是想恶心死人,其心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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