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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这消息是个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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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灵儿皱着眉头思量着这事,“李翊昊,你说皇后娘娘欠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情,需要用你去还。”

    李翊昊白了她一眼,胡灵儿嘟嘟嘴。

    “去府外走走,这附近的住户离的都远,清净”李翊昊站起来提议道。

    胡灵儿跟在后面出了府,俩人围着将军府慢慢的转起来。

    李翊昊低声说道“这事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恐怕当事人也不知道这事已经泄露出去了。灵筠,你不奇怪宫里为什么只有三位公主吗?”

    胡灵儿笑笑说“奇怪呀?你知道。”

    李翊昊说“知道一点,这件事还是他少时逃课时发现,因为他少时经常逃课,才开始时府上的下人还帮着先生找人,后来习惯了就由他去。也就是这种习惯,让他意外收获了一封密信,那封信是穆宁写的,通篇下来就是一个意思,不能让皇上再生孩子。”

    胡灵儿的嘴微微张着,眼睛睁的滴溜圆,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翊昊看。

    李翊昊左右看看,说“我知道自个儿长得秀色可餐,你再不闭上嘴,口水流出来了。”

    这个雷轰的胡灵儿外焦里嫩的,就差滋滋冒油了。

    “你是说皇上不能生孩子是穆宁捣的鬼”胡灵儿朝李翊昊跟前凑了凑。

    李翊昊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你也傻了吗!确切的说是穆宁指挥,穆智动手。我来了以后,接受了他全部的记忆,所以我知道那时他的压力有多重。后来我调查了当时宫中的记录,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现象,就是每次关贵妃侍寝,穆智都不在宫中值守,这说明了什么,你明白了吗?”

    胡灵儿傻傻的问“明白什么,关贵妃与穆智是老相好,不忍心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与别的男人滚床单么!”

    李翊昊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傻,穆智再色胆包天也不敢肖想帝王的妃子,更何况他那时已经成亲,我查阅了皇上以往的记录,也没发现有什么疑点。”

    胡灵儿垂手站在边上听李翊昊说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忽然想起穆宁回来时,穆智说的那句话,就说“你舅舅说关贵妃顺风顺水了这些年,忘了谨言慎微是什么了,你说舅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

    李翊昊想了半天说“不知道,你别打岔不想听下去了。”

    胡灵儿跟着他继续绕圈子,听他讲下去:我当时气的头顶都要冒烟,当即转身去了偏殿,那老婆子还与那个丫头在那儿吃饭。我给她两条路一是她的这个重孙女进东宫做个贱妾,国公府灭族;二是此事作罢不张扬,国公府还是国公府,但是她必须要给我个交代,所以这老婆子也是我逼死的,我现在变得有些视人命如草芥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昏君。

    胡灵儿不理会李翊昊的叹谓,而是担心的说“你说这老夫人会不会留有后手,把这事告诉常国公或者两位王爷。”

    李翊昊笑着说“不是会而是可能,她出宫后的一切行动我都派人跟随,她确实想把这事透露给两位王爷,让赵乙他们给截了下来。赵秀成知道的可能性目前我还没看出来,不过有罗柳盯着,不用十分担心。”

    胡灵儿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去国公府找你外公哭诉一番吗?”

    李翊昊开心的说“灵筠,我就说老天选中咱俩来这里不是没有道理的,千里姻缘一线牵,灵犀相通就是讲的咱俩。”

    胡灵儿被他这自夸的话给逗笑了,“这姻缘何止是千里呀!都上千年了,赶紧的趁热打铁去国公府吧!”

    “得令,遵老婆大人的命令,前往国公府哭诉一番呐”李翊昊用京剧念白的腔调说了两句。

    胡灵儿笑着拉他的手朝回走。

    李翊昊没进府直接坐上车摆摆手走了。

    胡灵儿回到府里,见吉仲历与韩烈在倒座屋前不知说些什么,韩烈见胡灵儿进府,甩下吉仲历过来,行礼道“大人,小的有事相求。”

    胡灵儿抬头看看天色,心想这一天的事真多,对韩烈说“去偏厅说话。”

    吉仲历见韩烈跟着胡灵儿走了,心一横也跟在后面去了偏厅。

    “说吧!有何事相求”胡灵儿喝了一口茶问道。

    韩烈跪下说“小的家人来京城投奔,小的请大人赏他们碗饭吃。”

    胡灵儿说“起来回话,讲讲是怎地回事。”

    韩烈看向吉仲历,吉仲历上前行礼道“禀大人,这家人不是韩烈的家人,是小的弟妹,他们是从陕西来京城投奔小的,他们从小做农活不识字,所寻的主家都想让他们卖身为奴,小的求大人让他们去通州庄子上做长工。”

    胡灵儿听完后说“你们去过庄子,知晓如今并不缺人,吉仲历你这话说晚了。”

    吉仲历低声说“韩烈劝小的早些把弟妹接来,是小的不愿让他们背井离乡才拖着,是小的误了他们。”

    胡灵儿笑笑说“不是怕他们背井离乡,而是怕你俩杀人的事被抖落出来,他们受牵连吧!”

    吉仲历听后面色大变,身子微躬成攻击状态。

    胡灵儿淡淡的说“怎么你还想以下犯上不成,不妨告诉你,我可是打遍镇抚司无敌手,就连与雷震钢交手也是平分秋色,怎地你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兵卒也想翻天不成。”

    韩烈在边上按住吉仲历的双手说“大哥,你想想弟妹他们。”

    吉仲历默不作声,胡灵儿端着茶盏又喝了一口,放下说“那父子二人虽然死有余辜,但你们杀了人就是触犯了国法,依律将你们二人拿下送往大兴县衙。”

    “某不服,那两个杂种逼的我家破人亡,弟妹居无定所,他们该千刀万剐才对”吉仲历咬牙切齿的说道。

    胡灵儿淡定自若的说“是啊,他们是该死,那你为何不去官府告他们,让官府把他们千刀万剐,为何要私下回乡杀了他们,因为你不肯相信这世上有好人,不相信官府会给你做主会给你申冤,所以你错过了许多机遇,以至于你自己寻到一个庇护之所,也不敢让你的弟妹堂堂正正的站在世人面前。吉仲历,逞莽夫之勇是无用的,来人,把他二人绑了送大兴县衙。”

    安瑞岐带人进来绑了二人后,问“大人,他二人犯了何罪需送往大兴县衙。”

    胡灵儿站起来说“他二人是杀人犯,送县衙吧!我写封信你送去东宫,亲手交给太子殿下。”

    安瑞岐应是。

    安瑞岐带人押送俩人去县衙,胡灵儿回内院。

    朱娘子拿着整理好的册子进来请她过目。

    胡灵儿直接翻到后面看,上面序号写到六十抬,她惊讶的问“怎么这么多,你们没弄错吗?”

    朱娘子笑着说“回姑娘话,奴婢们没写错,这是奴婢五人清点的数目,田产、房产、店铺、被褥、木器,这些还都未算上。”

    “明儿你去咱们铺子里看看有好料子么!采买回来做被褥”胡灵儿吩咐“若没有就去别家买。”

    朱娘子笑着点头说“奴婢早前与蔺掌柜说过此事,蔺掌柜进了几种颜色花样好看的料子留着,就等您发话呢?”

    胡灵儿说“去忙吧!我去书房看会书。”

    换了衣服去前院边看书边等消息。

    安瑞岐回来拿出书信递给她,禀报“属下已把他二人交由大兴县了,属下在一旁听到韩烈讲述杀人经过并签字画押。大人,他二人杀人已是多年前的事,为何您还要将他二人送去县衙,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如此。”

    胡灵儿听完安瑞岐的话,没急着看信,而是对他说“你可知他俩杀人后无事人一般回到军中,可这案件一直在县衙里存档,案子不破,他俩就是逃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往后有人用此事攻击我,说我包庇逃犯,你让我如何自处。”

    安瑞岐辩解道“可他二人也是被人逼的。”

    胡灵儿说“照你这么说,往后杀了人就说自己是逼,那还要国法律法干嘛?若有恩怨都凭一己之私解决,这天下还不得大乱。”

    安瑞岐垂头说“属下错了。”

    “安统领,你是将领,往后莫要意气用事,出去吧!”胡灵儿说完撕开手里的信封。

    看完手里的信件,起身去书房放在抽屉里。

    第二天的大朝会,胡灵儿听着黄贤凑对,通政司讨要空地的理由以及盖办公楼需花费的银两。

    皇上问“户部对花费银两可有异议。”

    曹旌出列答道“启禀圣上,臣无异议。可臣想问胡大人,这造楼的银子您是如何算的,臣就怕动工后您的估算不准,再追加银两。”

    胡灵儿出列行礼道“尚书大人您请放心,这楼房不会再追加银两,这造楼的银子由新闻署的财务室负责支出,到时您看账目吧!”

    皇上说“朕也想知道,这楼如何造起来。”

    胡灵儿说“还请大司空尽快派匠人去通政司,尽早开工造楼。”

    周怀宁说道“胡大人放心,本官散朝后就让匠人去通政司。”

    散朝后,胡灵儿跟在黄贤后面朝外走。

    有个内侍疾步走过来喊道“胡大人请留步,圣上口谕请您御书房见驾。”

    胡灵儿说“臣遵旨。”

    跟着内侍去御书房,见李翊昊在旁边看奏章。

    胡灵儿行过礼后,说“不知圣上召见臣,有何事吩咐。”

    皇上问“朕听闻常国公府的太夫人昨日去世,太子邀你同去常国公府,可有此事啊?”

    胡灵儿躬身答道“禀圣上,昨日殿下与臣是去了常国公府,前后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其实殿下去将军府是另有其事。”

    接着就把自己去买人捎带着买了俩护卫,太子殿下知道后派人调查的事,如实禀报给皇上听。

    皇上听后问“怎地探查个消息也如此费力吗?”

    李翊昊站起来说“启禀圣上,臣的随从是私下探查,没有官府文书,又因这二人随军队换防几次,不好探查消息。”

    皇上问“此二人跟你有些时日,你如此对待不怕寒了下面人的心吗?”

    胡灵儿苦笑着说“不敢欺瞒圣上,臣打算让他们原籍县衙把案件移交给大兴县衙,等升堂审理此案时,臣再去公堂替他们讲情,减轻他们的判罚。”

    皇上说“太子对定国将军的说法可赞同。”

    李翊昊答道“不赞同,你昨个儿可不是这样讲的,你说应判他们无罪,他们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那不是话赶话嘛,事过后我不是把他俩押送县衙了吗?殿下,凡事有因才有果,若是那乡绅父子不贪得无厌,不糟践人家姑娘,能引来杀身之祸吗?”胡灵儿抬头挺胸的与李翊昊理论。

    “照你这说法,是不是往后有仇有怨拔刀砍就完事了”李翊昊看她一眼,淡淡的问。

    胡灵儿赶紧摇头说“不是,殿下曲解臣的意思了,臣的意思是法不外乎人情,他俩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让他们再回军队,将功赎罪有何不可。”

    皇上说道“行了,定国将军的法子朕不予采用,罪不至死但绝不轻饶,让他二人去银矿做工三年,已是法外开恩,退下吧!”

    胡灵儿答道“臣遵旨,臣告退。”

    看着胡灵儿退出御书房,皇上生气的说“你真是无用,连吵架都吵不赢,你说说这事还用告知她吗?既然发现不对为何不带人缉拿归案。你是太子是储君,怎地就一点威严也不曾有。”

    李翊昊笑着说“缉拿人不是要告知主人家吗?儿臣想先与灵筠说明后再拿人,谁知她艺高胆大,根本不害怕,儿臣不与她争吵是让着她,最后她不是乖乖的自个儿把人送进大牢了吗?这是兵法中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皇上哼了一声说“你就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吧!可别让个女人骑在头上拉屎。”

    李翊昊收起笑脸,眼睛一瞪,说道“她敢,我老李家世代都宠媳妇,宠得是识大体、懂分寸的媳妇,我老李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都是明事理的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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