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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不打不足以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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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不懂胡副千户的意思”袁坤说道。

    胡灵儿笑着说“袁坤,元平一年生,今年三十一岁,十六岁加入锦衣卫,在辽东卫所曾多次与金国人交战,二十五岁调到京都北镇抚司,你这个百户是靠自己一刀一刀血拼出来的。”

    “陆译,元平四年生,今年二十八岁,十七岁加入锦衣卫,在应州卫所曾与鞑靼人多次交战,二十三岁调到京都北镇抚司,你这个百户也是自己从尸山血海拼来的。”

    “胡灵儿,元平十五年生,今年十七岁,十六岁加入锦衣卫,至今未立寸功,却添据副千户之位,谁见了也会心怀不甘。”

    “在这站着的各位都是某的前辈,心里对某当锦衣卫副千户都心有不甘,借着张清河的案件想试探某的深浅。诸位若是否认上面某说的那几句话,咱们就讲讲张清河的案件,你们都认为张清河戴了绿帽子是奇耻大辱,可他给刘翠珍的耻辱怎么算,是他一手促成的俩人私通,把人杀死再把淫妇的罪名扣在刘翠珍的头上,某倒想问问各位,这种人渣不千刀万剐了,还要留着供着吗?”

    “胡副千户,咱们只是谈论案子时引发了争议,没有别的意思”张茂解释道。

    “没有最好,有某也不怕,当锦衣卫就不能怕事”胡灵儿淡淡的说道。

    “属下不服”“属下不甘”袁坤与陆译双双说道。

    “属下不服”后面站着的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齐声喊着。

    胡灵儿心里叹气,自己这升职加薪确实犯了众怒。

    “胡灵儿,你看怎么平息他们的不服”雷震钢开口问她。

    “请大人示下”胡灵儿说道。

    “按锦衣卫规矩比试吧!”雷震钢说“不能服众者,需接受众人的挑战。”

    胡灵儿看着北镇抚司站着的十二人说“属下遵命,不打不足以立威,你们想单打独斗还是一起来。”

    “咱们缉拿讲究的是相互配合”锦衣卫小旗说“咱们十人是一个小旗,所以咱们一起上。”

    这一行人去了练武场,这下镇抚司除了值守的侍卫来不了,其余人也不怕雷震钢的黑脸了,都在练武场边上看。

    胡灵儿见他们都佩着刀,自己也去兵器架上挑了一杆长枪,在手里掂了两下,拿着走到练武场。

    陶明阳见她走到场地,说道“比试点到为止,这不是战场厮杀只是切磋,各位切记,开始。”

    听到开始,十个人呼啦把她围在中间,亮出兵器,胡灵儿见他们并不是都手拿着刀,也有四个手拿铁链子,不知是做什么的。

    六人一拥而上,她举枪突刺,边上飞出两条铁链缠住她的枪,胡灵儿撒手后撤,后面两人一个飞出铁链缠她腿,一个缠她的腰。

    她伸手接住飞向腰间的那条铁链,借力跳起躲过下面的铁链子,双腿踢向上前的锦衣卫,落地松开铁链开始反击。

    “这丫头的功夫跟谁学的,胡大勇可没这本事”雷震钢看着场中的打斗说。

    陶明阳长出一口气说“这事只有问她自己,看她的身手,近身打斗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说话间,场上的战势一变,胡灵儿用脚挑起长枪突刺、斜挑、劈砸,不一会儿地上躺下三对。

    “比试结束”陶明阳喊道“这场胡灵儿胜。”

    “陶镇抚使,咱们还有四个人呢?”场上校尉不服气的问。

    陶明阳说“你们的兵器呢?近身打斗你们打不过胡灵儿,这可不是比人多。”

    “下去吧!十个人趴下了六个,这已经是输了”雷震钢发话。

    四个人乖乖的去把躺在地上的人搀扶起来。

    “刘小旗,你没事吧!”有个校尉问。

    “我的腰要断了,不是说点到为止吗?怎么还下死手”刘小旗站起来冲着胡灵儿说道。

    “不狠些,打不倒你呀!某的师父说过,跟强者过招你得让他疼,只有疼他才能服你。”胡灵儿说。

    “这么说我是最强的一个”刘小旗笑着问。

    胡灵儿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咱们输了,弟兄们走”刘小旗领着人下场。

    “小旗,一句话咱们就认输,你也太好哄了”搀扶着刘小旗的校尉说。

    “不认输你还想打呀!咱们这么多人打她一个,传出去就够丢脸的,甭提咱们还打输了,非要人姑娘把咱们都撂在场上就好看”刘小旗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长了个猪脑子。”

    胡灵儿站在场上调整着呼吸,陶明阳说“胡灵儿,你可要歇一刻钟再比试。”

    “不用,速战速决”胡灵儿说“两位百户一起。”

    围观的人觉得她有些看不起人,连雷震钢也觉得她有些自大。

    袁坤和陆译俩人走到胡灵儿面前,三人呈三角站立。

    胡灵儿身形一动,手中的长枪由下向上挑,三人打在一起,兵器不时发出‘叮当’的撞击声。

    当陆译的刀被枪挑飞后,胡灵儿也放下枪,迫使他近身打斗。

    陶明阳说的没错,胡灵儿的强项就是跟人近身格斗,他们俩都赤手空拳的打,袁坤也不好自己拿刀比划,只好让刀回鞘。

    用自己的长项攻击对方的短处,那有不赢的。

    胡灵儿右手握拳击向陆译脸颊,陆译后退,举手抵挡,她腾空跳起连环腿踢向陆译的胸口。

    陆译后退几步还要上前,陶明阳说“陆译你输了,退下来。”

    袁坤看着胡灵儿说“你用兵器赢不了某。”

    胡灵儿笑着说“未必,我只不过是更擅长近身打斗,用同样的兵器一对一的打,你不会是某的对手。”

    袁坤不说话,只是看着胡灵儿。

    胡灵儿转向雷震钢说“属下请雷镇抚使准许某与袁百户用棍比试,棍头上涂上白粉,这样也能知道输赢。”

    雷震钢应允,不一会儿值守侍卫拿来两根棍子,胡灵儿拿起棍子看着一头已抹上白粉,这次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刺杀。

    双手握住棍子突刺,钩踢腿、外拨转身刺、马步击肋、立棍挡拨侧踹。

    十六式的拼刺刀胡灵儿并没有完全用完,就被雷震钢喊停“袁坤,你输了。”

    雷震钢走到胡灵儿跟前,突然伸手去抓她手里的棍子。

    胡灵儿右手握拳击向雷震钢的右手,雷震钢右手由抓变拳和胡灵儿的右拳撞在一起,胡灵儿后退了三步,雷震钢也后退了小半步。

    “不错,只退了三步就能稳住”雷震钢问“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胡大勇可不会这些。”

    胡灵儿听着雷震钢的问话,看着天想想说“不记得了,自从醒来后,原来发生的事还是记不起来,但是脑子里有时会出现一个人影,告诉我做一些事情。”

    雷震钢回身说“胡灵儿的这个副千户,你们都服了么!”

    围观的人本来还跃跃欲试的想再下场比试,可见雷震钢下场跟胡灵儿交手,虽然只有一拳,胡灵儿并没有被打飞,只后退了三步,就让他们打消比试的念头,又听见雷震刚的话,众人说道“属下服了。”

    “散了,这次不予惩戒,若有再犯两罪并罚”雷震钢严厉的说道。

    围观的锦衣卫退下后,雷震钢说“跟本官来。”

    胡灵儿跟着去了镇抚使公房,待两位大佬喝过茶,陶明阳问她以前的事记起来了吗?功夫是跟谁学的,学了多少年。

    “回大人,以前的事没有记起来,功夫是跟师父学的”胡灵儿微微抬头看着上方,停了会儿接着说“脑子里有时会出现一个人影,他教我学功夫,学了六年。”

    “你学功夫,你爹知道吗?”陶明阳继续问。

    胡灵儿说“不知道,师父不让讲。”

    陶明阳说“你平时在哪儿练功夫。”

    “家里”胡灵儿回答后又解释“师父讲这功夫不用专门去练武场。”

    “回去吧!这事谁还知道”陶明阳问。

    胡灵儿想想说“李同知大人知道。”

    雷震钢摆摆手让她离开。

    胡灵儿离开后,长舒出一口气,希望经过这次,以后不会再有人怀疑自己会武的事了。

    雷震钢走到门口看着远去的胡灵儿,说道“你信她说的话吗?”

    “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并没有发现她跟外人有过联系”陶明阳说道“某倒是觉得她说的话可信。”

    雷震钢说“某说李同知怎么举荐她,原来是早就知道这小丫头的身手。”

    “是啊!胡灵儿不说,咱们还不知道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的功夫,这深藏不露的本事快赶上咱们了”陶明阳自嘲道。

    被俩人谈论的李翊昊,正骑着马悠闲的吹着口哨,旁边的马上坐着捆绑结实的伊德日。

    “汉狗,等你落在我手上,我把你大卸十八块”伊德日发狠的说。

    “蛮子,你别嘴硬,老子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先卸二十四块”李翊昊邪魅一笑说道“猜猜看,我卸了你后,孟和会怎么讲。”

    “汉狗,我是使臣,你敢对我不敬”伊德日恶狠狠的盯着李翊昊。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太臭了,简直臭不可闻”李翊昊吩咐下去。

    锦衣卫上来俩人一个拉住马,另一个人从胸前取出布团塞进伊德日嘴里。

    马车上的其他人看见这情景都去跟孟和抗议,孟和没办法骑马上前找李翊昊说理。

    李翊昊只讲了三点:第一可以给伊德日松绑,让他回到马车上,从现在起不准再提骑马的要求;第二既然是你这个大使请求放开他,以后由你看管他,但凡他的嘴里再冒脏话,本官唯你是问;第三看管好你的人手,明天咱们要加紧赶路。

    孟和答应李翊昊提出的条件,带着伊德日回马车,使团人员给他解开绳索,取出嘴里的布团。

    “孟和,你是个胆小鬼、懦夫,回去我会向父汗禀报你,唔”伊德日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孟和亲手把布塞回他的嘴里。

    “把他的手脚绑住,看好这个蠢货”孟和下来换了马车。

    李翊昊听到手下人的禀报,笑着说“传下去外紧内松,明天加速。”

    胡灵儿回到档案室坐定,拿起档案回想一遍自己说话的动作没有漏洞,信不信由他们。

    鼓声响起,散衙了,胡灵儿把档案放好,屋里做了标记锁门。

    “胡副千户,一起走”张茂热情的相邀。

    “张总旗,你跟胡副千户不顺路,是让她跟你回家吃饭吗?”郑叔同说道。

    “要我说胡副千户你在东城赁个院子住,离的衙门近,上衙方便”匠器局的马皋是个直人,说话不拐弯“以后咱们都得仰仗您,多少年了头一次打架这么爽快。”

    “不是规定不能私下里打架吗?”胡灵儿问。

    郑宥德左右看看才小声说“是规定不能没说不行,两边打的次数不少,只是都心知肚明没有捅到上面,上官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

    胡灵儿说“你们打架输赢如何。”

    张茂哼笑道“你看咱们南镇抚司有几个能打架的人,能打架的都被北镇抚司挖走了。”

    “胡副千户你不会也去北镇抚司吧!”马皋说道。

    “不会,陶镇抚使也不会同意胡副千户走”郑宥德老神在在的说“咱们南镇抚司虽然不像北镇抚司职权那么大,但是锦衣卫内部犯了重罪的可是要抓捕,没有个把能压住的人员哪行。”

    “不错,北镇抚司都是些糙人,咱们胡副千户可不能跟那些人为伍”马皋理直气壮的说。

    张茂切了一声“马总旗,你还说北镇抚司是糙人,说的你好像不是似的。”

    南镇抚司几个人说笑着出了衙门。

    告别后,胡灵儿雇着车先去正南坊的铺子,见门开着,在门口喊了一声“周兴。”

    “嗳,东家来了”周兴从里面出来说“何盛几人已经回去了。”

    胡灵儿走进去见打扫得干净利落,厨房里也拾掇出来,便问他“井里的水是甜水还是苦水。”

    周兴回答“是甜水,东家咱们什么时候卖鸡蛋。”

    “不着急,你先跟周围的人熟悉后再说,你先做饭吧!我去宣南坊”胡灵儿说完又去宣南坊查看铺子。

    “东家,我今天下午去跟着学赶车”何盛说“咱们什么时候卖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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