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安稳的表面

    在昏迷到时候，许言镜看到了好多好多自己记忆中并不存在的画面，模糊但又有种熟悉感。

    看到自己坐在秋千上，父母在身旁陪着自己；和父母一起坐车去嗅梅林爷爷家；还有父母生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一块玉佩……

    但是这些画面都有一个相同点，父母的脸被一团黑线盖住，许言镜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星期六的早上，喻嘉辞早早地醒来，看许言镜还在睡着，就蹑手蹑脚地去病房的洗漱间简单洗漱一些，然后又叫李叔帮忙送来一些清淡些的早餐。

    许言镜缓缓醒来，像是做了一个长梦一般，思绪远飘，他呆呆地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半眯着眨眨眼，努力适应着光亮。

    “要擦擦脸吗？”喻嘉辞帮忙许言镜把窗台调高，好让他坐起来一点。

    许言镜轻轻点了点头，但眼睛还是看向着窗外。

    喻嘉辞起身给许言镜准备干净的湿毛巾擦脸，许言镜在他起身背对他后，他才逐渐把目光放到了喻嘉辞身上。

    他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喻嘉辞拿着毛巾回来，他也没有移开视线。

    注意到他的视线，喻嘉辞浅笑着，一边动作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脸，一边问，“很久不见，想我的脸了吗？”

    似是被他逗笑了，许言镜轻勾唇角但没有说话，享受着擦脸的待遇。

    喻嘉辞安安静静陪了许言镜一个周末，看起来许言镜醒来后完全没有受到生日宴那件事的影响，见到许父许母也能笑吟吟地搭上话。

    看着许言镜这样挺好的样子，许父许母也放心了不少，因此，在许言镜提出要出院的时候，他们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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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言镜维持着一切正常的状态跟着许父许母回了家，但许母说，避免出现什么意外，这段时间，许言镜还是先不返校在家调整一段时间，许言镜也欣然同意了。

    在家几天，许母每天都会在公司抽时间发消息打电话询问许言镜的状况，喻嘉辞几人也会经常给他发消息。

    其实喻嘉辞对于许言镜的状态一直抱有一定的怀疑，他不认为许言镜能那么快摆脱那个让他崩溃晕倒的刺激。

    但看着许言镜每次都以跟之前没两样的状态来回复他时，喻嘉辞迷茫了，他不懂许言镜现在的心底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

    许言镜在家这段时间，又捡起了曾经的画笔，常常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些许是以为许言镜在家无聊了，重新画起画来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每次也不会有人擅自去敲门打扰他。

    许言镜大概是从初中开始迷上了画画，经常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沉浸在颜料与画纸的碰撞中，许言镜的绘画过程非常随意但又十分专注，甚至有时候，颜料会溅满画室的各个地方。

    许母有一次进到画室里时，那时许言镜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画布，上面铺满了颜料。

    许言镜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手上却动作不停，各种颜色的颜料摆在他的身边，不止是画布上，墙上，地板上，甚至是天花板上，还有许言镜的身上，都沾满了颜料。

    许母那一刻觉得，许言镜好像要把自己融到画里面去一样。

    但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言镜不画画了，他甚至没有再踏入过家里的画室，就像是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画室的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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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言镜再度拿起画笔，许母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但比起受刺激昏过去，她还是宁愿许言镜沉浸在画中，那样，他至少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但是这一次，许言镜画画时，会锁上画室的门，出来后也会把门锁上，钥匙也是他随身带着，所以，家里没有一个人见到过许言镜这段时间的画作。

    许母也想过直接问问许言镜，但他闭口不提，每次都是委婉地带过。

    秉着“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的隐私”的安慰心理，许母作罢了。

    接下来的时间，许言镜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房间—画室—餐厅。

    在家里这样待了一周的时间后，许母在一次吃饭的时间，问起许言镜，“小镜，最近妈妈看你恢复得不错，你想回学校去吗？”

    许言镜吃饭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许母，“我觉得可以的。”

    “好好，那下周你就可以返校了，在学校里有发生什么，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许母欣慰地笑了。

    许父也在晚上跟自己的老朋友章其淮打了电话，要他让人在学校里多注意注意许言镜的状态。

    章其淮也去了生日宴，知道当时发生的事，也明白许闻的意思，保证道一定不会让许言镜在学校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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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一大早，阿玲就准时准点敲响许言镜的房门，以为跟往常一样，不会有回应，准备开门进去时，出乎意料的，许言镜先她一步开了房门。

    阿玲有些惊讶，毕竟许言镜起床是什么个德行，在许家干了这么多年的阿玲是知道的。，因此她见到许言镜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许言镜。

    看到阿玲有点呆滞的表情，许言镜却像毫无察觉一般，浅笑着跟她打招呼，“早啊，阿玲。”然后就自顾自地下楼吃早餐了。

    沈叔送许言镜到了一中，刚进教室，就有好几个人来慰问他，他都礼貌地一一回应。

    喻嘉辞也很想问问他，问他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过去的信息会不完整，那天生日宴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那样……

    但又担心会再度刺激到他，喻嘉辞只能怀着满腹疑问，把许言镜抱入怀中，闻着他头发上的香味，感受着现实中与这个人的近距离接触。

    许言镜回归校园生活后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喻嘉辞也叮嘱过薛然之几人，不要提起生日宴上到事，以免又对许言镜产生影响。

    时间慢慢地流逝，天气渐冷，期末也渐近，最近的午餐时间，薛然之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考试结束后，大家一起去哪玩？

    最后，他们决定一起去北方的y市，那边冬季气温较高，也有很多南方没有的风景名胜，城市发展也不输他们所在的h市。

    薛然之对这次的出行期待极了，经常喋喋不休拉着几人规划出行路线。

    许言镜难得的没有嫌薛然之烦，每次都是安静地听着薛然之介绍那边出名的事物，他觉得是要跟朋友一起出去走走了，这样对自己可能也有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