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己成了小白脸？
这些天，自从辞职被驳回后，洪昼成了项目组最特殊的人，无假不到成了家常便饭，即便来了，不是坐在工位上看书，就是踪影不见。大家起初以为他对辞职被驳回的消极怠工，几天下来，发现并非如此，不仅扑克牌脸的人力资源部主管，对他态度和蔼可亲，连董事长楼层，人家也能想去就去。
渐渐地，原先的同事看他的眼光开始变得暧昧起来，一贯很看好他的老刘，也不满起来，游戏虽然已经上线，但后续的工作一样很多，对于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项目组而言，有能力的闲人，甚至不如勤奋肯干的实习生有用。
早上，洪昼又姗姗来迟，刚走到休息区，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我们忙成狗，有的人倒好，整天翘班……”
“翘班总比游手好闲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眼不见心不烦啊。”
“不服气？谁让我们没长一副好样貌，人家靠脸就拿工资。”
“哎，你们说，他会不会被齐董包养了？要不然怎么会辞职了，都能回来再就业。”
“难说，反正我没听说齐董交过女朋友……”
“原以为他是拿了拆迁补偿金，所以才看不起这份工作，哪知道人家说不定拿的另一种补偿金……”
……
洪昼听着里面传来的嬉笑声，他不像现代人，没有那种奋斗意识，毕竟从前是吃皇粮的顶级啃老族，对不劳而获也没有羞耻感，但他也不希望被人误会成小白脸。
沉默几秒，他转身又进了电梯。
“洪昼，来找齐董？里面刚好没人，你进去吧。”
谢锐见他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
疑心生暗鬼，洪昼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什么叫里面没人？合着自己还真成了大家眼里的小白脸？
他阴沉着脸点头，往里间办公室走。
齐怀瑜正在写着什么，见他进来，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只随意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继续写自己的。
洪昼更不满了，将昨天从他这里拿去糊弄人的卷轴，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齐怀瑜：“……”
“把我的辞职报告批了。”
齐怀瑜将手里的笔放下，“怎么了？不是说好了……”
“谁特么和你说好了？你要合作找宝藏，我可以答应你，但那是合作，不是我卖身给你吧，现在这算什么？”
齐怀瑜被他说得更莫名其妙，“算员工啊，你以前不就是在齐氏上班吗？”
“我现在做不了以前的工作。”
“为什么？”
洪昼语塞，他没法告诉齐怀瑜，从自己回来上班后，发现已经逐渐看不懂代码了，遑论去写，不是他不想做事，而是没那本事，自己成了项目组的废物。
“我不喜欢做程序员。”
他只能坚持最初的理由，“而且，说不定随时都要去找东西，工作一旦接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齐怀瑜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对他而言，少一个程序员可以招，宝藏的合作者，却是非洪昼莫属，他不以为然地说，“那就不接。”
洪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心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没人敢在你面前说闲话？反正名誉受损的只有自己？
“不行。”
洪昼坚决拒绝，“人人都有工作，我闲着格格不入。”
关键是人言对他而言，不可畏，但难听。
齐怀瑜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但辞职是万万不行，一旦离开了齐氏，估计连人影都很难找到，“要不给你换个职位。”
“我什么都不会。”
洪昼不为所动。
“你擅长的，帮我收集古玩，投资顾问，有事外出自由，待遇是你现有工资的两倍。”
“帮你买古玩？”洪昼一听这工作，兴致来了，虽然不是给自己买的，但能搜集把玩，也不错，“行吧，不过，你的眼力确实不够，买到赝品都看不出来。”
说话间，那种嫌弃之意，丝毫没有隐瞒。
齐怀瑜：“……”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昨天的事了，那人有没有问题。”
洪昼知道他说的那人，是指的许文轩，“没看出来，我觉得至少不是跟踪我的人，那人没他高，眼睛没他好看。”
齐怀瑜挑眉看着他，显然是对他的以貌取人不赞同。
“肯定不是他，照他的说法，刚来国内不久，我看他也不是很熟悉古玩城那一带的环境，如果他真能装得这么像，就厉害了。”
“国内？他不是中国人。”
“华裔，以前在小日本。”
“日本？他姓什么？”
洪昼说，“许，许文轩，你听说过吗？我感觉他在你知道你姓齐后，似乎没什么好感。”
齐怀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很快又恢复到平时的冷静，“我不认识他，但据说林诗咏改嫁的那人姓许，这就和我们最初的猜测对上了，果然是许家的人找来了，他……有说过什么吗？”
洪昼仍然是心无城府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意三家人在过去有过什么渊源，这种态度令齐怀瑜有点难以接受，尤其他后面说出来的话。
“他没表明身份，只说回国是为了了却他父亲的愿望，有回国投资报效祖国的意思吧。”
“哼，此一时彼一时，国内形势好了，想回国圈钱？把赚钱说得这冠冕堂皇，还真不愧是林诗咏的后人，这么爱国，当初还走什么走？”
齐怀瑜话里没半分客气，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比许文轩提及他时的态度，有过之无不及，洪昼就算眼盲心瞎，也能看得出两家人之间，必定在齐增和林诗咏的感情恩怨后，还有过不同寻常的恩怨。
但看齐怀瑜的样子，仿佛也没有想给自己说的意思，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寻找宝藏的事情要尽快，既然许家真的掺和进来了，容易夜长梦多。”
“你觉得许家知道多少？”
洪昼的想法其实和他差不多，但他还有和寻宝同样棘手的事，就是真相，不难看出，无论齐家，还是许家，缺少的都是自己拥有的那部分线索，自己已经成为双份争夺的对象，一不小心，也许就步了前人的后尘。